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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气了呀与石头
温温凉凉的。
顏敘丞心想。
路知谏带着凉意的指尖点在他的眉心,那股凉意像蛛网一样辐射出去,顏敘丞的大脑裏好像吹进了一股夏日夜晚的风。
路知谏轻点,放轻了声音,听着跟哄他一样:“別生气了呀。”
奇跡般的,顏敘丞真的不生气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路知谏带着些微南方味道的口音,毕竟他一直很喜欢南方人的声音嘛。
路知谏把蛋糕推远,学着顏敘丞的样子趴在桌上,只不过是跟他面对面的,他弯着眼角:“很快他就要去监狱待着了。”
???
不是,等等,你刚刚是不是很自然地说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当我打出一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知道吗!
“啊?”顏敘丞的脑子现在比他的头发都要乱,看着路知谏十分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你,你说什麽?”
路知谏用那种疑惑、奇怪但是又带着满满的包容和耐心的眼神看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送他去监狱呀。”
“这个时候就不用加上‘呀’了吧?!”
怎麽能用这麽柔软的语气说这麽硬核的话呢?
可路知谏并不理解他纠结的重点在哪裏,还疑惑地问:“难道不该告他吗?”
“该!”这是原则性问题,路知谏事做得没问题,无可指摘,犯了法就该送到法庭上审判,顏敘丞说不明白,可怜他三寸不烂之舌,现在竟然还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哦,对了,”顏敘丞想起来了,“你要告他的话,你有证据吗?”
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路知谏得准备证据。
路知谏云淡风轻道:“我准备好了。”
他如数家珍:“强迫未遂的、挪用公款的、贪污的、逃税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用知道细节。”顏敘丞赶紧叫停。
他把蛋糕盘子重重的放在路知谏的面前,又把勺子塞回他手裏:“快吃!不要说话了。”
路知谏可怜的看了一眼他,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好呀。”
顏敘丞难得老老实实地闭了嘴,鼓着脸挖蛋糕,蛋糕的的夹心是水蜜桃和抹茶酸奶的,特別好吃,直接被顏敘丞挖了一个圆圆的大洞出来。
蛋糕吃完,顏敘丞又转过头去看旁边的路知谏,路知谏也吃完了,正十分认真地对着空空的盘子发呆,一道灵光从顏敘丞的脑袋上方一闪而过。
“嘶——”
他给了路知谏一手肘,秀气的眉毛高高挑起:“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知谏没有动作,老老实实受下那一拳,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顶着空盘子,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明显。
死死盯着他的顏敘丞并没有错过这一幕,他扑上去用力摇路知谏的肩膀,一开始还摇不动,后来路知谏的身体马上就随着顏敘丞手上的力道左右摇晃,像风中的柳树。
“好哇,你就是故意的!路知谏,你现在也学坏了。”
不知道玩闹间他戳到了那裏,路知谏赶紧用手臂挡住他,叫停了这场玩闹,他很真诚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呀。”
他!说!“呀”!诶!
那又怎样?顏敘丞就算之前猜不到,现在也明白了,路知谏早就知悉了他诡异的萌点,现在在故意装可怜,作为一个清醒、理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的可靠成年人,他当然会说——
“没关系。”
可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路知谏率先站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主动道:“我们一起收拾厨房吧。”
逗了他半天,他当然心情很好了!
心裏还在愤愤的顏敘丞站起来,端着自己的蛋糕盘子和勺子一扭头进了厨房,空气裏只剩下一句“把盘子都收进来!”在孤零零的飘荡。
路知谏低头遮掩了一下自己扬起的嘴角,“好。”
顏敘丞环视了一圈,路知谏的家务能力还挺不错的,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奶油色的餐桌上又铺了绿色的棉麻桌布,看着就像刚才吃的那块抹茶蛋糕,花瓶从桌角被移到了中间。
他背着手,看起来像一个百般挑剔的监工:“咳咳,不错,你可以走了。”
可怜的路先生遇上了正在气头上的刻薄监工,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得了一个“不错”的评价,终于可以走人。
回到家的路先生打开手机,忽略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信息,准确从裏面找到了监工三小时前的发的三句话,看了三次之后才熄灭手机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浇在锁骨,然后一路往下,带走了他身上的郁气,吸满了水的黑沉沉的乌云变得白了一点。
那天之后,他们默契的把一些看起来有点微妙的行动——比如手指点眉心什麽的——抛在脑后,正式开始了搭伙吃饭的日子。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路知谏做饭比较多,顏敘丞会随机携带水果、甜点、酒,毕竟路知谏是老板,可以理直气壮地迟到早退,在不知道路知谏的职业之前,顏敘丞还担心过他每提前一小时翘班的行为是不是不合适,等知道了路知谏的真实职业之后他就很心安理得了。
有句话说的好——“你早早走了,员工也能心安理得的按时下班,这不是挺好吗,正好也给自己行善积德了,说不定老天看你表现好,下辈子再让你当老板呢。”
这是非著名社会学家顏敘丞的不出名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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