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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跟他应该已经离婚了,我怎麽样,他管不着。”
“……行了,走吧。”严义拗不过他,说,“去给你开药,我送你出去。”
“嗯。”
“现在肚子怎麽样?还会疼吗?”
“嗯,太累了会痛,阴雨天严重一点。”
严义点头:“正常的,伤了本,你又不好好养,我一起给你开药。”
“不用了。”
“……是止疼的啊,你真是……”
“哦,好的,谢谢。”
严义查完房没什麽事,直接把沈砚之送到了医院门口,左右看了看,问:“开车了吗?”
“没有。”沈砚之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厚外套,“我打车回去。”
他在软件上叫了个车,看到自己手裏拎着的保温桶,愣了愣,随后把东西塞到严义手裏,不耐道:“这个你拿着回去吧,这五天的护工费和营养费我回去之后转给你。”
“知道了,不过营养费就算了……”严义晃了晃那桶,扯了下嘴角,眼神忽然看向另一处,“我看你也没吃,给你打个折,林林总总凑个整,五千吧。”
“好。”
“你先进去吧,不耽误你,我自己在这儿等车。”
严义没做声,沈砚之觉得奇怪,抬眼看了下他,发觉他的视线停在远处,便也望过去,这一眼却骤然令他心慌。
他微微拧眉,想问苏鹤声怎麽在这裏,忽然又想起,常城电视台离这所医院比较近,瞧他这副模样,估摸着是刚录完前采。
只是……苏鹤声会不会对自己在医院起疑心?
沈砚之心口一紧,若是现在他身上绑着心电监护仪的器械,严义指定要喊人来给他做急救了。
站在原地的两人都没说话,沈砚之瞧着苏鹤声越走越近,直至离他半米的距离停下。
“你在这裏做什麽?”苏鹤声问他,视线却钉在了严义身上,充满敌意和压迫,将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主任医师工作牌。
这样的眼神倒是令严义觉得好笑——不愧是小年轻,一点都不会隐藏情绪。
沈砚之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什麽来医院,刚想解释,衣角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
他看过去,拧起眉,无声地对严义表达自己的不解。
严义没回应他,反倒是挑衅地看着苏鹤声,直言道:“你不是看见了吗?他来给我送饭啊,我担心天太冷,想叫他跟我一起吃。”
“是吗?”苏鹤声沉声,转眼盯着沈砚之,“不是这样吧,砚之从来不吃保温桶裏的饭菜,只吃刚出锅的。”
严义眯起眼睛,心道坏了,他又不知道沈砚之吃什麽不吃什麽,随便一说就踩雷了?
沈砚之怔了一会儿,忽然张口:“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人都是会变的。”
“……”
苏鹤声愣住,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新冒出的、没什麽心思打理的胡茬似乎都在声嘶力竭地表达着不可置信。
“你、你什麽意思?”
“听不明白算了。”
沈砚之有点累,不止是心理上的,生理上也很累。
苏鹤声不知道他吃了多久的代餐,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被迫改了习惯,不知道他自己吃了多久的一个人的早餐、午餐、晚餐。
也不知道他一个月生了几回病,一周內几次失眠,一天中胃疼了多久,更不知道……
沈砚之垂眸想着,他不是一定要拿自己跟苏鹤声的工作比,也不是一定要苏鹤声时时刻刻关注他,只是……只是从前苏鹤声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落差太大了,转变的沈砚之有点难以接受。
尽管找各种借口说服了自己两年,最后也只能得出苏鹤声已经不爱自己的这个结论,否则无法解释如今的事实。
可他还是好痛,不知道哪裏痛,离婚让他痛,不离婚他也痛,好像无论怎麽做,他都无法为自己谋一个好结果。
最后竟然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自认没那麽自私自利,尽管自己没有好结果,也不必拉着苏鹤声去陪葬,索性放过他,让他能有一个解脱。
或许是老天见他可怜,不忍心他陷在艰难的抉择中,直接空降了一个答案给他。
面对此情此景,苏鹤声有点张不开嘴,心裏堵塞一般令他呼吸困难,他眨了眨眼,磕绊地问出口:“所以、所以这也是你要离婚的理由之一吗?”
“砚之……你真的不要我了?”
沈砚之没做声,一直垂眸缄默着,仿佛在与什麽做对抗,下颌崩得死紧。
苏鹤声不愿再多想下去,心中说不清是悲哀多些还是愤怒多些,面色难看地转身就走。
——那不是回家的路,沈砚之知道。
如今三月入春,街边的栾树花垂挂在树上,阵风拂过时,会吹落一些,盎然的花瓣,莫名寂寥。
“啧啧,多可怜啊!”声音轻挑而玩笑,“我看他不像不爱你啊,怎麽就要离婚了呢?”
根本没人应他,严义看过去,停顿几秒,忽然轻轻嘆了一声,伸手碰了碰沈砚之的胳膊,低头看他攥的青白的指骨:“松松手吧,还想不想要了?”
沈砚之这才竭力地阖眼,双肩一下就卸了力气,长长的、略微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他说:“你应该知道分离焦虑。”
“嗯,怎麽了?”严义说,“你是想说,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不是爱你,而是一种分离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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