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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同我说实话吧，你现在真的是炼气五层？”

    樊佩江：“为何这样问？”

    褚清钰：“宗门裏，炼气期的弟子数量是最多的，到了炼气五层的弟子也不在少数，根本没必要藏拙。”

    樊佩江：“……”

    褚清钰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故作苦笑一声，“还说什麽最信任我，却连真相都不告诉我，呵。”

    “不是！我！”

    褚清钰：“我知道，我现在变成了这样，已经没法再跟上你的脚步了，也没法在像以前那般了，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

    他暗暗掐了几下大腿，都没什麽用，最后还是凭借吹进眼裏的风，勉强挤出了一丝泪花。

    阳光之下，容貌俊美的男子眼中泪光流转，“你所说的这个法子，却是在变着法的告诉我，我的修为低，我的修为不如你，我永远的追不上你，没法与你肩并肩了！”

    樊佩江：“……”

    这真是他从未想过的一方面。

    楚羽以前沉默寡言，还有一颗纠结的心，当然，仅对于樊佩江，只是楚羽以前不会对着樊佩江说出来。

    而褚清钰，他现在算是将楚羽以前的一些委屈憋闷，换个方式说。

    什麽斗转之戒，现在已经不是戒指的事了！

    “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褚清钰实在憋不出眼泪了，只好双手捂眼，“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嘲讽我的修为低，你和他们都一样！”

    “我不是！我从未这样想过！”樊佩江完全不明白这话怎麽就转到了这一步？

    褚清钰：“可你刚才就是那个意思！就是因为我的修为比你低，你才需要我，你才会把这个戒指给我，若非如此，你恐怕根本就不会主动来找我！”

    樊佩江：“……”

    方凌仞：？？？

    褚清钰语气夸张的控诉，“之前你说你一直在找我，我明明就在家中，却从未见你来过一次，现在你终于来了，说的却是这些话，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你要找的根本就不是我！”

    吵架第一步，扯情绪，第二步，翻旧账！

    褚清钰：“你根本不知道，我忍了一次，两次，三次，太多太多！我真的受不了了！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你走！你给我走！我不要再看到你！”

    樊佩江：“阿羽，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吗？我怎麽可能利用你，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这一点从未变过！”

    褚清钰捂住耳朵。

    吵架第三步，只管输出，不管听。

    方凌仞看看突然发癫的褚清钰，又看看樊佩江，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娴熟地抓住褚清钰的轮椅靠背，往屋裏一拽，对樊佩江道：“你没听到吗？他现在不想同你说话，你走吧。”

    “嘭！”崭新的门，在樊佩江面前拍上。

    樊佩江想要推门进去，却被一道结界弹开。

    褚清钰那似乎有些哽咽的声音，从屋裏传来，“你去找別人吧，现在的我已经……唉，罢了。”

    樊佩江：“……”

    这恐怕是樊佩江第一次接收到楚羽的负面情绪，也是第一次被楚羽拒之门外。

    他又说了一些话，见不得回应之后，总算暂时放弃，收起了斗转之戒，离开了这裏。

    楚羽这条路若是走不通，那他就得去找其他人了。

    确认樊佩江的气息完全消失之后，褚清钰才清了清嗓音，“终于走了。”

    方凌仞抱臂靠在门边，很不理解，“那家伙是有什麽特別之处麽？”

    褚清钰：“嗯？何来此问？”

    方凌仞：“你对其他人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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