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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止一波!能杀国王就是好人,眼见苏觉要抬头,陈荷连忙和他谈心:“大师有色戒吗,其实你偷偷看过吧,蒲甘人有的连上衣都不穿,有了色心,去田间地头一看就解决了,大师不愧是大师。”
“你不要说了,我真的会开枪。”
“哼哼,”陈荷背着手观赏。“你全家杀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师你知道北方有个地方叫杭州,杭州有个湖叫西湖,西湖旁边有个塔是雷峰塔,雷峰塔下有条蛇叫白蛇,白蛇有个妹妹叫青蛇,青蛇她姘头你知道是个什麽吗——”
苏觉听着烦心,他实在不想看陈荷,白眼一翻,正好望见了匕首的雪光。
国王高叫蒲甘语,肥胖的身体肉颠颠地滚下床阶。
陈荷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抬手一枪,枪打偏了,舞女受到惊吓,刀扎在床褥上。
陈荷撞开他的身体,捡起地上的枪朝国王射击。
两声枪响前后交错,床上零人伤亡。
“这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不认识!这麽多人要杀你爹,你爹今晚该死!”
枪的后坐力不容小觑,苏觉还想补枪,但他手臂酸麻,陈荷趁机爬起,踩着苏觉的手,干净利落地朝国王打出一枪。
国王应声倒地,苏觉反手拿枪,这一刻谁还顾得上安全,他用刁钻的角度,枪朝面门,一路往上冲着陈荷连开数枪。
陈荷居高临下看着他,杀舞女是最后一发,他的枪裏早已没有子弹了。
一切都结束了。
苏觉的枪掉在地上,他无力地摊开手,陈荷冲他一笑,他没有反抗能力,必须当国王,自己虽然危险,但一定会无事,因为前女友说过,她会帮她结束轮回并且离开蒲甘。
殿內的打斗早已惊动殿外侍卫,陈荷握着枪站在大殿中央,她想到了美国的家,家裏有宽敞高挑的八角客厅,她可以抱着猫,喝热巧克力看雪了。
她看向大门,门裏走出两个相貌平平的侍卫,二人见殿內状况,挥刀砍杀正要逃跑的三名刺客。
陈荷见过他们的其中一个,穿红袖边铠甲的正是放虫子杀自己的人。
苏觉从地上站起来,活动酸疼的手臂,他向他们走去,路过陈荷时警告她:“他们是大将军,身份和阿财比肩。”
他拦下要杀陈荷的二人,那两个人朝苏觉行礼,苏觉合十拜过,对二人说:“这个女人杀刺客时误伤国王,还是另作定夺。”
陈荷的枪被将军拿走了,一个奴隶跪在地上,手裏垫了丝绒的金盘盛放着这枚罪证。
两位将军说:“杀了国王,死罪,就地处置。”
陈荷听不懂,看样子他在和将军争执,因为大功告成,她其实有点轻松,也有点愉快,她的爱人能活了,挺好,虽然代价不小。
旁边的争执越来越激烈,苏觉在履行妹妹的愿望:保护陈荷。
被保护的陈荷却活在另一个静音的图层,她在研究房间裏的宝贝,绣花春宫香囊挂在床角,描画人物的金线裏掺了银丝,她跨过舞女的残肢,象牙镂刻的妆台上摆着贵妇宴饮绘画的漆器,她拿起如同宝塔尖的漆器往头上戴,一下长高了二十厘米。
“你別乱跑。”苏觉把她挡在身后,“如果不是绍明,我现在应该把你交给他们。”
“我杀人了。”
“亡国之际,国王再出意外,你让王室人心离散。”
“我杀人了。”
“你冷静一点。”
“我杀人了你没听见!!!”陈荷抓住他前襟,这个举动并不是为了泄愤,就是为了手裏抓着点什麽东西,袈裟被撕出一个裂口,陈荷的手指从裂口裏穿出,她突然注意到了这根手指,崩溃般地十指相互去抓,好像要撕掉一层皮肤:“我好痒……怎麽办,我要吃安眠药,我要睡觉……”
“陈荷你冷静点,父王没死。”苏觉冷漠地说。
床阶下的国王抽搐几下,活了过来,发出长久的呻吟,两个将军对视一眼,叫来门外医官。
那腊底哈勃德王脂肪太厚,一颗子弹让他受了皮外伤。
两个将军对国王说了几句,苏觉的面色凝重起来。
陈荷擦完脸上脖子上的汗,凑过来问他发生了什麽。
苏觉看了眼那把枪,恢复了僧侣的身份,同时开始使用僧侣那平淡如水的语气:“妹妹找来杀手冒充将军的事败露了,父亲要让妹妹过来。”
“现在?”
绍明。
陈荷心裏一紧,她看向那把手枪,绍明的身体还经得住吗。
“和她说的一样是这时,业火烧遍,她要新入轮回了。”
“不是明天吗。”
“马上就要明天了。”
陈荷看的《琉璃宫史》中,掸人将军是三兄弟,阿财可能被他们抓起来了。
绍明来了,她沾着满身污泥,漂亮的脸蛋看不出本来的顏色,受伤的那条腿几乎是被打断,陈荷不顾苏觉的阻拦,几乎是扑到她身边,她也狼狈,和绍明在一起,是两只沾了油污的鸭子。
这麽多人,绍明第一句话是对陈荷说的:“不是不爱我吗,为什麽又到我身边。”
陈荷被问愣了,她尝试发了几个音节,最后磕磕绊绊道:“我没能……杀死你爹。”
“真可爱,和我哥哥结婚好不好,我对不起你。”绍明深重地望进陈荷眼裏,陈荷承担不起,移开了视线,然后她们再没对视上,苏觉拉开她:“你也想死吗。”
“为什麽关心我的死亡?我是你妹的遗物?”
对绍明死亡直白的描述刺激了这位好哥哥,苏觉想让人带她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把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给陈荷在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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