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nbsp;“你那投资,是砚之用答应进实验组换的,钱也是砚之的,只不过以严家主体公司的名义,说白了,我们就是个挂名的。”
“……”
一番话讲的苏鹤声心神俱颤。
他想过投资可能跟沈砚之有关,但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砚之又一向隐忍,什麽都不会说。
苏鹤声深呼吸,平复心情:“我知道了。现在是要住院吗?”
“是,已经上了氧气,最好就办住院手续,就在这间病房住着吧,这儿不大,但住你俩足够了。”
严义自动将苏鹤声列为了陪护对象。
这种时候,如果苏鹤声说因为工作或者什麽工作室刚启动的缘故,而不能常待在医院,那他就要劝沈砚之离婚了。
无论病治不治得好,和苏鹤声的婚姻关系,都要慎重考虑。
好在苏鹤声还是个好的。
严义即使不说,苏鹤声也是不愿意离开的。
他现在害怕,恐慌,沈砚之昏睡着,他便像失了主心骨一般,不敢离开沈砚之半步,生怕一离开,再回来就见不着人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处于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无论多少人,对他说多少劝说宽慰的话,他都无法冷静。
平日裏都是装给沈砚之看,晚上睡觉时,恨不得让沈砚之长在自己的血肉裏,两人融为一体,才好时时刻刻感知他的生命状况。
苏鹤声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单人病房的窗帘很遮光,光线一暗下来,室內便犹如半傍晚。
严义交代这些便离开,医院裏还有其他病人需要照看查房。
房间裏剩下的三人,郭仲和郑星一直坐在床边,而苏鹤声则是站在床尾,眼皮低垂着,各有所思,沉默着,就这样一直到了真正的傍晚。
天刚刚擦黑,苏鹤声便开口,嗓音低哑得厉害:“你们先回去吧,工作室的事情,郭导,你多操心。”
“……我知道。”郭仲起身。
他不是苏鹤声,无法和她感同身受,但他是有家庭的人,这样的场景,他甚至都不敢代入自己去设想。
可想而知苏鹤声的艰难。
郭仲朝对面的郑星招了招手,说:“走吧,我们先回去,今天还有发布会的事情没处理完,晚点我们再发一则声明。”
“我们不算被动,但现在只能见招拆招。”
“好。”
郑星起身,再次倾身看了眼沈砚之,然后跟着郭仲离开。
两人走后,病房內彻底安静下来。
营养液早就输完了,氧气罩换成了鼻氧管,但沈砚之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天色不早,窗帘被拉上,房间几乎没有光线,苏鹤声伸出手,他视力很好,能看见自己的五指,视线一转,也能看清床上的沈砚之。
他不知道视力模糊是什麽感觉,也不知道严义口中的那些症状,在沈砚之身上显现出来具体什麽感受。
他什麽都不知道。
通身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令他精神紧绷,却无可奈何且束手无策。
苏鹤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沈砚之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凉,往下,摸到他的腹部。
砚之平躺着时,那裏微微隆起,苏鹤声颤抖着手抚上去,忽然细微的动静从手心钻过。
他愣了一下,察觉这动静是什麽后,眼眶唰地一下红了,一滴滴落在床上,洇出片片湿润。
紧接着,刚才动的地方,又覆上来一只微凉的手指。
苏鹤声慌忙看去,沈砚之正慢慢睁眼,两人对视上时,沈砚之忽然笑了一下,虚弱地问:“是不是动了?”
“是,它在动。”苏鹤声点头,倾身在沈砚之脸上亲了一下。
沈砚之闭眼,又睁开,身上没什麽力气,鼻氧管戴着也不是很舒服,他动了动身体,苏鹤声察觉,起身将病床升高一些。
“心脏还有不舒服吗?”苏鹤声细声问。
“没有。”
沈砚之盯着他,抬了抬手,拉了下嘴角:“怎麽又哭。”
本来已经止住泪意,听了沈砚之这话,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用沈砚之的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红肿不堪。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沈砚之就着这个动作,在他眼睛上摸了一下。
苏鹤声泣不成声,宽阔的肩膀此时微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哥,我害怕。”
害怕他哥突然晕倒,害怕他哥苍白脆弱地躺在床上,害怕他哥悄无声息的没了鼻息。
他害怕的要死。
“……”沈砚之眉心一拧,鼻尖泛起酸意,说不出话。
苏鹤声今年将满二十八,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离开,那是不是浪费了苏鹤声这麽多年?
沈砚之想着,可再一转念,他也浪费了那麽多年,甚至把自己生命中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给了苏鹤声。
谈什麽浪费不浪费的。
沈砚之轻声说话:“別害怕,慢慢来,会好的。”
-----------------------
作者有话说:今天好困,少一点,补在明天的更新裏
十二月前,我会开新文,意味着我要在十一月份完结,包括番外[猫头]
&n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