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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李俶的叫喊声他置若罔闻,兄长难得喊他大名倒是令人感到新鲜。
倒下时似乎看到兄长向他奔来的身影。
不,那是姐姐?
姐姐,我也很想你。
“皇兄,也待我很好。”
“倓儿!”
是谁在喊他呢,好像不是姐姐的声音。
“李倓!”
如此急切,如此担忧,还有谁会担心他吗?
“李倓!別睡!”
当熟悉的气息侵入,这触感他已在多年前尝过千万遍,留恋过千万遍,李倓的大脑才清晰了一点点,原来刚才见到的不是姐姐。
是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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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就这麽直愣愣地在自己面前倒下,李俶毫不犹豫地上前接住那已沾满鲜血的身躯,明明只是一瞬,就已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在听到那句“皇兄也待我很好”后,什麽心理防线都崩塌在这一刻。
他也顾不得什麽皇室顏面,毫不犹豫吻上幼弟的唇。浓烈的铁锈味从对方的口中传来,刺得他心痛,他就这样轻柔地滑过嘴裏每一处缝隙,又舔过嘴角,好似这样就能让吐血的事实不复存在,好似这样李倓就仍好好的在这裏,只不过是睡着了。
见人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唤了声“皇兄”,李俶立刻将人横抱起,冲出太极宫。
“快!喊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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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自然早已发现弟弟那些暗藏的小心思,抱着一股恶趣味看看他到底什麽时候才说。
没有味道的面自然是故意的,糖葫芦也是故意的,那时候他甚至想,亲自喂给李倓吃,也未尝不可,
又怕逗人太过。
李倓确实心思单纯,那些躲闪的眼神看似隐藏得很好,若不是总偷偷瞄他的话就很好了。李俶自然是当没看到,老谋深算的狐貍可以将自己隐藏地更好,甚至扭转局势将自己立于掌控者的位置上。
冰髄毒,最初兴许只是觉得有些寒意,慢慢到了最后,身体裏的血与水都会凝结成冰。
他虽服了煅灵丹,使身体一段时间內恢复到康健的模样,去赴那张皇后的“鸿门宴”,但是宴席哪有不喝酒的呢?
当他彻底倒下失去知觉的时候,才想起李倓之后该怎麽办,会继续搞事,还是替代他这个兄长去行太子之事。
当寒意彻底将他淹没,连血液流动都是冰冷的感觉,似要彻底将他冻住。忽又有一股剧烈又强势的热意将他团团包裹住。
他看到了李倓。
无论是耳边厮磨亦或是身体上隐忍不住的欲望,拉扯着他马上坠入深渊的思绪重新归入天堂。
他听到耳边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兄长”。
终于彻底沦陷其中。
醒来时第一眼就发现柜子上少了的匕首。
或许毒解的快也有李倓的功劳。以至于他醒了之后整个人心情都是极佳的,就喜欢指挥弟弟,看着弟弟围着他转。
再欣赏一下那躲闪的,不敢直视他的脸庞。
只是发现李倓似乎想将这段感情埋藏地更深些,不管自己怎麽诱导都守口如瓶。
或许是该他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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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倓清醒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物,没有什麽外伤,不过是强行运动致使內力使用过度,受了些內伤。
太医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听到说他还得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不知是不是糊弄他,他自己倒觉得还好。
心裏已被昏迷前那个吻深深占据,也无心分析为何目前躺在东宫。
太医已经熬了药端了上来,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那脚步乱得差点就要跪下。
这麽小心干嘛?
侧头只见已穿戴着衮冕的帝王已然站在床榻边,满眼戾气地望着一众跪在地上太医。
他这是躺了多久?以致于皇兄都登基了。
李俶完全没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发着脾气训斥。
“这麽久了怎麽人还没有醒?!”
李倓适时喊了一声“陛下”,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竟是无法发出声响。
李俶却捕捉到了,眼中迸发出惊喜,立刻坐到床上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倓儿,你终于醒了。”说着挥退了剩下还跪着的太医。太医如释重负,拎着药箱滚了出去。
“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个月。”
……这也叫不久吗。
李俶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比起你等我醒的时间,自然是不久的。”
李倓:“……”
李倓自是不想提那些事,不然种种画面又要浮出他的脑袋。喊着陛下怎麽不去处理朝政,別浪费时间在这儿了。
“叫兄长。”
李俶将人抱得更紧,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你身体好了,倓儿能不能再亲身告诉我一次,当年你都对我做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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