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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7

    那是一种深深植入大脑底层的潜意识,如同神经毒素,自我驯化的幽灵徘徊在红珊瑚般浓丽的毛细血管丛中,一旦被雄精灌顶,便会瞬间萌发,竟能将原本正常的雌虫,变成满脑子只剩下了受孕的痴女婊子。

    瑭许久才缓过劲来。

    雪栀用湿热的毛巾替他擦净身体,见他清醒过来,还促狭地笑着喊了声“妈咪”——就像是在调侃这位年长的妈妈怎麽还会尿床一样,瑭只能将脑袋埋进被褥裏,羞恼地砸了一个枕头过去。

    被枕头砸了,雪栀也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更明显了,简直像是他完美的皮囊下终于漏出了极为恶劣的一角。

    瑭还在气愤地挣扎,他却将母亲赤裸洁白的身体用干净的薄毯裹起来,再低下头来,在那片流泻而下的、浓稠摇曳的银色柔光中吻了吻母亲的前额。

    “拍卖会就要开场了,”他笑着说,“妈咪不方便再露面,就藏在这裏吧,我很快就回来。”

    瑭的脸颊闷在枕头裏,拖长了声音回答:

    “哦——”

    他还在憋着闷气,恼火自己怎麽被雄虫信息素控制得不再像自己,被雪栀捏着下巴亲亲嘴唇,幼稚地要妈咪的承诺时也不太乐意,俨然打算将自己缩成一条白白胖胖的蚕宝宝,然而等雪栀走后,他恹恹地躺了一会儿,又忽地精神抖擞起来,光着脚下了床,给自己换上一对祖母绿的瞳膜,将那头漆黑柔顺的长发绑起来,再打开一旁的衣柜——

    那都是一堆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布料,不是薄纱就是丝绸,经过工雌们呕心沥血的编织和加工,穿在雌奴身上可以完美地暴露出漂亮的胸脯、嵴背和臀部,就像一层覆在体表的水膜,装饰性的蕾丝、珍珠和宝钻活像礼物上的蝴蝶结,只能半遮半掩地盖住隐私部位,穿了跟没穿一样。

    虫群总会为贵宾们贴心提供最奢华舒适的配套服务。

    瑭随便拿起一件透明礼服,放在身上比划一下,穿衣镜裏便反射出了螳螂美人甜腻腻的微笑。

    雄主们的癖好就是如此赤裸直白,带着赏玩品鉴的轻浮姿态——轻薄的布料上镶嵌着细碎的珠玉,会将柔嫩的雪乳勒出丰满的形状,露出风情摇曳的肚脐,腿间的珠串会深深勒进私处,让雌虫每一步都像在接受走绳酷刑,被湿冷的珠宝凶残地刺入肉屄裏。

    一切的一切都意在将每只雌奴都打造成赤身裸体的观赏动物,还是那种规格统一的消耗品,只要消去了任何可能会引起雄虫不悦的特性,他们就能成为挑动雄主情欲的完美尤物,好生养的丰乳肥臀之下,能够为虫群诞下更多壮丽强大的子嗣。

    与其说是装扮雌奴,不如说是装扮一个没有自主权的死物。

    瑭挑了一件侍者服装,看似正常,面料却是残留着基本神经反射的触手皮,光滑而黑亮的皮质呈现出紧身胶衣的质地,会像章鱼吸盘一样自动吸附在雌虫体表,紧紧勾勒出他们圆润的胸型和迷人的腰胯线条,就连私处都被紧勒出丰满的形状。

    果不其然,瑭在半道上就被一名雄虫盯上了。

    那是位尊贵的遗珍集会员,似乎还是“猩红刑房”的创作家,有着一张柔弱到我见犹怜的脸,西装革履,看起来优雅而矜贵,是那种从出生起就受到万千宠爱,将雌虫视若尘埃的类型。瑭被他亲昵又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手腕,用那截指腹轻慢地摩挲着腕骨,就像抚摩着猫咪的下巴。

    瑭被纯黑的蕾丝网罩虚虚地遮掩着面容,像所有雌奴一样,对雄子露出乖巧又驯从的笑脸。

    他被雄虫“邀请”进了一间华丽的调教室。看房间裏花样繁多的刑具,雄虫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开膛破肚,掏空內脏,挖空肠胃,好将那团温热而空荡的腹腔做成装盛鲜花的骨肉容器,与其他炉火纯青的“艺术品”一并展示出售。

    然而,雄虫咸湿腥臭的吐息还残留在瑭湿濡的腮边,下一秒就被瑭干脆利落地掐爆了生殖器。

    瑭的动作有着杀人如麻的残酷与迅速。

    他掐断了雄虫的气管,防止他呼救,又挑剔地吃掉了后者的舌头和肝脏,其余部位则扔进了绞肉机——每个调教室,或者说“刑房”裏都会有这样一台器械,只需将雄虫的断肢和脏器扔进去,无数如鯊鱼牙般重叠锋利的锯齿就会将他打搅成细腻的肉末,经过管道输送进浮岛的原始森林,化作滋养土壤的天然肥料。

    这原本可是只有雌虫才能接受的待遇。

    遗珍集会馆不仅贴心地帮雄虫们做好了善后工作,其余配套的设施也一应俱全。

    瑭在浴室裏冲洗了个澡,洗去了满身浓郁的血腥味,又拿走了雄虫的衣物、手指和眼珠。

    多亏了这位送上门的“创作家”,瑭终于能靠这些生物信息进入更为私密的藏品室。

    权限更高的藏品室,裏面的藏品自然更加珍稀精美,都是价值连城的大师之作。

    瑭踏入藏品室,浮靡而苍白的幽光应声而亮,漆黑的展柜瞬间被照耀得格外晶莹剔透,犹如数十座光辉璀璨的微型宫殿,白茫茫的雪色屹立在黑暗死寂的夜海与群礁之间。

    这些华美的、虔诚的、壮丽的藏品,早已是失去灵魂的空荡荡的美丽死物。

    完整的鳐鱼骨骼被钉死在展示架上,纤细的白骨如同天使洁白繁密的翼展,头颅低垂的姿态像是犹在怜悯垂泪;剥离神经的改造虫类在冷光菌群裏发出颓靡、渺茫而轻盈的呼吸声,据说其立意是吊唁生命的脆弱易逝,因为一旦将室温上调几度,它们就会像易碎的水母般消融成泡沫。

    藏品室裏还放着几只雕饰精美的水刑箱,状若铁处女,仅能艰难容下一只体型消瘦的雌奴,如此狭窄的铁笼一旦被塞进一只虫族,就像极了被婴儿标本塞满的福尔马林瓶,黏腻的组织皮肉几乎要从中爆出。

    即便是如此残酷猎奇的古老刑具,也能被猩红刑房视作绝美的题材,从世界各地搜罗了诸多新奇有趣的款式,精心收藏于此。

    瑭厌恶地皱起眉,走进藏品室深处,很快看到一尊装饰奢华精致的骨笼矗立在最中央。

    那是压轴的拍卖品,一只被猩红刑房精心改造过的雌奴。

    雌奴安静地蜷缩在冰冷的骨笼裏,被惨淡的光线照射着,肤色是古怪又诡异的森白,是经过了数十轮剥皮和药水浸泡后反反复复长出来的、色泽最完美、触感最柔嫩的新皮,呈现出泡烂的浮尸般凄美颓废的死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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