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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还说了別的。”
“什麽別的?”严义与他对视,发现他眼裏的红血丝又多了一些,随即一怔,自己将话补充完整,“跟你说了新研究的事情?”
“是。”
苏鹤声直勾勾地盯着严义,试图让他说出否认的话来。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严义往下说。
“怎、怎麽?”苏鹤声驀地慌张,心下一沉,张了张嘴,差点说不出话来。
“所以……”
苏鹤声瞳孔骤然紧缩:“所以,是真的吗?”
严义移开视线,不大忍心看他这幅样子,转而将眼神落到沈砚之身上。
他坦然道:“那倒不是,你那之前的医生既然能发现,我肯定也能。”
“只是砚之虽常年身体差,症状和数据上有些相似,但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严义这番话仿佛是给了苏鹤声一剂安定,他瞧见苏鹤声的神色放松了不少。
可转念一想,他还得给打个预防针,便笑着说:“刚发表出来的研究病症,甚至都还没研发出有效药,要是砚之真是这病,我真得急死了!”
苏鹤声见他打趣,应该是松了口气的,但不知为何,心底这块儿总是沉闷不已,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嘆了声,只将其归咎于担心如今沈砚之的身体。
这般想着,苏鹤声越发心慌,于是起身再去瞧了眼沈砚之,不放心地再次探了下他额头。
第一次摸时糊手的冷汗已经没了,沈砚之一直颤抖的睫毛也安稳下来,只是眉心还拧出一个小小的山峰,估摸着应该是彻底睡着了。
苏鹤声惦记着严义说的话,将手小心翼翼伸进被子裏,覆到沈砚之小腹上,竟觉得有些微凸。
他悵然地收回手坐下,心思却繁琐起来。
“他底子差成这样,身上又消瘦的厉害,怎麽小腹上还长了些肉……”
苏鹤声呢喃着,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却没瞧见听见他嘀咕的严义身子一僵,眼睛瞬间瞪大,盯着苏鹤声的后背,便见他转身,一脸紧张又疑惑地朝自己看过来。
随后,听见他问:“他身子单薄,小腹却有些肉,为什麽会这样?会不会是……”肿瘤什麽的?
这话他不敢说,这方面他格外忌讳,他甚至想都不敢想,倘若不是实际摸到了他身体上的异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儿去的。
严义也略显慌张,谁能想到苏鹤声居然去摸沈砚之的肚子,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吓得站起身。
缓了缓,他才说:“腹內受寒,寒气聚积在小腹,这也是阴雨天疼痛的缘故之一。”
苏鹤声拧着眉,复又坐下,像是信了严义的说辞,随即问道:“可以治疗吗?”
“……呃,可以。”个屁。
严义的困意都被驱散了。
小腹痛是当年失去孩子伤了底子,这才会阴雨天疼,哪儿是什麽受寒,这怎麽治?
严义挑了个中庸的说辞:“好好养着吧。”
“……好。”
苏鹤声只得应答,別无他法。
**
沈砚之醒时,苏鹤声正窝在他床边的高椅上,高大的身子憋屈地倒在椅子上,脖颈窝着,眉眼紧阖,睡得不是很舒服。
他缓缓起身,缓过眩晕,才稍微坐直身子靠在床头。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沈砚之朝外面望了一眼,天已经黑到看不见了。
他这才恍然惊醒,他的记忆停留于在餐桌前跟苏鹤声打电话,可眼下苏鹤声就在身边?!
沈砚之掀开被子起身,双腿搭在床沿缓了缓,躺了将近一天,身上没力气,腿软的不行,一下子根本站不起来。
等过了几分钟,攒了点力气,沈砚之才蹒跚着站起来。
他扶着床沿走到苏鹤声身边,连绵的疼痛把他折腾的不轻,虚弱无比。
沈砚之走近苏鹤声,俯身细细瞧了他一眼,察觉他的脸色,随即便嘆了口气。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当真生了病。
唇色都干涩泛白。
铁打的身子在如此连轴的情况下也得倒下。
沈砚之站直身子,心口一阵抽痛,他抬手抚上心口,另一只手撑着墙,皱眉缓过这阵疼痛,才缓缓抬步走到书房。
他把常备药都放到了书房裏,只好从书房去拿,再重新烧了壶水,待烧好后才回到房间。
沈砚之掰了两颗药出来,又冲了一杯冲剂,给放到床头,这才去叫苏鹤声。
他轻轻拍了苏鹤声两下,温声喊:“鹤声,鹤声?”
苏鹤声浅眠,沈砚之一叫他就醒了,睁开眼便瞧见面前离得十分近的沈砚之。
仿佛做梦一般,沈砚之这副模样太温柔了,一丁点儿冷然的感觉都没有,令苏鹤声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哥。”
沈砚之应了一声,伸手摸了下他的脸,滚烫一片,又将手挪到他的脖颈处,温度更高。
他皱眉,轻声说:“鹤声,到床上去睡。”
再次听见声音,苏鹤声才清醒过来,坐直身子,猛然掀起一阵咳嗽,他偏过头咳完,才跟沈砚之讲话。
“你什麽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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