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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方凌仞：“你这是在犹豫，要不告诉他？”

    褚清钰：“若是告诉他，他的怨气应该能散去大半，可以度化了。”

    最恨的便是杀身之人，杀身害命之人没了，就算还有怨气，时间一长，也会散了。

    可是，李猛还有妻儿，而且近来李猛都陪在妻儿身边。

    原本李猛靠着怨气，还能撑一段时间的，现在怨气散了大半，只怕就算还待在阳间，哪怕到了夜裏，他妻儿也看不到了。

    怨气也是促成鬼力的一种，鬼力不足，就无法现形。

    方凌仞：“他有权知晓这些，不是麽？你既然已经将这灵符拿了出来，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褚清钰一手支着下颌，笑看方凌仞，“方公子，你很了解我啊？”

    方凌仞夹起一大块看起来色泽极好的肉，塞进褚清钰嘴裏。

    褚清钰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吐了。

    “是姜！”

    方凌仞：“……”

    褚清钰连灌了几口水，才缓过来，抹血召出了李猛。

    李猛已经很久没有得褚清钰召唤了，从烟中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随即拱手道：“楚公子，方公子。”

    褚清钰：“有件事，我觉着应该告诉你。”

    李猛：“楚公子请讲。”

    褚清钰便将自己查明之事，告知了李猛，并道：“当时情形危急，我也不确定我自己有没有胜算，便没有将你召出来。

    我知道你想亲自报仇雪恨，不过那老道已是筑基期，而俞洛的修为虽低，也是炼气期，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猛已经能娴熟地抱住自己的头，微点了点，“我知道，若我在场，也做不了什麽事，不过是怒气更甚，怨气更深罢了。”

    褚清钰：“先前我们有约定，在你大仇得报之前，你愿意应我召唤而来，如今你的仇人已死，我便也不在驱使你，此后你便自由了。”

    李猛犹豫着问：“楚公子，那妖道可曾说过，我身上缺失的那根……你说的灵骨，所在何处？”

    褚清钰：“他们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別说是一根灵骨了，连修士都能被他们捉来换去，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灵骨，应该被他们挂放到了暗市售卖。

    在暗市交易的人，大多都会隐藏身份，想要知道灵骨的去处，应该不太容易。”

    褚清钰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一些得知內情的鬼怪告诉我，那暗市一般会在这几个地方，轮流开市。”

    知情鬼，自然是那些被困在结尾客栈裏的鬼魂们了。

    褚清钰写下了几个地址，递给了李猛。

    李猛接过了那张纸，谢过之后，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什麽暗市，但集市他是去过的，人来人往的地方，別说是刻意隐藏身份的修士了，就算是大摇大摆的走过，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啊。

    更何况，那只是一根灵骨。

    他已经不抱什麽希望了。

    再说了，他又不是修士，实在没必要为自己尸体完整，去寻那一根灵骨。

    褚清钰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灵符，“待我撕了这张灵符，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你可还有什麽要说的？”

    李猛再次抱拳，“多谢二位相助，现下我已将妻儿安置好，这次再回去看过之后，便没有牵挂了，自会离去。”

    褚清钰摆摆手：“有缘来生再见。”

    李猛：“……”

    褚清钰撕碎了那张灵符，李猛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指尖火燃起，将那灵符烧成了灰烬。

    褚清钰回身转向桌面，视线便对上了那高高堆叠在自己碗中的肉塔。

    褚清钰：“……”这都比三个碗高了！到底怎麽堆起来的！

    方凌仞：“这次绝对没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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