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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乔南手一顿,蹲在那儿的背影很大一只,“我不委屈。”
顾宝寧啪啪啪鼓掌,乔南回头看他坐得四仰八叉的,挑眉看自己,“不委屈,那还是为了正义啊?”
空旷的会议室裏——咕嚕嚕
顾宝寧很难得地见到了乔南脸上可疑的羞愧,“你没吃饭?”
他看看手表,算了算乔南的工作量,冷笑一声,“贱得没边了……只知道压榨老实人。”
乔南两手拿着垃圾袋,站在一边解释,“不是他们不让我吃饭,是我自己不饿,我让他们先去吃饭他们才走的。”
顾宝寧白了他一眼,“我看你确实不饿,推人手劲儿大着呢!把东西找个地方放着,先跟我去一组老杨那儿。”
乔南小跑了两步跟在他身后,“吵架不好……”
还吵架?顾宝寧简直气笑了,他是要带着乔南去找一组经理赔礼道歉的。
他站定了指着肩膀,“你先给我按按。”
顾宝寧瘦了点,乔南虎口掐上去的时候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他老觉得顾宝寧怕疼,所以特地收了点力气,顾宝寧嘴碎,说起来不带停:
“我上学的时候比你还倔驴,谁背后说我一句,我都得记上一年的仇,总能让我逮到机会还回去。我爸妈都没了,我姐走得更早,老师有几回气急了要喊我家长,我说不好意思,全特麽死光了。”
乔南在身后越发不敢按了,顾宝寧啧了一声,“用点劲儿!”
他眯着眼睛看天上的云,记忆总是漂浮于之上。
“我表哥也是律师,跟你差不多,十七八岁倔驴一个。我两天没去学校,你猜怎麽着,之前和我打架那个傻逼被他踹下了楼,断了两根肋骨。”
顾宝寧还记得自己站在韩嘉树的房间外面站了半个小时,心急如焚,开了门之后顾宝寧被拽上书桌仰着头喊疼——韩嘉树捏着他的脖子看他的伤,顾宝寧只有嘴硬,打架打不过別人,脖子裏头全是淤青,因为皮肤太白触目惊心。
韩嘉树给他涂一种软膏,喊他废物。
顾宝寧和他大吵一架,骂韩嘉树才是废物,就算要踹人不能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吗?
最后赔了一些钱,顾君兰上门道歉,没成想韩嘉树在医院裏还要威胁別人,顾宝寧躲在一边乐呵,琢磨韩嘉树这种人以后怎麽能做律师?这明明是黑社会。
不过律师本身就是一种合法合理伸张正义的“黑社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顾宝寧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看乔南呆呆傻傻地,“要给一个人挖坑,需要从长计议,挖坑之前先道歉,坑挖完了你想怎麽推就怎麽推,明白没倔驴?”
倔驴仍旧痴呆,不是因为想着挖坑,而是因为他看见了顾宝寧领口之下的吻痕,蜿蜒至脊背,直至看不见的地方。
他恍惚,原来传言是真的。
顾宝寧是一株菟丝花,攀附于强势的根茎才能得以生存。
可那又怎样?
茶水间乔南的愤怒来源于那些人对顾宝寧的无端揣测,龌龊、下流。
乔南不明白那些人为什麽可以喝着顾宝寧的咖啡却要无故编排他,此时此刻乔南看他明亮的、永远不会躲闪的眼睛,莫名其妙又来了脾气,“你以后不要请別人喝咖啡了!自己也少喝,缺钙!”
二组以外全员恶人,乔南攥着拳头欲言又止。
顾宝寧一愣,笑得颇为无奈,原来不是为了正义。
是为了他?
他带着人过天桥,其实大概能知道公司裏的传言到底是什麽。乔南看他的嘴角,总是勾着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生气吗?”
顾宝寧还挺惊讶,“他们也配我生气?”
乔南蔫了,仿佛觉得自己的一腔孤勇喂了狗,冷不丁地被顾宝寧勾着肩拼命晃了晃,“还要不要最佳新员工奖金了?”
“不要。”
“蠢货,你不要我要!”
工会活动室,顾宝寧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自我检讨,摆事实讲道理,这也是二组错,那也是二组错。
最后啪唧把乔南的铮铮铁骨也给按了下去,鞠了个躬,“真不好意思,我替乔南说句对不起,他嘴笨,只有手勤快。都是自己人还闹这麽一出,晚上我们留下来加班收拾那些资料,算将功补过了。”
唐阳在边上热泪盈眶的,想顾宝寧这可真是,大智慧!大格局!
这件事传到汤莱耳朵裏的时候,他正要去找顾宝寧掰扯掰扯,这辈子他都没听顾宝寧说过一句对不起,现在阿猫阿狗也配听?
他满世界找顾宝寧,没成想顾宝寧坐在汤问程的办公室裏,准确来说是坐在腿上,点着他的胸口含糊不清:“事情就是这样,唐阳唬我呢,说天塌了我才赶来的,但我怎麽也是二组的人,今晚就不回梧桐路了,我得帮着乔南收拾残局……谁叫咱们二组人微言轻,哎呀……”
他腰疼,坐不像坐,像条困倦的蛇。
汤问程拍拍他的屁股,“这是告状还是反省。”
视线往下,顾宝寧今天穿得素,毛衣袖子也长长的就露出几个指头,此时有气无力地捂着嘴打哈欠,泪眼朦胧地回了句:“都算吧。”
汤问程觉得他拿腔拿调,很有意思,想到奶奶刚才打电话来责怪,说顾宝寧看上去身体很不好,作为哥哥自己是要上心的。
他亲了亲顾宝寧的指尖,“在我这睡会儿?”办公室有个隔间,裏头有床。
“你抱着我睡。”
“我有个会,开完会我来叫你。”
顾宝寧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个人睡?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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