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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108章 眼泪
他吻他眼睑，紧贴着胸膛的那具身躯很快还是放松了，腿主动缠上来，蹭着杜若凡腰侧。比体温要热，渐渐融化成流质，混合在一起，被带进紧闭的身体。
被抚摸过的皮肤形如灼烧，那是和退化不同的烫，心更难挨，渴望他全放手，又害怕打开某种无法再关闭的开关。一种久违的恐慌让姜丹铅咬住了杜若凡的嘴唇，两人的牙齿急切相撞。他感觉到像分开两片海，浪在那深处慢慢地搏动。姜丹铅仰着头长出了口气，眼睛裏看见那片海。
杜若凡把头埋在姜丹铅颈间，安抚性质地吻了他几下。姜丹铅浑身紧绷，张着嘴无声地叫喊起来。很缓慢，但也很深，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眼前是一片片雪花点，所有感官都只为此刻灵敏。他一下就明白为什麽相爱的人不能放开，一呼吸杜若凡就因他而颤抖。一团白光就在眼前炸开，有人和他融化在一起。
那种恐怖的体验好似把全身都托了起来，很烫，烫得他止不住发抖痉挛，发酸，渴望有什麽凿开一切。姜丹铅满面潮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他伸手搂住杜若凡的脖子，嗓音颤抖，带着一些奇怪的轻快感：“这样很舒服……”
杜若凡捏着他脸颊吻他耳朵，堵在喉咙裏的声音溢出来。一动姜丹铅的眼神就更迷离，用鼻音发出的哼哼声越来越短促。姜丹铅捏成拳头的手在他脖子上胡乱蹭，终于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了杜若凡的发梢，开始断断续续胡言乱语：“这样……若凡、这样很舒服……”
他知道姜丹铅脑袋已经懵了，嘴角扯着一抹茫然而慌乱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没人拥有过这样的姜丹铅，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杜若凡的肌肉紧绷着，头皮发涨。浪潮的声音充斥着小小房间，他忍不住在姜丹铅脖子上咬了一口。姜丹铅带着哭腔尖叫起来，眼眶中挂着水盈盈的光点。耳膜中传来一瞬间嗡鸣，接着流向最深处，连嘴唇都在颤抖。
两人交叠的腿间一片冷冰冰的滑腻。姜丹铅想把自己缩在他身下，身体失温似的打着寒战。那阵颤抖让他突如其来生出股没来由的难过，似乎失去了什麽。好在杜若凡的嘴唇吻上，填补了那阵失去。这吻温情得別无所求，身心都被填满。
“抱抱。”杜若凡搂着他，把他抱了起来。姜丹铅趴在他怀裏安静了会儿，伸手去摸他：“再来一次。”
“再抱一下。”杜若凡吻了吻他脖颈，那裏烙下一枚他留下的牙印。“你在发抖呢。”
姜丹铅兀自趴在他肩膀上，停了一会儿，在掌心下微微打抖的身体趋于平静。他小声说：“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没那麽恐怖了。”
似乎这句话唤醒了他骨子裏对爱人的贪婪，杜若凡顿时又把姜丹铅放倒了，很直白。没来及闭合的石榴，再品尝更轻松。一股把姜丹铅钉进床垫裏似的凶狠，人顶得越来越往上，脑袋一下子滑出去，悬空在床边。姜丹铅的脖子上绷出青筋，皮肤染上大片大片的红。他像溺水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口中不停地呜咽。
杜若凡把姜丹铅拖回来，姜丹铅任由他摆弄，嘴裏碎碎念着：“我的舌头麻了……脑袋好晕、这样好舒服……”
他去吻他，说什麽舌头麻了，明明又软又灵活。深了就咬着舌尖不松开，浑身上下只有舌头最听话。杜若凡伸手，姜丹铅迎合了几下，瘫软在床上双腿发颤，还不知餍足。
杜若凡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贴着他侧脸，一开口说话，就像一个又一个吻落下：“你平时根本就不那个吧。”
果然，又咬紧了。姜丹铅挤着眼睛摇摇头，手指在杜若凡脊背上挠出了几道红印子。他知道姜丹铅对吃饭睡觉以外的欲求很低，保持在可以没有有也可以的那个界线之间。现在身体的某个关卡终于开启，那股在他体內横冲直撞、突然就咬人的索求，变成具像化的、爱。
退出来时，杜若凡低头望着他，两人的影子、在身侧重叠。他看到姜丹铅的眼眶中挂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杜若凡用拇指抹掉那滴眼泪，和他鼻尖蹭着鼻尖。
“累吗？”
姜丹铅摇摇头，胸膛剧烈的起伏不曾停下。他又去搂杜若凡的脖子，杜若凡托着他把人重新抱起来。姜丹铅眼神放空了一会儿，再对视，眼泪仍然没有止住，静静地落下来，顺着下颌，滴在两人交叠的腿上。
杜若凡小心地顺着他眼眶抹去，声音很柔：“我把你弄哭了？”
姜丹铅呆呆地看着他，停了一会儿，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眶，低头盯着指尖上的泪水。
“眼泪是爱。”姜丹铅说。他抬头看向杜若凡，表情恢复了平静，只是面颊还带着潮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般从眼角滚下来，姜丹铅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隐秘地在体內跳动。在那之前心脏疯狂地擂鼓，因为连在一起时，他听见杜若凡的脉搏、随血脉迸出一样的跳动。
“眼泪就是爱。”他直视着杜若凡，听到他的心脏持续不断为自己鼓动，“装满了就从眼眶中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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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因不可抗力有所删减（我真的尽力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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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108章 眼泪 其脉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