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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湛征每次把腿搭在桌上,陈砚都幼稚地拿抱枕在他腿上打,“放下放下。”
湛柯不说话,湛征也习以为常。
他哥一向话少,这些日子更甚。
“你平时……”
“安静点。”湛柯冷声道:“別说话。”
湛征一脸茫然,“那我……陈砚哥也不在啊,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啊?”
湛柯倒了杯水递给他,“別提他。”
湛征“啊”了一声,皱眉,“为什麽不能提?”
湛柯说不上。
他只知道自己一听见“陈砚”两个人就难受。
甚至会突然手脚冰凉,满脑子都是循环播放的一句“陈砚走了”。
陈砚走了。
陈砚离开他了。
陈砚不会再回来了。
陈砚终于放弃他了。
他应该庆贺,不是吗?
他一直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现在彻底没了这个“隐患”,他不应该感到高兴和轻松吗?
对。
他该高兴的。
可是已经一周了。
他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日渐压制不住的怒火。
*
他卖了平江的老房子,两百万,全都给赵鸿才了。
终于不会再接到骚扰电话了。
湛柯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能步入正轨了。
只是还欠着不少钱,只能拼命工作。
他这样的年纪出去谈生意,不被灌酒是不可能的,于是倒也习惯了次次被灌翻。
只是久而久之胃病就更严重了。
又是一个胃病发作的夜。
湛柯是疼醒的,他趴在床上紧紧捂着胃,半梦半醒间不自觉的说:“陈砚,帮我倒杯水。”
没人应。
他等了一分钟,疼的满头汗,皱着眉头在身侧拍了一下,“陈……”
空的。
湛柯突然就清醒了。
心口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几乎快要将胃痛压制过去。
双重痛感的刺激下,仗着夜黑,湛柯忍不住红了眼睛。
冰凉的泪滑过太阳xue,滴落进枕头裏。
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痛,这样磨人。
*
湛柯不敢再住在这个房子裏了。
这裏满是陈砚的味道。
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瘾君子,会对这残余的味道上瘾。
陈砚走的时候太过于仓促,衣服也没收拾全,鞋子只带走了穿的一双。
湛柯早上醒来会先对着自己身旁的空位发一会儿呆。
洗漱时看到并排放的两个刷牙杯心脏会忍不住坠一下。
走进厨房看到情侣餐具会。
出门时看到陈砚的鞋子时会。
这个家到处都是陈砚生活过的痕跡。
可独独缺了陈砚。
他不敢再住下去了。
窒息感让他恐惧。
*
湛征知道这事儿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彼时正为事业忙昏了头,满脸疲惫地说:“陈砚哥这好的人,放走了就不会有下一个了。”
湛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叫他不要再说话。
他又何尝不知道。
时间长了湛柯学会去压制这份思念。
例如只要想起陈砚就工作,让工作占据掉他的大脑,留不出空隙去难受。
于是他开始彻夜加班,靠咖啡续命,没日没夜地处理工作。
他觉得自己找到出路了,可以解脱了。
一直到有人问他:“你多久没休息了?”
湛柯下意识地回答:“每天都睡。”
“睡多久?”
睡多久?
他猛地一怔,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多了三四个小时,少了一两个小时。
基于极度劳累后的深度睡眠。
不累的情况下不敢睡,闭上眼睛就是陈砚离开时留给他的背影。
*
原先和陈砚同居的那套房子是租的,他就算不住了也按年付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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