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23  螳螂猎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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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被雪栀用自己的血特意染红的,母亲的十指被猩红的蔻丹晕染得分外粉嫩,正是他伪装成雄虫的信息素来源。

    此外,瑭还注射了信息素屏蔽剂,以免受到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影响。

    只不过这类违禁药物的剂量少得可怜,一剂只能起效一小时,所以数十枚药剂都被瑭绑在了袜圈上,紧紧箍着他丰满软腻的腿根,会随着他的步伐像猫咪尾巴上的小铃铛一样轻轻摇动。

    这场拍卖会将持续好几天,“钥匙”可能在任何时候出现。黑市的药贩看准了他们需要大批屏蔽剂,故意将价格喊高了十倍,下场就是被瑭毫不犹豫地一刀砍翻,最后将虫体囫囵吞进肚子裏,因为吞咽得太快,甚至还打了个小嗝。

    至于屏蔽剂?也一并黑吃黑了。

    瑭厌恶地扔掉了手套,将白皙的五指搭进了雪栀掌心裏。

    他们看似在闲逛,实则是在熟悉地形。

    往展厅深处走,灯光越发幽暗浅淡,如同步入了幽寂而奇异的荧火虫溶洞。

    接下来,就是遗珍集主人的私人藏品展览。

    没有一处不是精心设计的,偏执的艺术家总是力求达到最完美的视听效果。展厅外的标识用的是最鲜亮醒目的赤红,浮在原油般浓稠漆黑的底色上,图案与文字结合成锋利前卫的造型,看起来像是一颗濒死的心脏,鲜红黏腻的筋膜犹在突突鼓动,从中间裂开一道血淋淋的裂缝,像有一只孱弱的蝴蝶将要破茧而出。

    这个标识——

    是臭名昭着的“猩红刑房”。

    进入猩红刑房就是雌虫的噩梦,没有雌虫能从这些血腥艺术家的手下活着走出来,就算有,多半也被恐怖的刑虐过早地击溃了神智,变成了痴傻残缺的疯子,被艺术家们厌弃地抛弃。

    这个展厅裏的东西,都是猩红刑房出品的杰作。

    踏入展厅的瞬间,瑭的呼吸轻轻一顿,就像被某种炙热而恶毒的爱意吻住了咽喉。

    平心而论,他见过不少怪颓荒唐的艺术杰作。

    雄虫只需将自己的大作欢天喜地地展示出来,再拙劣丑陋的涂鸦画,再触目惊心的畸形秀,也能获得虫群的满堂喝彩与无尽宠爱。

    至于那些杰作嘛——

    最经典的,是给一批犯错的军雌注射致死量的雄虫信息素,将他们塞进一辆直通荒漠的、没有终点站的死亡列车。当极端环境、食物匮乏和致命的发情期共同存在,这些凶残的军雌会彻底抛弃尊严,忘记战友的情谊,脑子裏不是做爱,就是吃,只需几天过后,就能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直播画面——

    最后一只军雌趴在挚友身上粗暴又无助地磨蹭,肥润的臀部与赤裸的无头尸近乎疯狂地抵死缠绵,森白潮湿的皮肉在画面裏激烈摇晃,像是两团畸形的白蛇在绞缠蠕动,异端、猎奇又淫邪,自慰到最后,喷溅的爱液都混着浓稠的血。

    饥饿和情热到死都无法缓解,于是可怜的军雌发出凄惶又痛苦的尖叫,即便夹杂着可爱又黏糊的淫叫,那听起来…却俨然是鲜活的生命被逼至末路的嚎啕,携着震撼灵魂的颤栗感。

    足以令雌虫毛骨悚然,令雄虫粗喘着勃起。

    “感恩……感谢、谢雄主……”

    即便如此,那些军雌仍像懵懂无知的幼儿一般,哆嗦着,呜咽着,发出无知觉的哭叫:

    “谢雄主赐我甘露,谢雄主赐我欢愉,谢雄主赐我子嗣……”

    每一桩死亡都是艺术。

    所有的一切都淫恶到了极致,也荒诞到了极致,就好像血淋淋的死亡和苦难被蒙上艺术的遮羞布,就能以最华美最优越的姿态端上餐桌。

    猩红刑房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最年轻美貌的雌奴被猩红刑房选中,精心挑选出他们身上最新鲜美丽的部位,摘除下来,展示在展柜裏,便共同组成了这场极致优雅、极致绝美也极致淫艳的虫体盛宴——

    有华丽凄美的虫肢标本,也有莹润细腻的手脚,饱满如蜜桃的xing器官,被砍去四肢和头颅的躯干如石膏胸像般矗立在展柜裏,都鲜活得像是刚被摘下来一样,仿佛雌虫懵懂的灵魂还被困在这一方残躯中,薄薄的皮肤下透出纤细的血管,还能迷茫地、无意识地搏动。

    艺术家们对完美的追求堪称苛刻,在一旁的标示牌上颇为自豪地写着:

    “本区展品皆在最鲜活的状态下由创作者精心制成,不可能存在任何影响观感的瑕疵。”

    下面还有一小行小字备注:“创作者保证:连鸡皮疙瘩不会有。”

    这是件多麽恶心的…多麽值得骄傲的事情啊——只有在被活剖时,雌虫的头脑保持着无比清醒,才会感到恐惧,才会在皮肤上浮起鸡皮疙瘩,不知道创作者们在活体解剖时,究竟是给雌奴们注射了麻醉剂,还是切断了他们的情绪神经,让他们表情空白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內脏和器官被艺术家从腹腔裏取出,鲜红的组织牵拉着黏膜和筋络,甚至还在活泼地跳动。

    瑭的眼瞳在面具后晦涩叵测地闪烁。

    他看到了一双玉雕似的粉嫩手掌,骨骼像人偶关节般精巧,可以被观赏展品的雄虫伸手进去随便摆弄,因此它不知什麽时候被摆弄出这样的形状——一只手的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微微蜷曲,食指和中指则僵直地翘起,插入另一只手由拇指和食指聚成的圆环裏。

    一旁的标识牌详细地描绘着该展品的制作过程:原来这双手的主人是个野生雌虫,被虫群从一处小规模的原始聚落抓获,当时他已经产下了数十只幼崽,肚子裏还有三只。抓捕者强迫该雌虫跟在场所有虫乱交,否则就当着母亲的面杀死幼崽,多犹豫一秒就多掐死一只。

    等创作者将这只野生种救下来的时候,所有幼虫都死光了,这位母亲已经被折磨到痴傻,好在他那双漂亮的手并没有被毁掉,可以被完美地沿着骨缝切割下来,擦去污泥与血渍,以最美的姿态展出在这裏。

    标识牌上的话语极为轻描淡写,好像生命的价值不比一双漂亮的手掌重要,而雌虫的手掌也只是个易碎的展品,一旦破损,就连最后的观赏价值都不复存在。

    每个展柜旁还设有一只投票箱,瑭侧过头去,看到一只西装革履的雄虫优雅地微笑着,将一枚筹码投进票箱內。

    只听一声“叮当”脆响,色彩斑澜的筹码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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