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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番外
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情景下，林开提了十七中。
快要过年了，那天他和叶回相约去买年节装饰品，用来给各自的独立居所增添点气氛。两人围着一盆年桔讨论有没有必要置办这麽大的气氛道具，这种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的。
林开就像随口一提，说：“哎你记得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每年寒假当天学校就会在大门口放两盆超大的年桔，据说上面的红包真有装了钱的，不过我一次也没去摘过。”
说话间，就见叶回脸上露出他想象中那种惊讶的表情。
不过怎麽说呢，就是因为那个表情太符合想象了，所以反而不会是叶回此刻真正的內心感受，更像是为了配合他给出的反应。
“好嘛，”林开努努唇尖，有点索然无趣起来，“原来你知道我知道了。”
叶回便收起表情，冲他无辜地笑，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他嘴上：“我发誓，我不知道。”
“那你还故意做这麽夸张的惊讶表情，显得我很傻哎！”
“是不知道，但也想过你是不是有所察觉，或者干脆就是完全发现了。毕竟同校同级，我不敢保证自己真的整整两年都避开了你的视线。”
既然提及了，这个问题就值得放下手边的事情说道说道。年桔就不管了，两人沿着年货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我能理解你一开始想要避开我，但不用两年裏都完全避开吧？这太夸张了，而且高二那年文理科还是一栋楼的吧，你几班啊，我们怎麽会一次也没见过？”
“我九班，和你隔两层楼。其实我经常从你们那边楼梯上去，偷偷看看你。”
“那就更离谱了，我居然都没有什麽回头一顾正好瞥见你的时刻……”
叶回耸耸肩，一副“我也很遗憾”的样子：“是啊，你眼裏一次也没有我。”
“你少来，”林开拿手背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虽然想想你那时候确实挺可怜，但九成九得算你自己的锅。你知道都过去一年了，但凡你主动来找我一下，我肯定跟你做回朋友，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那麽久。”
“没办法，我做不到啊。”叶回说，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为什……林开脑子裏稍微回忆一下，原因就浮现了，为什麽三个字没能问出来——那时候他在谈一段还挺出名的校园恋爱。
逐本溯源，那段校园恋爱之所以会发生，和叶回也脱不开干系。
从生活了十六年的院子逃跑之后，他多少是迷茫的。偷偷上网查了很多同性恋的东西，结果无论是文字图片还是视频，冲击固然有，却谈不上反感。有时候脑海中拿自己和叶回替换进眼前看到的东西裏，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这总归不是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和方向，所以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个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走歪”的阶段。和女孩子谈恋爱就是其中一种证明方式。
当时的女孩儿很漂亮，校花级別，他自己也出众，两人自然而然以登对闻名全校。是连老师知道了都不忍心拆散的程度，只要求他们別掉成绩。
“转学过去第一周我就知道你们的事了，有天课间操悄悄跟在你们后面，你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太好，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和你相认。”
林开默然，他明白。
那时候叶回如果来和他相认能怎麽样呢？两个人做回朋友其中一个又无法真正拿朋友的心态相处，三人行不是荒谬就是狗血，最后搞不好很难看。
“好吧，我承认，”他往叶回身边靠近了一点，彼此手肘挨着手肘，手指只要一探就能勾住对方，“你只占七成锅，剩下三成是我的……四成也行，对不起，叶回。”
……什麽啊！这种道歉算道歉吗？根本就是勾引吧？
叶回转过脸看着他，手忍不住往旁边一伸，就那样轻易握住他的腕。曾经包含了太强烈欲望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中，大巴车扶手上那截手腕一直勾到他心裏去。
大街上这样牵着，林开并没有任何不适和拒绝的跡象，只是荡了荡他们的手，笑道：“这太秀了吧，还会被拍唉。”
确实就有人朝他们掏出手机，叶回瞥过去那边又抱歉地收手了。
他还是没放手，拉着他停下脚脚步：“不然我们回去买那盆大年桔吧，摆你家裏。”
结果这天最终的收获就是一盆大年桔，其他装饰反而没有好好挑选就打道回府了。气氛在拉手，或者在那之前就不对了。反正不能熬着挑拣年货，心不在焉能选出什麽好东西？
回到家，两人又费了些力气把年桔安排在客厅一角，大功告成后心安理得地奔向主题。
（后半段不可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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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番外 野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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