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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90.危机预警
程郁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他还有点震惊,是路易斯,路易斯说他的团队已经到方家拍摄了几天了。
程郁经他提醒才记起在这城市的另一边还有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没想到方霈挡都没挡住,方霈曾向他求助,但程郁没给他什麽希望。
不过比起方霈,方家那两口子会同意拍摄更让人意外。路易斯当即就对程郁解释,他给了五万块给方家人,交换了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拍摄,而且路易斯说,他们并不像很犹豫的样子。
原来是钞能力,催使人软弱,两口子甚至欣然接受了单人采访(当然是打码形式),他们讲述着失去儿子之后各自心灵的变化,自述受了严重打击,抽去了半条命,好几次声泪俱下。而方霈已经离家出走好几天,试图躲到一切闹剧结束的一天。
日子不好过。不知道会拍出来个什麽东西,程郁甚至好奇起来。
晚上,结束了一周的工作,程郁准备回別墅度过他的周末,从超市买了一堆水果和甜品回来。但车刚停好,就看到了停在別墅门口访客的车,一个身影隐蔽在车旁。
程郁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看着,没有走过去,直到那人从没有亮光的地方慢慢走过来。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原听浔,从电视机和手机上看到的都不算。这是变成了大明星的原听浔,但看上去没什麽变化。
“程郁。”
原听浔走到他面前,隔着一步距离。原听浔可以很长时间不找他,但想来就会马上来了,不会跟他拖拖拉拉的。
程郁顺手把手裏的超市袋子搁置在脚边,“好久不见。”
原听浔盯着他的脸,发觉他的状态连日来没见半点消沉,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嗯。”
“你来找我做什麽?”程郁的语气平直而没有感情。
“来看看你,”原听浔说着,他还因为程郁的冷漠态度而有点不开心,但也不好指出来,他们现在的关系退化了一点,“想到你就过来了。”
“你看到了,我挺好的。”程郁下了逐客令。
原听浔低下头,“我不能多站一会儿吗?”
程郁多少有点无可奈何,“你想站多久都行,我要进去了。”
看到原听浔没表达什麽意见,程郁扭身就要走,但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力量还不小,怀疑用力扼握过会留下一条印子。
“Tim……”程郁无奈地唤他。
原听浔还是不松手,直到感觉到程郁想挣开,他才把手松了,退后了一步。他说:“我过几天要到北方拍戏,可能你会找不到我。”
好像他过去一段时间有找过他,好像什麽都没发生。只有时间过去了,刻意不谈那隔阂。程郁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但又莫名心软,“好。”
没话说了。
也没提原阔,太煞风景了,本来气氛就不好。看上去程郁不想和他讲太多话,很冷淡的样子。原听浔胸口有一团气憋闷着,真想发泄一下,但又深谙程郁的脾性,程郁一定没耐心承受他的任性。
“是拍的犯罪动作片。”他想暗示程郁这其中的风险,但程郁低着头,迟迟不接他的话茬,原听浔不免泄气,见到人就好了,“我走了。”
程郁把地上的袋子提起来,也不挽留他,“好。”
原听浔就往车那边走了,程郁却突然开口,“你说这次要拍什麽类型的剧?”
“嗯?”原听浔回头看他,确定好他的问题,再次告知他,“犯罪动作片。”
“那你拍戏时注意安全。”程郁认真地看着他。
原听浔马上开朗地笑了笑,站在离人几米远的地方,冲他招了招手,“好!”
原听浔上了车,车辆行驶的动线利落顺滑,驶出一段距离程郁还站在原地,相当于目送他。他是不舍得原听浔的,反应迟缓,随心所欲地拒绝人,直至陷入惘然。没见到人时还不觉得心裏这麽空落落的。
原听浔的到来好像脱离了现实,他们应该安安静静分开。他不知道原听浔是怎麽想的,他希望原听浔对他彻底失望,知道了他以前的破事还对他那麽可怜兮兮的,程郁很难受。中间又还有原听浔的父亲干涉,那权势不可逾越,不管是工作受压还是亲情选择,都有明显的倾向。原听浔不会放弃他的工作,也不可能脱离家庭,那结果显而易见。
实际上每次他们的感情遇到什麽问题,程郁都会想放弃,他不否认自己的怯懦。可又期待着原听浔能克服万难,回到他身边。
当晚程郁失眠了,睁着眼睛过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他磨磨蹭蹭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他觉得他有必要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
精神还好,但不打算自己开车,只在家附近打了辆车。二十分钟后,在一栋公司建筑大楼前司机把他放下,程郁就近找了对街的一间早餐店,坐下来,边吃边等。
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等到目标人物,原非开着一辆路虎车过来,中途下车和门卫说了几句话,一身西装革履,然后才随着车队,把车驶进了地下车库。
混得还挺好。确定他的行踪之后,程郁抬头往周围看了看,旁边的士多店就可以打电话。他给老板三块钱硬幣,用座机打了一个匿名电话。
这次就等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往公司大门去了。
程郁觉得这帮人效率挺高,但好戏不能长看,程郁打了辆车,又回去了。他人刚落地,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出租车离开之后,程郁信步往別墅门口走去。
电话一直在响,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对面的人呼吸粗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那种暴怒之下拼命忍耐的状态,可惜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一定是面目狰狞。程郁乐于享受戏弄人的感觉。
“程郁……”对面人咬牙切齿的。
“怎麽了?”程郁完全无知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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