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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蕙心宗这金镶玉裹,风花雪月的。哪儿像我们羽山宫,一帮只会打铁的闷葫芦。”周芷鳶醉醺醺地道,“明年到了去长离阿姐那儿,可想好怎麽过了?”
素无情挠了挠鼻梁一侧的小痣,腼腆地笑笑,“我都听你们的。”
“哎——长离阿姐好没意思,裴裴,来,我们干一个。”周芷鳶搭着裴尽的肩膀,拉着她陪自己一块儿喝。
姜唯默不作声,留意着裴尽,叮嘱道:“切莫贪杯,无悲醉后劲之烈,便是修士也……”
话没说完,裴尽一饮而尽,眨眼倒下。
周芷鳶也没料到会这样,呆滞片刻,寻玉溪山大笑起来:“看看你酿的无悲醉,咱们裴裴一杯倒了。”
玉溪山无奈道:“你可行了,你这样把裴之灌倒,姜尽定不会饶了你。”
“罢了……难得相聚,醉了就醉了。”姜唯扶着裴尽,让她靠着自己。
小姜唯抿抿唇,暗暗盯着那两人看。
好在裴尽的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半个时辰后,就醒了一半。这时,姜弃上了船。
“今日岁景,诸位可还满意?”
裴尽是第一次见长大后的姜弃。
虽是姜唯的妹妹,可姜弃生得要更像姜谭,文雅秀气。人瞧着清癯,一双眼睛透着商人独有的精明,举手投足落落大方,逢人便是三分笑。
素无情看了看小姜唯,觉得她们长得有些相似,问玉溪山:“敢问这位是?”
玉溪山道:“让祈之来介绍吧。”
小姜唯站了起来,说道:“是家妹知得,平日裏承蒙知瑾关照,多谢了。”
“祈之,你这就客气了。要不是小姜妹妹忙前忙后操持,哪有这般美景赏玩。”玉溪山摆了摆手,让她们落座,“也真是的,咱们祈之以前多活泼的性子,怎麽当了掌教之后越活越古板了。”
周芷鳶点头:“就是说啊。”
裴尽挑着身旁这个姜唯的下巴,也附和:“就是说啊,为什麽?”
姜唯耳尖发热,悄声道:“月恒成立之初事儿多,不严肃一些,难服众。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本是众人齐乐之际,小姜唯收到了条飞书,起身行礼,道:“实在抱歉,月恒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素无情问:“要帮忙麽?”
“不必,我会解决的。”小姜唯烧了道风行符便离开了。
望着那突然空下来的座位,姜弃皱了皱眉,手摩挲着杯缘,走神了。
没多久,船靠岸了。素无情背着醉倒的周芷鳶,和大家说道:“我先带她回去。”
姜弃主动过来与裴尽攀谈,朝她伸出手:“我家姐姐很喜欢裴大人,不知裴大人有空和我聊聊麽?”
姜唯不放心,跟了过去。
姜弃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个,如何?”
裴尽回头看姜唯,对方也在纠结。但看得出来,姜唯不希望她去的概率比较大。
可裴尽挺好奇的,姜弃会喝自己姐姐喜欢的人说些什麽。
“没事。”裴尽让她放宽心,尔后跟着姜弃走在街上。
姜唯伫立在原地,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急躁难耐。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还没聊完吗?
玉溪山笑呵呵地抱着一只猫走过来,“別看了,跟个望妻石那般。要摸摸小猫麽?”
玉溪山在蕙心宗裏养了很多猫,什麽花色的都有,说这儿是猫宗都不为过。
“我跟你说,这只是最乖的,怎麽摸都不会跑。有一只叫丧彪的橘猫你可不能惹,它会挠人。”玉溪山亲着怀裏的白猫,一边同姜唯说着。
她再抬起头,姜唯已经把丧彪抱起来了。最为凶狠的橘猫此时乖巧得不像话,翻出肚皮被姜唯抚着。
玉溪山:?
不仅如此,十几二十只猫围在姜唯脚边,急切地扒着她的衣角,尾巴直直立起,喵喵喵地向姜唯示好。
更有等不及的一只貍花跳到了姜唯的肩膀上,蹭着她的脸颊。
鬼知道这姜唯使了什麽手段,这麽受欢迎。平时玉溪山可是一只都逮不到,她四处捡来的这些小猫个个都不安分极了。
玉溪山难以置信地冲卫藏须道:“她拿荆芥沐浴了?”
卫藏须乐了,“是你不招猫喜欢。”
“藏须你讲话太伤人了。”玉溪山用冰凉的玉手托着自己的脸,“我也要有这麽多小猫黏着。”
“先散散你身上的酒气再说。”卫藏须道。
河流淌过,明灯三千。这样的好景委实不可多得,卫藏须很享受与大家呆在一起的时光。她也很关心,每个人的心情。
“无悲醉……”卫藏须顿了顿,劝道,“知瑾,別喝了……这酒,就放下吧。”
世上知道袁哀表字的没几个人,卫藏须也是早前跟在袁哀身边的时候,偶然间听到过。
无悲醉的无悲,是袁哀的表字。
玉溪山一怔,潇洒地把酒倒进河裏,顺着莲花灯一起流走,半真半假地笑着说:“我听你的。”
一旁,仍被猫群环绕的姜唯一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直到小猫们奓毛惊叫着散开,姜唯才慢悠悠地环视周围,寻找罪魁祸首。
是裴尽。
她抱着臂,板起脸,“啧”了一声。
“你回来了。”姜唯迎上前去,拍拍身上沾到的猫毛,“她都跟你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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