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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躲在这裏吧,还有舒服的毯子可以裹着,”他说,又忍不住愤慨地说,“等离开这裏,我一定要把那些雌虫挨个吊死,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他的同伴惊魂未定地附和,还有某只娇弱的雄虫小声啜泣起来,抱怨着自己的腿脚都跑疼了,花大价钱定制的漂亮裙子也被扯得破破烂烂…那纤细而柔弱的哭声在黑暗裏飘荡,惹人怜惜得要命,让雌虫听了必然会心痛到向他跪地忏悔。
但那位为首的雄虫听了却格外烦躁,他低声嘶鸣着“哭什麽哭”、“把那些家伙引来了怎麽办”之类的话,手掌则沿着那层柔软的薄毯往裏一探——
然后,他的声音猝然消失在了黑暗裏。铑A咦裙4③95248③4
那只娇弱的雄虫仍在哭泣,哭声掐得细若游丝,细白的手指在裙边摸来摸去,忽然摸到了一点湿润而粘腻的触感…甚至还带着温热的腥臭,就像一瓶腐败糜烂的香水打翻在了他的裙子上。
这是什麽?
他还在迟钝地思考,就听身旁的雄虫发出一声惊骇至极的尖叫:
“——啊!!!”
一道强光如惊雷般噼下,一片浓墨重彩的旖旎血光随之荡来。
活像一幕哀伤、诡谲又斑驳泛黄的老电影,颓靡而鬼气森森的阴暗色调裏,一双软绵绵的脚垂荡在他们头顶…是为首的那只雄虫,被一截冰冷阴森的霜白色机械臂像割喉放血的牲畜一样挂起来,当场剪断了脖子,宛如上吊的嫁衣新娘,哀怨阴毒的血泪像小雨一样淅淅沥沥地飘落。
在雄虫们惊恐嘈乱的嘶叫和哭声裏,整座死寂的地宫“隆隆”震颤着苏醒过来。
那简直是绞肉机般恶毒又森然的咀嚼声,这座机械化的研究基地竟沦为一座巨大的杀戮工厂,渴血的轰鸣如鬼魅般徘徊在它饥肠辘辘的食道裏,流水线般精密高效的屠宰流程被用在雄虫身上,撕裂血肉、碾碎骨骼、切割內脏简直宛如一场精湛的技艺表演。
在往常的猎宴裏,雄虫就是拥有无上权能的上帝,翻翻手就能改变赛场地势、往赛场投放嗜血凶残的畸变怪物、甚至亲自操刀上场参与猎杀,而现在…他们只能惊恐地逃命。
但是被送进屠宰场的肉猪,怎麽可能逃得掉?
在这裏,没有一处不是鲜血淋漓的坟场,没有一处不是血肉横飞的死地。
有雄虫逃进了隧道裏,妄图启动列车出逃,谁知列车上一秒还像沉船般静寂在黑暗裏,下一秒却陡然锁死,爆燃起了熊熊烈焰,温度瞬间飙升至足以融化钢铁的三千度,整截列车便沦为了一座巨大的焚尸炉,被困在车厢裏的雄虫嘶鸣不断,踩着滚烫的地板惊恐地上蹿下跳,滑稽得像是在热锅上乱跳的蚂蚁…整场焚烧持续了莫约十分钟,等列车从赤红如炉膛的隧道裏滑出来,便仅剩一层漆黑斑驳的骨架,雄虫早已被高温蒸发成了几滩腥臭粘腻的黑色液碳。
还有几只雄虫误闯进了解剖室,被一截飘曳着鲜亮火花的电锯从头到脚撕成了两半,“哗啦啦”喷出的脏器和肠胃像猩红的鱼尾一样甩脱出来;某只雄虫躲进了激光放射室,被几截银亮冰冷的机械触腕当作需要切割的材料,粗暴地扯断了四肢,光禿禿的躯干摔在地上,像皮球一样滚动哭嚎,最后被循声而来的机械触碗掐爆了脑袋;某只落单的雄虫一脚踩空,摔进了一堆医疗废弃物裏,被数百根寒光闪烁的针管扎成了肉刺猬;还有跌进某个密闭烤箱的雄虫,凄厉的尖叫声甚至透穿了钢铁,最后验尸时,已然变成了一只外酥裏嫩的烤乳猪……
