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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一下按钮,才能从箱子裏弹出一根垂软的yin茎来。

    更有趣又颇具创意的,是将雄虫的大脑活剖出来,将控制生殖系统的神经移植至性腺,于是整具躯壳都可以随意抛弃,只留下唯一有用的部位——也即雄虫肥腻软嫩的腺体,做成一枚便捷的外置精腺,像吊坠似的小东西,一捏就能往外“噗噗”地喷精,供雌虫随取随用。

    “不、不用了…”一名雄虫开始偷偷地拽同伴的手臂,“我们现在也挺好,没有必要…”

    701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他依然颤抖着、倔强地说:“你是在威胁我麽?”

    “亲爱的,”一名站在恺身后的军雌促狭地笑起来,“容我提醒你一句,恺平生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听废话,二是将他说的话重复第二遍。在你开口之前,最好用你那小得可怜的脑子好好想清楚,不要再说出什麽蠢话来。”

    “別用这种话来吓我!”701阴柔的脸庞顿时狰狞地扭曲了,“你们不敢把我怎麽样!我是未来的王虫,是母神许诺的虫群之主!你们敢忤逆我,我就不再生育!到时候就算你们跪在地上舔我的屌,我也不乐意!就让虫群直接灭绝好了!”

    还没等恺下达命令,两名警卫忽然上前按住了701。

    那擒拿的动作利落而毫不费力,成功激起了雄虫们惊恐的尖叫,701被警雌强健的臂膀死死钳住,活像被鹰爪擎住的肉兔,还挣扎着想要掐断腹部的信息素采集管,却发现无论怎样也掐不动——这些针管显然早就经过强化,将雄虫所有反抗的路径都堵得彻彻底底。

    被拖走时,701凄厉的嘶叫响彻了这座静谧的花园:“你们都会后悔的!我可是王虫!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生产不出子嗣,基因畸变,得不到母神的宽恕——”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剩下的雄虫却如避瘟疫般迅速后退,安静地躲回工雌的庇护下,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

    一名负责看护雄虫的工雌低声笑了笑,朝恺歉意道:1依0379‘6821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抱歉,大概是塔的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他还能做这些荒唐的梦。”

    说是道歉,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愧色,反而透出慈母似的温柔与怜爱:

    “我们会仔细检查,确保类似的问题不再发生。”

    晚间,恺回到军部办公室。

    新政权建立后的事务让他忙到连轴转,雄虫的闹剧不过是日常琐事中的一个小插曲,一转头就忘掉了,真正令人费神的,是平日裏友善和睦的军部同僚们,这些战争疯子一旦涉及到利益就恨不得撕破脸皮,甚至当场打得你死我活,与他们博弈周旋才是最耗费心力的事情。

    恺在堆满文件的桌前坐下,目光却在触碰到一封不起眼的信件时微微一顿。

    不需要细看,他就知道是谁寄来的。

    恺利落地拆开信件,一缕浅淡的香气随之逸散,活像一缕轻盈又妩媚的笑声在风中散开,几瓣洁白的法莲栀子飘落在桌面上,细嫩的花瓣柔软得宛如丝绸,余香萦绕。

    是瑭寄来的信件。

    站在一旁的副官显然看到了,试探着开口:“需要把701的事情跟他们提一下麽?”

    哪怕所有雌虫面上不说,却依然对雄虫的处理方式以及帝国的未来深感忧虑。

    恺并非没有读懂副官的潜台词——像瑭那样残暴的杀戮机器足够震慑躁动的雄虫,那场发生在暴乱夜裏的血色餐宴,已然演变成了螳螂在一夜之间屠杀并活吃了数百只雄虫的恐怖传说,许多雄虫都万分惊恐地相信了“不自愿缴纳精种就会被螳螂在夜裏吃掉脑袋”的谣传。

    “不,”恺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他们。”

    他低头看向手裏的信件。

    瑭前段时间周游世界,不知从哪裏捡来了一株野生的栀子花,用小花盆移植回家,摆在阳台上精心养护,刚开始差点因为浇水过量将那小东西淹死,后来总算被雪栀救活了,如今一副枝繁叶茂的模样…瑭溺爱地给它起名为“小小栀”,用纸片将这名字歪七扭八地贴在花盆上,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小小栀打招呼,恺收到的第一份来信裏就掖着小小栀的照片。

    恺简直能从字裏行间瞧见瑭眉飞色舞的模样,信封裏果然又塞了一叠照片,显然都是螳螂美人笑闹着随手拍下来的。

    第一张照片是瑭和晏——也就是曾经的“猫”,在疗养院裏拍下的照片,晏被疗养院裏的工雌照料得很好,原本瘦削的脸庞都圆润了不少,或许再过段时间就能恢复神智。

    跟瑭合影时,晏的表情惊恐得像是被闪光灯吓到的小动物,瞳孔缩成细缝,触角都炸了起来,于是下一张照片便是他叼着一只鸡腿乱窜的模样,俨然像极了一只偷腥得逞的大猫,瑭在餐桌边大呼小叫地拎起裙摆,素白的裙摆被晏报复性地留下了一圈湿漉漉的牙印。

    接下来是瑭手忙脚乱地织着一只俗套的粉色小围兜,款式幼稚又可爱得要命,又在下一张照片裏,出现在了佐的脖子上——刚长开的小豆娘稚气未脱,一脸生无可恋地戴着那圈口水巾似的小围兜,被螳螂美人像捏着招财猫的爪子一样对着镜头摇手——还好雪栀逃过了这一劫。

    后面的几张照片略显模糊,看起来像极了偷拍的视角…恺皱起眉来仔细辨认,这才意识到照片裏拍摄的是佐带着瑭偷偷去看虫母的那天。

    由熄的残躯重塑而成的母神依然舒展着如银河般曼妙的肢体,瑭却隔着培养舱的钢化玻璃,给虫母宝相庄严的脸庞画了一对小猫耳朵和几撮猫胡须,没过多久当然就被洛发现了,如今已经晋升为中央研究所所长的洛登时火冒三丈,抄起鸡毛掸子就冲上来,于是画面裏一片鸡飞狗跳。

    翻阅照片,这些无数纷繁重叠的影像宛如瑭的记忆片段,纷沓而来,金和瑭毕业时的笑脸在朦胧的阳光下闪烁,如同一幕老旧斑驳的文艺片;军校酒吧的蜂蜜酒和葡萄汁裏浮着精致的冰球,昏黄的灯光下,瑭和雪栀静静凝望着这片熙攘的故土;砂和霜的墓地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像畏寒的雏鸟一样一小团一小团地挤着,被风一吹就轻轻地荡漾。

    恺定定地看着这些照片,嘴唇轻而缓慢地抿起来。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微表情表明他并不十分赞许瑭的行径,但奇怪的是…这位孤癖、理智又冷酷如机械的军雌,眼角似乎泛着一抹湿润的光泽。

    那抹微光如此朦胧,简直像是一场荒诞的错觉。

    最后,恺打开了雪栀的信件。

    信中內容十分简洁,字跡锋利又优雅——“黑塔的存在并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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