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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分钟后,游弋收到哥哥的微信。
-蛮蛮,我在和韩船长开会。
-你乖一点,吃饱了再上楼睡一觉,睡醒我就回来了,给你带红糖粿。
凌晨四点半。
游弋失落地走出“杂物间”,即便这样都不忘让小飞带他去仓库看“尸体”。
仓库裏很暗,一个长条形的人躺在地上,身上蒙着黑布,从脖子蒙到脚,就脸露在外面。
游弋想走进去细看,小飞不让,说地上脏,拿出手电筒往裏晃了一下,照亮男人的脸。
一晃而过的亮光,游弋确定了就是他,放下心,嫌恶地退了出去。
凌晨五点。
游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口惴惴不安,把哥哥的衣服全拿出来围着自己筑了个巢,这才渐渐有了睡意。
翻身骑到哥哥的衣服上,睡裙下摆顺着小腿滑上去。
青色丝绸盖着奶白色的身体,变成白沙地上随风摇曳的青草,梁宵严开着车奔驰在草丛间,已经出了市区。
他一宿没睡,又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终于在早上八点抵达石哭水寨。
站在破败的家门口,望着枯萎的老树根,那间挂着黄铜大锁的屋子比记忆中矮小很多,却恐怖得如同人间炼狱。
李守望和歹徒都用它关过游弋。
梁宵严没进去,站在门口,让穿着脚套的痕检专家进去检查。
虽然已经过去一年,但那些歹徒在这裏呆过27天,不可能什麽痕跡都没留下。
只要被他抓住一个,那一串人谁都別想跑。
“采集所有能采集的指纹,回去警局比对,我已经通过信了,找到人后立刻通知我。”
“是。”
“是我,韩船长。”游弋在电话裏问:“我哥是在和你们开会吗?打他电话打不通。”
韩船长:“对呀小游先生,我们开半天了,油轮上的输油管道被那几个偷油的破坏了,我们在研究怎麽把它拆除还不会碰到裏面的汽油,不然还是有爆炸的风险。”
“啊,这真是耽误不得。”游弋说,“我给你们点个早餐吧韩船长,你问我哥吃什麽。”
与此同时,梁宵严收到韩船长的消息:问你早餐。
梁宵严回:莲子百合粥。
韩船长回游弋:“莲子百合粥。”
游弋:“好,您和您那几个大学生呢?”
“我们要牛肉面就行。”
游弋电话刚挂,韩船长又收到梁宵严的消息:你们吃的什麽?
虽然不知道这哥俩拿他当传声筒玩是在搞什麽名堂,但韩船长还是如实说了。
下一秒,梁宵严就接到弟弟的电话。
游弋:“哥,你们会还没开完啊?”
“嗯,有点棘手。”
“我给你们点早餐,你吃什麽?”
“莲子百合粥,韩船长不是告诉你了。”
“太吵了我没听清。”他说完又不经意地一问,“他们要吃什麽来着?”
梁宵严:“牛肉面。”
“……好吧。”
游弋心裏那点猜疑彻底打消。
吃完早餐,他又被小飞哄回去睡觉,“你都缺两天的觉了,就睡几个小时怎麽能够。”
游弋也确实是困,哥哥房间的空气裏好像有安眠药似的,恨不得吸一口就晕倒。
早上九点半。
痕检从老院裏采集到三枚还算完整的指纹,撤出来前有人叫梁宵严。
“梁先生,您还是进来看一下吧。”
那间上锁的小屋已经被打开,泥地上、墙壁上、木头桌子上,到处都是挣扎的痕跡。
有干涸的血,指甲的刮痕,散落的白发。
整间屋子就像一个完整的证物,记录着游弋曾在这裏遭受过的折磨。
而痕检让他看的,是墙角一处铺着草席的泥巴地。
把草席掀开,泥地被扣开了一个水缸口那麽大、半只脚那麽深的圆坑。
梁宵严站在坑前,看着裏面的东西,张了张嘴,第一下没发出声音,第二下,只剩哽咽。
坑裏全是娃娃。
泥巴捏的娃娃。
一只大娃娃牵着一只小娃娃,一大一小是一对。
有些形状清晰能看得出是娃娃,更多的就只是两团泥土。
所有人都出去了,梁宵严静静地跪在那裏。
仿佛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父亲,坑裏埋的不是娃娃,而是他幼子的尸骨。
这样的娃娃他不是第一次见。
很久很久之前,他刚带弟弟搬到城裏的时候,有一次接弟弟放学接晚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弟弟就顶着书包孤零零地蹲在校门口,脚边摆着两个这样的泥娃娃。
他向弟弟道歉,求他不要生自己的气。
游弋没有生气,只是伤心,明明是被伤害的一方却软声软气地和人诉苦:“我以为哥哥不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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