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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1章 魂魄
杜若凡尴尬起来，脸上有点发烫。他转移话题道：“如果让那些形魄消散是伴驾的任务之一，那岂不是代表山外世界存在很多很多所谓的形魄？”
“确实不少。”姜丹铅略一点头，似乎又有点心不在焉起来。“我们一路经过的所有城市，几乎都有形魄的存在。”
杜若凡一时只觉得哪裏怪怪的，但没捕捉到关键。他沉默了片刻，干脆不问更尖锐的问题了，反正姜丹铅不一定会解答。
比如，在操纵着蜕的势力是什麽样的存在。
他招手准备拦车，猛地又意识到了什麽，一下把手抽回来：“连雨润！他在操控家具城裏的那个蜕——”
“我知道，所以我跑去救你了。”姜丹铅反应平淡，他盯着杜若凡那只突然抽回来的手，“你要拦车吗？我没有钱哦。”
“……没事，我有。”杜若凡嘆了口气，拦车。
出租车从远处飞速驶来，两人沉默的空袭裏，姜丹铅驀地说：“你是不是有很多很多问题。”
杜若凡嗯了声，望着靠近减速的黄色小轿车。
姜丹铅又笑，“我暂时不想告诉你。”
杜若凡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笑什麽，也懒得问了。他拉开车门，示意姜丹铅上车。
山城出租，号称黄色法拉利，最好能把姜丹铅甩晕点，让他晕头转向地多吐露点什麽。
只有在后排坐着的姜丹铅知道，他不想说只是单纯觉得杜若凡想心事时，那种装似不在意的表情，非常有趣。
山外的世界实在很好玩。
他用手摸了摸玻璃窗上路灯的倒影。
回到梦萍照相馆，铺面的大灯都已熄了，只剩下从布帘后透出的微弱光芒。玻璃门关着，杜若凡推门，姜丹铅就毫不客气地闪身进去。他掀开布帘，杜若凡停在门口，刚要喊住他，想说店门怎麽从裏面锁住，一摸兜裏，整个人都傻了。
钥匙，被他包在钱裏扔出去了，没捡回来！
姜丹铅察觉到了他没喊出口的声音，一面掀着布帘一面看过来。杜若凡呆楞几秒钟，有点丢脸，含糊道：“我把钥匙丢了……”
“所有钥匙。”杜若凡走进来，“我家的，店裏的。”
“还有备用的吗？”姜丹铅问。
“在家裏锁着。”杜若凡挣扎了下，最后还是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姜丹铅歪了下头，说：“你等等。”
他把布帘顺手拉开了，刚好能看到帘子后面。小仓库的门关着，隔着门板，姜丹铅喊了声，“银姣。”
没人应，他又喊了一声，直接开了仓库门。
姜银姣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吃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头都没抬一下。
姜丹铅探身，半贴着门板问：“你没听到我在喊你吗？”
“怎麽可能没听到。”姜银姣咽完嘴裏那口面，扫了眼不远处的杜若凡，这才看向双生子，“我在吃饭，你看不见吗？”
杜若凡崩不住乐了。其实她的态度没什麽好与不好，仿佛就是在阐述事实，不过听起来很有喜剧效果。他原本以为姜丹铅会小小发作一下，没成想姜丹铅也没有反应，好像也认可她正陈述的事实。
“若凡把钥匙丢了，拿你的银块用一下。”姜丹铅又补充道，“等你吃完。”
杜若凡没太听懂什麽意思，不过这对双生子要是会什麽溜门撬锁的技巧，意外觉得并不违和。他走进了几步，说：“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
双生子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杜若凡摆摆手，转身给路口面馆的老板打电话。
他叫了三碗小面，听到背后双生子在小声说话。
“怎麽这麽久。”
“去晚了，蜕还是被形魄吃掉了。”
“你打连雨润了吗？”
“打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他竟然是本地人，之前都没注意过。”
杜若凡悄声回身扫了眼小仓库，刚好瞧见姜银姣双手托住泡面桶盯着姜丹铅看了会儿。
姜银姣说：“……随便你吧。”她低头吃泡面，驀地目光笔直，和杜若凡对视上。杜若凡顿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忙转回身去，却听见姜丹铅说：“形魄是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我不喜欢孤独的，困惑的人。”
虽然没有回头，杜若凡还是感觉到，姜丹铅似乎也看向了自己。
他装作无事走过来，说：“等会儿送来，別吃你那个泡面了。”
姜银姣没理，端着泡面从屋裏出来。她大剌剌地往柜台旁的沙发上一窝，用脚把凳子够了过来，埋头继续吃。
那个凳子不知道是让谁坐的，反正没人过去。尽管这是自己的店，三人沉默时杜若凡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倚着半边玻璃门，等了几分钟，可算把面给盼来了。不一会儿，海椒面的鲜辣味在店裏飘散开来，三人各吃各的。
姜丹铅吃着吃着，放下筷子说：“我用那把没有瞳珠的噬刀把蛇种杀了。”
“什麽？”姜银姣总算是给了点反应，而且反应很大。她这一嗓子把杜若凡吓了一跳，杜若凡睁大眼睛看向她，倒是姜丹铅柔声解释说：“如果没有瞳珠的话，噬刀应该只能重伤蛇种，没有办法杀死蛇种。”
杜若凡有点懵懂，他拌了下面，“所以呢？”
姜丹铅不说话了，他低头吃了几口面，这次，杜若凡打量着他的神色，察觉到了一丝丝与之前的不同。他不是到关键点就又不讲了，正相反，姜丹铅也在思考。
姜银姣顾不上吃饭，追问说：“你做了什麽不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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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1章 魂魄 其脉自来
![[月山]山口想要告白](https://www.boshishuwu.com/files/article/image/85/85563/85563s.jpg "[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