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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风,把你给吹来了?”
“台风,十二级。”
凤璟随口一回,态度随意到极致。
当然随意了,都是老熟人。
钢琴界望尘莫及的杜长音,是凤璟曾祖父的学生,同时,他也是凤璟在钢琴这条路上的启蒙老师。
虽然杜长音只教了凤璟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在那之后,他依然和凤璟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持续到今天,已经整整八年了。
杜长音笑着坐到凤璟对面,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麽着急,出什麽事了?”
凤璟道:“你帮我把这家店的琴房全部空出来,接下来两周,不,一个月,所有的琴房短租生意都由我来安排,期间造成的损失,我翻倍给你。”
“好说。”杜长音应得极快,他并不在乎损失,他在乎的是另外的事:“为什麽要这麽做?”
凤璟轻哼一声。
为什麽?当然是为了控制顾莫狰预约琴房的时间,防止他下次约到的琴房又和桥牌社活动撞车!
长音学院在业界处于垄断地位,琴房一座难求,预约都要靠抢。
顾莫狰今天之所以不能留下复盘,就是因为没法在长音学院约到更合适的练琴时间。
然而,对顾莫狰而言难如登天的事,对凤璟来说,却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偏偏顾莫狰不开口,凤璟自然不能主动送上门去,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在杜长音面前,凤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含糊道:“你別管那麽多,我有我的原因。”
杜长音道:“行吧,就这一件事吗?”
凤璟想了想,道:“接下来我应该会经待在琴房,来都来了,顺便练个琴好了。”
杜长音一下子坐直了:“你要练琴?你又要参加比赛了?”
凤璟道:“不是比赛,学校的音乐节晚会,小活动,你就随便帮我挑两首适合表演的曲子吧,我闲着也是闲着,练练手。”
杜长音有点坐不住了:“你要在学校音乐节表演,你确定吗?上次齐老爷子大寿,三请四请,你死活不肯出席,如今这麽个小小的音乐节,你……”
凤璟摆摆手,满脸无所谓地说道:“我上去随便弹弹就下来,你放心吧,我有数。”
*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凤璟就像陀螺一样在学生会、桥牌社与琴房之间高速旋转,忙到几乎灵魂出窍。
如果说凤璟一开始还存着些和顾莫狰打擂台的心思,一周过后,他彻底服气了。
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在时间管理这件事上,他确实贏不了顾莫狰,他认输。
正常情况下,都忙成这样了,凤璟也该给自己减减负了。
就算学生会和桥牌社不能退让,练琴就纯属多出来的事了,完全可以选择不去。
但是,不行。
不能不去,一定得去!
在这段昏天黑地、忙碌疲惫的日子裏,凤璟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压方式,就是狠狠嘲笑顾莫狰惨不忍睹的古筝水平。
如凤璟所料,顾莫狰当初提及练琴之所以支支吾吾、目光闪躲,是因为顾莫狰的古筝水平根本不行。
简称,顾莫狰不行。
顾莫狰也有不行的事,真是想想就高兴。
接手长音后,凤璟故意将顾莫狰安排在隔音效果最堪忧的琴房,自己则稳坐楼上。
顾莫狰练习时磕磕绊绊的琴音,每一段都清晰可闻。
“又错一个音,左手简直在梦游。”
凤璟落座于古筝前,指尖流转,行云流水地将那首被顾莫狰糟蹋的曲子完美复现。
是的,凤璟也会弹古筝,并且弹得比顾莫狰这个半吊子好多了。
凤家大少爷,是名副其实的音乐天才,凡是能被称之为乐器的东西,他几乎全都会一点。
但是,天才同样有天才的问题。
杜长音嘆道:“你要不换个表演项目,弹古筝吧。”
一周的时间裏,凤璟天天来琴房报道,钢琴就碰了一次,所有的时间都在弹古筝。
这是在为音乐节做准备吗?这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怎麽行,我可是靠北极星金奖才当上的特邀嘉宾,换成古筝人家就不要我了。”
凤璟的脑海中闪过一瞬和顾莫狰同台竞技并且狠狠碾压顾莫狰的坏主意,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古筝弹得好不好无关紧要,桥牌打得好才是关键。
要是不小心在他擅长的领域把顾莫狰打击得自闭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杜长音嘆道:“你这哪是要上台表演的态度啊,你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凤璟反驳道:“是你找来那几首曲子太简单了,没有挑战性。”
杜长音道:“再简单的曲子都有挑战性,你只是从来都不去注意,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凤璟,情感,你能不能带点情感去演奏?”
凤璟不屑道:“多此一举,有没有感情都能拿北极星金奖。”
“拿奖是拿奖,情感是情感,我都和你提过那麽多次了,为什麽你在这麽简单的问题上,怎麽也想不明白呢?”
杜长音深深嘆息。
他也曾想过要一生追逐音乐的巅峰,让他最终放弃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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