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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社会报复,专冲着人撞去的。”
沈砚之这才看向事故现场,残肢断骸混着深色新鲜的血液铺满一地。
那是小孩的手臂。
盯着那场景看了不到五秒,沈砚之便感到胃裏一阵翻腾,倒海般地往上反酸水。
他的手捂上胃部,竭力压抑着恶心感,将那股难捱的反胃生生压下去。
瞬间脸就煞白。
苏鹤声时不时观察他的神色,眼瞧着沈砚之有点不对,立刻将人拉走。
他挡着沈砚之的视线,朝后头跟拍的摄影师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沈砚之克制不住,加快步伐寻找路边的垃圾桶,最后只能在花坛边弯下腰。
一直恶心却只是干呕,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胃部的抽搐痉挛却丁点儿不减,难受的他直喘息。
苏鹤声直皱眉,搂着他的腰,焦急道:“真吓到了?怎麽忽然吐这麽厉害?”
“……没事,咳!”沈砚之呼吸急促地支起身子。
恶心感能稍稍压抑住,沈砚之抿着唇,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咳几声。
苏鹤声拿了瓶水,拧开瓶盖喂到他嘴边:“漱口。”
沈砚之就着抿了一口,然后吐掉。
“谢谢。”沈砚之开口。
刚才反酸实在是太厉害,嗓子都被灼伤的不行,讲话时声音都是哑的,喉咙也疼。
等他缓过来了一点,苏鹤声坚持不懈地问:“是不是吓到了?”
“不知道。”沈砚之摇头。
这麽一遭,他的精神瞬间萎靡下去,蔫蔫的不愿说话,身体十分软,提不起力气。
甚至连握拳都费力。
沈砚之不由自主地靠着苏鹤声,后者强劲的手臂托着他的身躯。
沈砚之想了下,解释道:“声音太大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苏鹤声没回话,只是深深嘆息了一声。
“你刚才都听不到我说话,吓死我了。”
“。”
沈砚之不太舒服的蹙着眉,思考自己刚才的状态。
他如今生病,又怀着孩子,无法分辨刚才的状况是由什麽导致的。
警车和救护车来的快,事故严重且恶劣,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剧组的跟拍人员,都被警方留住,例行询问。
苏鹤声先带着沈砚之回了別墅。
沈砚之不舒服,回到別墅便先进了浴室,他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那张病态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
然后拿出手机。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点击完发送,便安静下来。
卫生间不大也不小,沈砚之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安静下来,他环视一圈四周,所有静止的物体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鸣散去后,耳蜗又开始泛着刺痛。
沈砚之盯着门口,不过五秒,门被推开。
苏鹤声着急地走进来,看见沈砚之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始终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终于放下来。
但这人一直盯着自己,苏鹤声以为他在等一个解释。
于是他说:“抱歉,我敲过门,叫你你也没答应,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出什麽事情。”
沈砚之移开视线,表情漠然,良久才出声:“我没事,出去吧。”
说完也不等苏鹤声反应,便率先绕开人走了出去。
只是步履有些踉跄虚浮。
沈砚之出门下楼,四周已经不再寂静一片,但耳朵突然敏感的不行。
连別墅裏摄像头的转动声,他仿佛都能听到。
这不正常,沈砚之想。
正常人不会这样,沈砚之又想。
他刚才的确没听见有关苏鹤声的任何声音,包括叫他名字,或者敲门。
为什麽会这样?
是因为怀了宝宝吗?
还是说……跟他的病情有关?
他的病……是恶化了吗?
可严义没有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罕见病,严义也没有任何把握。
“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
渝欢从外头跑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跟顾诚诉苦:“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要报复社会啊?”
“他要死就死啊!非得把车开到那儿去撞人!”
“那麽多小孩儿!”
渝欢气的脸都通红,又压低声音,嘆道:“太可怜了,太脆弱了,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他们在那儿玩的那麽开心,谁能想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好了,不要想了。”顾诚打断他。
顾诚摸了摸他脑袋,渝欢正陷入情绪裏,便没顾得上甩开他的手。
顾诚安抚他:“不要想了,肇事者会受到惩罚的,你安心,不要念叨,晚上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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