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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问:“我问过你好多遍了,砚之,你对我从来都是什麽都不说!”
沈砚之听出了他语气裏的抱怨和委屈,他把目光移到苏鹤声身上。
“砚之,我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苏鹤声的声音低下来,充斥着颓丧的情绪,丝毫不介意曾经他以为的情敌严义还在身边。
他自顾自地说着:“我很为难,我甚至不知道现在该做什麽。”
“离婚。”沈砚之说,“离完婚就什麽都了了,你不用那麽为难,我怎麽样跟你没关系。”
他明显压着情绪在说话,沈砚之气息都有些不稳。
话音刚落,严义便皱起眉,倒也没说什麽。
苏鹤声对沈砚之这样的态度非常无奈,他不知道该拿沈砚之怎麽办。
“砚之,你不要这样说。”
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砚之有点上火,不是很能控制住情绪。
“我讲了,无论你回没回来,我都讲了,我讲了我们要好好考虑离婚,我说了我要离婚是你自己没看见,你全都没看见为什麽现在你要怪我呢?!”
“我不是怪你……”苏鹤声无力地解释,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麽解释清楚眼下的状况。
沈砚之一点都不想听,他应该比谁都委屈,可鹤声还在责怪他什麽都不说。
他要怎麽说?
他说的还不够吗?
“不用解释。”沈砚之闭了闭眼,坚持自己的想法,“离婚就好了,所有的事情,离婚之后都能解决。”
苏鹤声听不得这些话:“你不要总想着离婚行不行?”
“你现在这样怎麽跟我离婚?你一个人能怎麽——”
话说一半,苏鹤声猛然惊醒,他在说些什麽?
他差点说出沈砚之最讨厌的话!
果然,沈砚之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明显,他非常生气!
慌乱之下,苏鹤声立刻挽救:“不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意思是什麽?”沈砚之声音像冰渣一样,“你不是就想说我离了你活不了吗?”
“苏鹤声,跟你认识前的二十年我都是一个人活的,我照样好好的!”
沈砚之怒不可遏,说话异常有逻辑,也再无从前的温和,如同锋利的刀子扎进人心裏。
“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他吸了下鼻子,扶着床头站起来,猛地踉跄了一下,眼前昏黑,他没管,略显莽撞地往严义那个方向走。
苏鹤声急了,见沈砚之走路不稳,慌的腿脚都不利索,三两步跟上他,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想稳住他的身形。
沈砚之只晕了一下,摸索着站定在书桌那边,从锁着的抽屉裏拿出一份文件,转身,一把拍在苏鹤声的胸口。
后者下意识看了眼,上面赫然标着几个加粗黑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所有的言语以及争论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所有情绪和逻辑都随着这份文件的出现消匿。
室內的空气霎时被冰冻住,沈砚之脸色惨白,眼眶却红的惊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鹤声,脑袋却一片空白。
两人之间徒留战争过后的硝烟,呛住了两人。
苏鹤声愣了许久,然后动作僵硬、缓慢地收回手,捏着这份文件,垂眼看着。
他没有翻开,而是在反应之后,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苏鹤声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痛苦地望着沈砚之,凝视着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別的什麽而红的骇人的眼眶,几秒后问道:“哥,这份文件,你……准备多久了?”
“……”
沈砚之没讲话,疲惫地闭眼垂首,露出脆弱的后颈,双手反撑在身后的书桌上,背脊仍然挺直。
“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现在的身体……”苏鹤声顿了一下,不敢再讲,话音一转,轻轻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便从卧室出去,脚步凌乱又急促,仿佛这个房间令他窒息,逃离似的进了厨房。
摄影师纷纷散开,退到客厅,给苏鹤声留足空间,装作他们没在门口拍摄过。
林导虽然很记仇,但嘉宾之间当真发生这样严重的私人争执时,他也不会要求工作人员一定要近距离拍摄。
摄影师地下嘀咕着:“拍下来了吗?”
“想不拍都难。”
“现在怎麽办?怎麽会从吵的这麽厉害?”
“有什麽好奇怪的,他们从上节目的时候就是这种若即若离,一会儿想离婚一会儿又如胶似漆的样子。”
“啊?我怎麽没看出如胶似漆?”
“……”另一个摄影师白了他一眼,小声哼,“因为你蠢。”
苏鹤声进了厨房,这会儿摄影师没有什麽需要避讳的地方,于是跟了两个进去。
卧室裏,沈砚之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严义轻嘆一声,笑他:“这麽着急做什麽?”
“你自己不难受吗?”严义说,“离婚协议书都拿出来了,超出你计划了吧已经?”
沈砚之不做声,忽然喘气声渐重,背脊弯了下去,手按上上腹,他感觉胃裏在痉挛,绞痛的程度一点都不必小腹的刺痛轻。
“呃……”沈砚之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严义惊出一身冷汗,慌忙伸手过去,却被沈砚之给推开。
“没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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