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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只要有药,他就相信。
他知道沈砚之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苏鹤声看了眼沈砚之,手指摸上他的眼睛,询问他:“要试试吗?”
“试。”沈砚之说,“试吧。”
严义说“好”,又说:“可以根据后续的反应再改进用药,药是好药,只要有效,你的眼睛就会好一些。”
沈砚之和苏鹤声都一齐点头。
严义嘆了声,之前没研发出药之前,他胸有成竹,可眼下有了药,他心裏突然没底了。
事实上,这个感觉,病房裏的三人都如有所感。
没研制出药之前至少还有目标,在此之前,努力都是有用的,但在拿到药之后,所有都将听天由命。
不知道药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麽,不知道沈砚之还有多久。
但这是一场赌局,是一场倾尽一切,放手一搏的赌局。
所有人都在祈祷会有个好结局。
当天晚上,严义就拿了药,给沈砚之输上,又给沈砚之吃了一款。
只是在半夜,输完药,沈砚之便被拉进急救,因为心脏骤停,严义亲自上阵,将人送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这不是给苏鹤声一个交代,是给沈砚之,苏鹤声,以及他自己一个交代。
严义神色疲惫,跟神情紧张的苏鹤声说:“没事,药物排异,拉回来了,后续要盯紧一点。”
“……好。”
从急救室出来后,沈砚之就再没醒过,仿佛那天白天的清醒是回光返照,是最后一次笑顏。
余老师的官司陷入僵局,天河提起诉讼,官司进入二审;沈霖安的案子依旧停留在检察院阶段,网上的舆论再次风波乍起,但好似因为时间流逝,讨论舆情的人又换了一波。
苏鹤声将病房当成家,已经学会了给沈砚之拔针管,扎针,敷热袋,喂药。
沈砚之和他腹中的小家伙都配合的十分完美,可就是不醒。
研制的新药不断在用,沈砚之却日复一日的睡。
一晃快要金秋九月。
沈砚之腹中的小家伙都已经七个多月,余老师的案子二审就要开庭。
病房裏总是围满了人,每次一来大家都分开来,可每次病房裏的外人,都能超过三个。
苏鹤声给沈砚之撤掉呼吸机,对严义说:“这是今天早上戴上的,昨晚没带,他能自主呼吸了,早上我担心,所以重新又戴了。”
“没区別是吗?”严义问,测了沈砚之血压和心率,“能自主呼吸是好事,能不用呼吸就不用了。”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侧躺着,一手放在腹部,一手随意放在枕侧,像是正常睡着了一样。
越看越觉得奇怪,严义惊奇地问:“他醒了?!”
“嗯?醒了?”苏鹤声立马去看,可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平缓的呼吸。
严义知道他理解错了,于是解释道:“我以为他醒了——怎麽这个姿势?”
“我弄的!”苏鹤声还一脸骄傲,“怎麽样?他现在肚子有点大,我担心他腰不舒服,就把他弄侧躺着,而且他本来就喜欢这种姿势睡觉!”
只是以前都躺在自己怀裏。
现在还不行。
“……”严义真是无语了。
傍晚时分,远处天边夕阳染出一片霞红,云层叠出阴影,光落进来,晕在病床上。
苏鹤声有点受不住安静,总觉着耳边一直有沈砚之在叫他。
总是温和又清冷地叫他“鹤声”。
像是产生了幻觉。
他晃了晃脑袋,下一刻,郭仲进来了。
苏鹤声闻声抬眼,眼神平静,脑海裏还在盘旋那句“鹤声”,他想从幻境裏出来,但也想沉迷于幻觉。
郭仲笑着,顿了片刻,说:“苏导,彭律托我跟你说,林理的家人出庭作证,在余老师的二审庭上,当庭宣判余老师二审胜诉,并驳回天河的上诉请求,同时将有关林理的案子,一并移交到公安机关,跟沈霖安的案子合并处理。”
“……”
苏鹤声怔怔地睁着眼,认真着,郭仲还在继续说:“小岛和相关涉案金额已经被发封,只等案子结束,小岛就可以进入法拍,并且因为我们参与建设,会优先法拍给我们……”
他喜笑顏开,讲话时手舞足蹈,好像还在形象地表演庭上的一切,誓要将彭律杀疯的气势一比一的刻画出来。
但苏鹤声听得隐隐约约,耳朵裏是郭仲喜气洋洋的声音,但也有总是魂牵梦萦的那句“鹤声”。
可这次不一样。
这道声音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如此真实,令人分不清。
直到郭仲的声音也停止,直直地,震惊地看着自己,苏鹤声耳畔那道清浅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的确是有人在喊他。
真真切切的,有人在叫“鹤声”。
郭仲和苏鹤声一齐缓慢扭头看去,病床上的人依然侧躺着,晕在暖和的夕阳裏,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他的嘴一张一合。
“鹤声……”
这次苏鹤声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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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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