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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敘丞提着一个袋子,袋子沉甸甸的,顏敘丞顿感责任重大,“放心吧。”
江明诣倒是满脸笑容,像是送走了一个烫手大山芋,“再来啊!”
她没什麽不放心的,顏敘丞在正事上一向靠谱的很。
顏敘丞回到家裏,出乎意料的没有人。
路知谏竟然不在家吗?
顏敘丞没有多想,只是发了条短信询问,就回房间换了身方便的衣服。
往常路知谏就好像一颗植物一样长在家裏了,每次顏敘丞回家都能看见路知谏,仔细想来,像这样自己一个人待在家裏的时候还真是少之又少。
机会难得,顏敘丞突然来了兴致,想一展厨艺。
顏敘丞的手艺……还好,是正常水平,不至于很惊艳,但是也不会难吃,只是偶尔会脑子一热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创新。
想当初,顏敘丞的厨艺在留子圈也是有些名气的。
不过,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正正经经地烧过一顿饭,顏敘丞对着灶台咽了口口水,心裏还是有点没底,希望不要退步吧。
幽蓝的火舌舔舐着锅底,油面还是如同刚喷进去时一样平静,顏敘丞试探着伸伸手——什麽都没感觉到。
离锅太远了。
他又试着一点点靠近,悬停在距离锅面大概十五厘米的地方感受到了灼热的空气。
应该差不多了。
翠绿的葱段被一股脑倒下去。
刺啦——
高温将葱段的辣消解,只晕散出葱本身的香味。
顏敘丞快速翻炒,免得底部的葱段因为长时间接触高温被烧成黑炭。
“啧啧,我这手艺,真是不减当年啊——”顏敘丞看着完美的翠绿忍不住自夸,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会掌握火候的人吗?
本来顏敘丞打算炖米饭的,结果发现还有半锅剩下的米饭,干脆炒饭好了。
刚才葱烧大排时只用了葱叶,还剩下雪白的葱段,顏敘丞切成三四厘米长的大段放进锅裏,等油裏彻底染上葱香之后又关火,用筷子把葱白都夹了出来。
这时,玄关传来开门声。
顏敘丞没有回头,声音比人先传出去,“你回来啦!”
听见熟悉的问候,路知谏弯起眉眼,“嗯,你在做饭吗?”
“对,”顏敘丞把豌豆、胡萝卜丁和玉米都倒进去,“放心,我把葱白都挑出来了。”
路知谏不喜欢葱白,放在菜裏总觉得有种恶心的甜腻。
这是一次约会时顏敘丞偶然知道的。
路知谏没想到顏敘丞竟然一直记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最后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顏顏。”
声音缱绻,带着无限的意味,有点像是初春时寒冰消融后在夜晚涌起的春波,一点一点漫上干爽的堤岸,顏敘丞像是泡在温水裏。
没有人再说话,可是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
被控制在二十三度的室內响着青菜入锅的沙沙声,那是青菜內部水分沸腾蒸发的声音。
路知谏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自觉担任起副手的工作,并不去打搅顏大厨的心血来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正经掌勺,顏敘丞做起菜来颇有一种大开大合,兵荒马乱的架势,“诶?”
在顏敘丞刚发出问号的时候,路知谏就及时地把刚才被顏敘丞随手丢在水池边上的盐瓶递到他手边。
顏敘丞加完盐又把它顺手放在一边,匆匆忙忙的,玻璃瓶碰上瓷瓶,发出清脆的类似鸟鸣的响声。
路知谏就把那些用过的杯盘碗碟都收到洗碗机裏,给顏敘丞腾出发挥的空间,再顺手擦干净调料瓶身不小心倒出来的污渍,免得待会顏敘丞再用的时候沾到手上。
“好啦!”跟路知谏一起把菜都端上桌,顏敘丞扯了一张纸巾擦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偶尔做回饭还怪累的。
路知谏已经换了新的插花,看起来他是根据桌布的顏色来选的。
本来茶绿色的桌布就显得低调安静,他又挑了一个墨绿色的素色花瓶,更显得沉寂,瓶中却插着一束黄色的洋桔梗配向日葵,又有一枝造型随意的叫不上名字的红色浆果,直接把沉寂的气氛打破。
他仔细调整了一下角度,确定恰到好处,才问站在酒柜前沉思的顏敘丞,“没有喜欢的吗?”
虽然名字叫酒柜,但是它是在不久前才开始履行它作为一个“酒”柜的职责的,路知谏对酒没有偏好,属于是能喝,但是平时没事干不会喝的那类,在家裏并没有喝酒的需要,原本的酒柜也被各种茶占据。
直到不久前顏敘丞开始频繁在路知谏家裏留宿,酒柜才慢慢开始放酒,现在已经有一半的地方都放着顏敘丞喜欢的酒了。
茶叶和酒,乍一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现在挤挤挨挨在一块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唔……”顏敘丞有些苦恼的向路知谏求助,“你说这两瓶喝喝哪瓶好呢?”
是一瓶百利甜和一瓶马利宝椰子朗姆。
他在路知谏酒柜裏放的酒都不怎麽烈,是很受大众欢迎的小甜酒,这样路知谏平时也可以喝。
路知谏没怎麽犹豫:“百利甜吧。”
“诶?为什麽?”
顏敘丞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路知谏会更喜欢清爽一点的马利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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