这都是猎宴裏最热门且广为流传的酷刑,原本施加在雌虫身上的巧妙、诙谐的“娱乐效果”,很容易就能引起雄虫的喝彩,此时却以颇具创意的形式重现,就像一场花哨的表演——
雄虫细嫩白皙的嵴背宛如上好的画布,机械臂一枚将混合着墨水的烙铁猛地按上去,就像往检疫合格的猪皮上盖戳,在雄虫如猪猡般凄厉的嘶叫声中,滚烫鲜红的烙铁将雄虫不断抽搐弹动的皮肉烫出一圈“滋滋”翻卷冒油的焦黑,似乎是某个家族的奴印——
这只雄虫曾在观赏瑭的角斗赛时大放厥词,说要让瑭尝尝被野狗轮暴的滋味,此时被机械臂拔掉了獠牙和舌头,然后被某只机械炮机颇具讽刺意味的…将拳头大的內窥镜猛地塞进了肛口,几声骨骼森然扭转的“咔咔”声后——
一截机械臂当场捅破了他的肚皮,另一截则穿过他的食道,从他嘶叫着的口腔裏捅出,于是红嫩的喉道被撕裂后反挂在机械臂上,像是一层臭烘烘的肉套子,肥腻猩红的脏器“噼裏啪啦”地泼了一地。
就在这片蛮荒而血腥的混战中,一支雄虫小队在漆黑的隧道裏飞速前进。
他们是临时组成的联盟,以纱雾为首的高阶雄虫凝聚成了一个目标一致的小团体,已经基本确定了接下来的逃亡方案——
基地的常规出入口已经被战颅锁死,排水管道却似乎仍在正常运转,他们可以通过错综复杂的排水管道逃跑,亦或者……也可以沿着管道游进放置着母神遗骸的水族箱,去拼死吸吮神骨中富含基因药剂的髓浆,实现信息素的飞速进阶。
地下五层,皎洁而幽白的仿生月光铺洒在澄澈的碧蓝色水面上,恒温恒湿的水生物繁育池荡漾着柔情的涟漪,如同一位肢体柔软而苍白的母亲…向来者温柔地敞开怀抱。
雄虫们装备好了特意搜刮来的潜水服,以及某种靠低频噪音驱散掠食性海洋生物的设备,终于屏住呼吸踏进繁育池,彻底沉入了一片漫无边际的幽蓝裏。
水底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缓慢,影影绰绰的浮光流淌在头顶,越往下潜,光线就越发稀薄,幽暗浑浊的视野裏,仅能看到排水管道口散发着一圈静谧而曼妙的幽光,活像精灵纤薄的翅膀,在这片漆黑的长夜裏滑过一小簇流光溢彩的尾跡。
一只雄虫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继续下潜。
那是只水性颇好的雄虫,在最前面领队,跟在后面的雄虫则略显狼狈,某只游得最慢的雄虫落在了队伍最后,正“咕嚕嚕”地吐着气泡,艰难地向前追赶。
周遭是一片空旷而死寂的幽蓝色世界,仿佛一片倒置的坟墓,前头的雄虫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太忙,又转过身来,朝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拉他一把。
“咕嚕…嚕…”
雄虫感激地眨眨眼睛,刚要伸出手去,却见对方面露惊恐,忽然转身逃走了。
这是…怎麽了?
雄虫疑惑地踩着水,只能感受到温热的水流温情款款地环绕着他,就像一圈湿润柔软的襁褓,或者母亲湿热软腻的胸乳,足以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突然,一只冰冷而湿软的手掌落在了他的颈后。
“真是不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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