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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正如桑寒同学说的，高三就是要‘拼’，运动场上要拼，学习上也要拼，把运动场上的拼劲放到学习上来。”

    “但是这两天，我很不满意，学习上真的就差这两天吗？昂，还有些人，既不在操场，也不在班级，更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刘润冷脸：“陈苏凯忙前忙后搬大本营的桌子联系运动员，关注检录情况，班长拿班费买补给和陈苏凯搭配跑前跑后。其他人呢？”

    “既然是一个整体，就不要割裂开来，我从来就不是唯成绩论，希望同学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高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班级裏的，都是你的战友，高三的每一次集体活动都来之不易，好了，自习吧。”

    刘润不再说话，把讲台边上的板凳拿过来，摊开教案和今晚布置的卷子，自己做答案。

    桑寒眼睛一眨不眨，墨绿色的眼眸印着整个班级，又凝视刘润。

    半晌，他低头，在草稿纸上写着，又推给柳昭阳看。

    【看，我就说我喜欢刘儿嘛，他向着我！】

    柳昭阳回复。

    【是你本来就很好。】

    桑寒乐：【你嘴好甜，我也喜欢你！[心]】

    柳昭阳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挠着一样，抿唇，移回视线。

    手裏的笔握了又握，松了又松，好半天才能平复思绪，圈出题目上一个已知条件，继续做题。

    *

    桑寒难得出席周考，虽然分数不高，但好歹是乱涂乱画填满了一整张卷子，试图给阅卷老师带来精神污染。

    但他的真实成绩柳昭阳心裏有数，桑寒每每会带着一张写满答案的草稿纸来找他对答案，再听他讲解。

    一个又一个周末，一部又一部电影，一套又一套题，一点又一点亲密的关系。

    柳昭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看着桑寒认真思考的侧顏，会产生岁月静好相伴很久的感觉。

    同时也很绝望，桑寒和他的相处太自然了，直到不像话。

    柳昭阳知道不能在高三的关键时期扰乱桑寒，但桑寒大概率会和外公出国……

    真的可能吗？

    哪怕桑寒说过可以带他一起去，可他真的要去吗？

    柳昭阳不想。

    哦，桑寒之前说什麽来着，如果他外公搞垮桑景行，他就不出国。

    也不知道爸妈那边怎麽样了，人脉够不够，能不能争取到查寰宇税务的机会。

    “同桌，你在想什麽？”桑寒咬着笔，抬起眼偷看走神的柳昭阳。

    “没什麽，我下周会请两天假，有个竞赛，题目有问题拍照发我或者攒着等我回来。”柳昭阳说。

    桑寒点头：“哦哦。”

    “同桌你看这个，我还是不太懂。”

    不太懂的题出现在期中联考卷上，桑寒交了写得乱七八糟的卷子，私下磕磕巴巴做了份答案交给同桌等待审判。

    “110左右。”柳昭阳说。

    桑寒长长嘆上一口气：“数学好难啊，物理也学不会，我要是双语也不好就完蛋了。”

    “谢谢妈妈给我生了一个学得好语言的大脑，傻屌桑景行给我遗传的啥啊他学得明白数学物理吗？”

    “这次联考相对来说难度和高考差不多，你別的科目的答案我也看了，大概570，末流211，数学物理抓一下提提分，高考力争中游。”

    柳昭阳揉揉桑寒的金毛，掌心的温度顺着头皮钻进桑寒的天灵盖：“很厉害了。”

    桑寒已经被柳昭阳驯服，丝毫不觉得被摸头有什麽问题，只是继续仰天长嘆：“感觉我天赋已经到头了同桌，我真学不会。”

    “哎不行我回去得查查你目标院校附近都有啥学校，看看分数够不够，我想平时也能找你玩，周末还能看看电影，节假日一块去旅行。”

    桑寒点头：“这麽一想日子有盼头多了。”

    “嗯。”柳昭阳应。

    他很高兴自己能出现在桑寒的未来规划中。

    “前段时间的竞赛决赛结果应该快出来了，不出意外再过半个月保送结果就能下来。”

    “我去，你保送！”桑寒睁大眼睛，“还得是你啊同桌！茍富贵！”

    “我去哪都带着你，不会忘的。”

    柳昭阳：“等保送名额确定，我就是你的专职辅导老师了，我会把你抓到我学校附近上学的。”

    “好！”

    带着林天乐姍姍来迟的魏成宇一回座位就听到这后半截惊世骇俗的话，被gay得一哆嗦，用胳膊肘戳戳林天乐。

    林天乐欣慰：“他们兄弟感情真好。”

    魏成宇惊恐：“你还觉得是兄弟情吗？”

    “怎麽？你不想和我往一块考吗？咱俩不是兄弟情吗？”林天乐理直气壮，觉得魏成宇莫名其妙。

    魏成宇沉默：“……啊，那是挺好的，的确是兄弟情。”

    桑寒挑眉认可林天乐的话。

    柳昭阳不轻不重扫他俩一眼，没说话，给了魏成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晚间，屏蔽桑寒的说说。

    【寒影：带小狮子去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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