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36  螳螂猎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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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流血的。

    一旦流血,神面临的下场就是…被昔日的狂热信徒分而食之。

    他们如黑潮般静默地涌了上来。

    性腺的缺失改变了鬼餐的气味,也改变了他们看他的眼神——鬼餐的血管裏还残留着微弱而甜腻的雄虫信息素,使他活像一盘被信息素浸泡得甘甜如蜜的嫩肉,于是那些被黑暗掩映着的恶兽,终于蠢蠢欲动地、露出了森寒而饥饿的獠牙。

    身为虫卫,他们这辈子都没法跟雄虫亲密接触,但现在……这个铁律被打破了。

    他们围拢在鬼餐身边,饥肠辘辘地嗅闻这团被端上餐桌的肥肉,雌雄的地位在此刻鲜明又讽刺地颠倒了——那名为首的雌虫最先从面罩下伸出两双锋利油亮的钳状口器来,试探性地啃掉了鬼餐的手指,声音就像啃胡萝卜一样清脆。

    几乎在尝到甜头的瞬间,他贪馋地分泌唾液,獠牙飞快地搅烂指骨,剃下指头上鲜嫩的肉,越嚼越快,越嚼越快,那亢奋的咀嚼声…瞬间点燃了所有雌虫压抑已久的欲望。

    面罩“噼裏啪啦”地砸落在地板上,那些雌虫掀翻了碍事的面罩,口器疯狂地挣出,开始啃噬鬼餐的四肢和躯干,或尖锐或黏腻的口器在后者赤裸的皮肤上湿热地蛇行,撕扯开皮肉,啃食起骨髓,细长蜷曲的口器钻进湿红的血管裏汩汩啜饮,仿佛鬼餐的骨与肉就是难得的人间至味。

    被食用的雄虫发出浸满惊惧的虫鸣声,被雌虫们贪婪地扯断了手脚,浓稠的碎肉与血浆飙射了一地,洒落的血污将满地的玻璃碎屑洗得猩红油亮。肢体的断面很快被雌虫勃起的yin茎插进去,胸脯、腿根和臀部的赘肉也被吞吃一空,被箭矢撕烂的下体也被插入了几根粗壮的雌性yin茎,浓腻鲜红的血浆和浑浊乳白的精絮交媾成泥泞的一团,然后被残暴地开膛破肚。

    虫卫们急不可耐地拱进那滩湿热的腹腔,像饿坏的恶兽般胡乱地吞咽那些裹着黏膜的脏器,一只虫卫从他的胃袋裏翻出来那只半消化的性腺,贴在腥臭的口器旁,痴迷地嗅闻舔舐,粗喘出“咕嚕嚕”的低鸣,激动又颠三倒四地说着“雄主在我手裏”、“甘甜多汁”、“果然鲜美无比”之类的字眼,又怨毒地呢喃出声:“我钟爱着您呀,没人比我更钟爱您,可是……您连多看我一眼都吝啬……”

    虫族顽强的生命力让鬼餐无法死去,他被虫卫默契地留下了最为美丽的头颅,面色凄美无比,居然在流涔涔的冷汗,发出痛苦又尖细的呻吟与哭叫,他尖声威胁说会惩戒他们,砍断他们的脑袋,下一秒就被一只虫卫“呼哧”、“呼哧”地吃掉了口唇和舌头。

    两排森森的白牙顿时暴露在鬼餐那张病态的、汗津津的、苍白又绝望的脸上,像是一道明晃晃的刀光,狰狞渴血地横陈在他鼻下,尤为青白鲜明。

    他的面部被腥臭的口器撕扯得紧绷到了极致,两颊本就消瘦,此时便突兀地裸露出那份贫瘠的、寄生虫似的丑恶原貌,震惊的呼哧声从齿缝间泄出,被黏腻的涎液和密集的喘息声扫荡在脸上。

    就在他眼前,他的性腺被雌虫们嘶叫着争抢吞吃,活像野狼群在抢食,将那团娇嫩的性腺撕拉成极细的肉条,抢到后就嚼碎了、咽进柔滑的食道裏,可以看到他们的咽喉在“咕咚”、“咕咚”地滚动吞咽——他们无比渴望将雄虫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也渴望将这块性腺嵌入体內,从此一夜飞升,登上权力的巅峰。

