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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陈荷面无表情,心裏下大雨,头脑发出人生三问。
金栏杆打开,立刻有长柄伞撑在头上,陈荷走进伞裏,雨幕大得像玻璃墙,侍女扶着陈荷的手下象辇,没好好扶,她走得很快,陈荷简直是从梯子上连滑带跑溜下来的。
一行人走进帐篷,陈荷鞋都没湿,侍女背着她进了帐篷,把陈荷扔在一堆靠垫上。
周围都是蒙古话,也可能是南方方言,侍女用恨不能把陈荷咬死的声音道:“等水位下降就渡江。”
这到底有多少条河,她们是去哪裏。
密呢。
这放新中国叫绑架吧。
陈荷不明就裏,故作深沉:“知道了,没你的事,退下吧。”
帐外的雨声渐小,江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退去,陈荷估算一下,飞快地拿起烛台撬动帐篷钉子。
雨季的丛林森然茂密,如同一条幽深的通道,陈荷奔跑的密林间,板状的树根,时不时的鸟鸣虫叫,她跑进了一个失去时间和空间的世界,只有叶动风动,还有无尽的丛林为她打开隧道。
一只鞋跑掉了,陈荷吃痛,撑着树干附身去找鞋子,脚掌钻心地抽痛,手上有异样的触感。
她惊悚地回头,树干上密密麻麻贴的都是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荷疯狂甩手,其实一个甲虫都没有沾上,但她已经吓破胆了。
漫天都是黑色的树影,满地都是纵横的树干,陈荷像一只蛐蛐,被合在天地网织成的笼子裏。
剎那一道白光直冲眼前,陈荷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一柄匕首破开天地,横扎在她背后的树上,刀尖插入树干,白刃微微颤动。
她抖着喘气,心脏在肋骨包围的腔室裏回荡着声音,满脸都是雨水,可能也有汗和眼泪,她僵硬地向匕首的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树上有一个人样的东西站着。
这是要死了吧。
陈荷软倒在地上,人影站在树干上蹲下来,然后是个起跳的动作,陈荷拼命一搏,奋力起身向后跑,谁知人影跳了几下,直接落到她面前。
“不长眼躲开点。”
人影飒爽地回过头,在陈荷眼前打了个手势:“真瞎了?”
陈荷愣愣地看着她。
真美啊。
陈荷捂着胸口退开两步,心脏跳得太快,她疼。
美女看都不看陈荷,径直走向那把匕首,天地昏暗,只有刀柄白剌剌的光反射在她脸上,分毫不差地照出她的红玉珠宝般熠耀的容顏,她的嘴唇如同刷了红漆一样鲜亮,眉眼像洇透了墨水的宣纸一样浓黑,匕首在她手裏风中柳叶般挽了个花,甩进刀鞘。
一条花蟒蛇从树干上滑下。
“你,你是在救我吗。”
美女不屑道:“雨天往林子裏跑,没刚进林子就死,算你命大。”
是啊,真是她命大,陈荷立刻作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尽量沉着地说:“我是公主,”她一摸头冠,头上空空如也,她把头冠扔在帐篷裏了:“你把我送回去,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美女嗤笑,带着少年特有的轻狂,目光尖利地挑着陈荷:“你是去和亲的?”
和亲?和什麽亲?
那一队人是送公主和亲的?
蒙古人也要和亲啊。
不对,这什麽朝代,蒙古人都到缅甸了。
“你知道这是几几年吗。”
美女挑眉。
现在还没有公元纪年法,陈荷忽然反应过来,她怀抱着巨大的期望问道:“你知道上一个朝代的皇帝姓什麽吗,就是在中原的皇帝。”
美女用看傻子的眼观光看她:“姓赵。”
陈荷一把扑住美女:“你快些送我回去,我是和亲公主,我会报答你的。”
“你真的是公主?”美女飞了她一眼,“公主可不会这样狼狈。”
“我只是出来走走。”
“走丢了,也对,和亲很难受吧,背井离乡,嫁给一个圆得和西瓜一样的国王,出来散散心,人之常情。”美女笑道。
“是啊。”陈荷应承,她问:“还没说你是谁呢,我好报答你。”
美女乐了:“公主,我是您的侍女啊。”
这是一次失败的出逃,陈荷走在林子裏,雨后的树像是活过来了,林间传来动物嚎叫,陈荷赶紧搂住美女的腰,她原本就挂在美女身上,现在二人更是严丝合缝:“抱紧一点,不然又有蛇会钻出来。”
“好啊,公主,您可別再走丢了,”美女尊敬但是满不在乎地抱着陈荷:“还没问您的名讳,虽然有所冒犯,但您也知道,如今妙香大乱,若有贼人冒充……”
陈荷稀裏糊涂地被送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麽的,哪裏得知公主的名字,她推开美女,以平生最威严的姿态说:“我本是看你忠心,哪承想你先质疑我了,如果要问我身份,你如何证明你是我是侍女。”
“奴婢无法证明,只得报上公主名讳以示身份。”美女认真道。
“真的吗?”陈荷抱臂觑着她,美女比她高,她又不正眼看人,只能看到人家胸口,陈荷斜开视线,“说吧。”
“您的名字是‘兰金花’,兰花的‘兰’,金色的‘金’,花朵的‘’花。”
兰金花,听着像细长的草。
“你的名字呢。”
“奴婢的名字?”美女笑弯了眼睛,“我叫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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