    鱷鱼池的血腥场景在此刻复现,满地都是猩红的血池,几根强健的yin茎在鬼餐裂开的肛口裏凶恶地搅动,血淋淋的肠子和碎肉乱七八糟地淌了一地。雌虫们开始吃雄虫的脑袋,从脸皮、腮肉、眼球一直到撬开颅骨后裏面蠕动的脑花,恶魔淫乐的餐宴极为狂热地举办,意在亵渎神明。

    最后,他们才把鬼餐的心脏从那团鸟笼似的肋骨裏挖出来。

    那团拳头大的肉块无比滚烫,还在鲜活地跳动,让雌虫们惊讶地察觉——原来雄虫的心脏并不是漆黑的、冷酷而无坚不摧的钢铁,而是极为鲜艳柔嫩的红色肉团,跟他们、跟劣等虫族没任何差別,活像一团虚假的火焰,在这片废墟似的黑暗中茍延残喘地搏张。

    “原来雄虫吃起来…干起来…是这样的滋味……”

    于是,在瘆人的撕扯咀嚼声中,他们情不自禁地、森森地窃笑起来,声音久久不绝:

    “想要…想要更多……仁慈的雄主啊…既然母神孕育了我们獠牙和利爪,您也发发慈悲吧,我们请求您…赐我们更多、更多……”

    从阴暗的刑房离开,腥浓的烈风在浮岛外围如禿鹫般盘旋,吹散了瑭湿淋淋的长发。

    他被雪栀打横着抱在怀裏,一双光裸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荡,自己怀裏也抱着一只三角魔方似的基因钥匙,还有两团被鲜血浸透的绸布包袱——一个是砂和霜不分彼此的遗骸,一个是恺的宝宝,那个不知姓名就死在了鬼餐手下的军雌。

    “我想给砂和霜找个地方安葬,最好远离虫巢,不能被那些猎狗嗅闻到味道后翻出来,”他苦恼地皱着眉,絮絮叨叨地说,“最好在上面种上漂亮的鲜花,我很喜欢,他们应该也会喜欢!”

    他低垂着浓密的眼睫,又看了看怀裏的包裹:

    “还有恺的宝宝呢!我想把他寄回去…寄到恺手上,恺肯定很思念他的宝宝。”

    雪栀的唇线隐秘地翘了翘,似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希望他不会被吓到。”

    他望向漆黑遥远的夜幕,紫罗兰色瞳珠如繁星般浮动:“还有啊,妈咪——你今天的单独行动,让我很担心。”

    瑭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讨好地凑过脸去,像猫咪一样亲昵地蹭了蹭雪栀的脸颊。

    “知道啦,”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甜腻得像是含了块蜜糖,“宝宝长大了,都开始想要管着妈咪啦?”

    “你根本舍不得离开妈咪,是不是呀——”

    整座浮岛在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倾斜、下沉,逐渐加速着坠往地心,核心动力引擎已经被他们摧毁,那些龟缩在客舱內的雄虫们依然无知无觉,还在戒备森严的活动室裏参加各种花哨奢靡的玩乐活动,拥着光裸的雌奴大笑大闹,在极致的淫乐中醉生梦死,以为浮岛的戒严令很快就会解禁。

    浮岛外围装饰着一圈透明花墙,花架活像剔亮水晶镂空雕出的骨架,十字交汇处镶嵌着五顏六色的彩钻,每个精巧的窗格裏栽种着四季盛放的花卉,是无机物与有机物的完美媾和,但那些可怜的花…纤细的根系都空茫地漂浮在冰冷的培养液裏,是精心培育出来的无土栽培的极品。

    雄虫想要它们生就生,想要它们死就死。

    于是瑭在登上飞行载具前,把它们都拔了下来。

    他满手都沾着血淋淋的浆液,溅落在那些花瓣上,嘴裏还哼着歌——是繁育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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