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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参加这个聚会。
电话铃声打断了僵持的氛围。
陆英业掏出手机接听,声音变得温柔:“怎麽了?”
阿Mo给Abby递纸巾,看陆英业的神情从冷峻变成焦急:“好,好,我马上来。”
陆英业俯身,在陈家浩耳边道:“由由出事了,我要去一趟医院。”拍拍他背:“今晚的事我来处理,寿星要开开心心过生日。”
孰轻孰重陈家浩分得清。他点点头:“没事,你快去看他,给你叫代驾?”
“不用,我坐的士(计程车)。”兰桂坊拦计程车方便,比叫代驾有效率得多。他将车钥匙塞到陈家浩手裏:“你一会儿给我司机就行。”
说罢,他又向众人交待:“朋友有急事,我先走了,今晚帐单归我。”朋友们看他脸色凝重,也不插科打诨,只让他路上小心。
他脚步匆匆,走到领班身边时停下,语气带着厌烦:“我会给Uncle Andy打电话的。这裏没了规矩,生意会做不长。”
领班脸色发白,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康由也没想到人能这麽倒霉。
模特儿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到晚上甚至凌晨是常态,但他还是第一次在晚间拍摄时发生这种意外。
今晚拍的广告搭建了个巨大的摄影棚,绿幕威亚统统出动。主角是两位明星代言人,康由少有的分到两句台词与身旁的搭档互动。
剧本有幕是女明星站在蒙上绿布的高台,一跃而下扑进男明星怀裏,康由等人则在下面演开心庆祝的群众。这幕拍完导演想再来一条保底,结果就出事了——威亚断掉一边,力作用下女星失控飞向一边的幕墙;与之同时高台突然倒塌,压向地上的人。
后来警方调查结果显示,铁架搭成的高台有螺丝松脱,负责威亚的工人在第二次拍摄前也没有检查仔细。
其实当下所有人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康由是离铁架最近的那批人,他条件反射下抬手想挡倒塌的铁架,然而巨大的冲击力下他便如螳臂当车,幸运的是身边有人拉着他,两人抱着一起滚摔在铺了软垫的上。
康由左手手臂钻心的剧痛,一大片红,又热又肿,右脚摔到地上的时候扭了,送到医院时已经肿得鸡蛋般。
两位明星就没那麽幸运了,伤势严重,是流着血被抬上救护车的。消息传出,医院很快就围了不少摄影机和记者。陆英业下车时见此场面,不由得心头一紧,手开始发抖。
他深呼吸一口,拢了拢衣领,低着头进去,倒是没有记者注意到二公子出现了。
陆英业快步走向电话裏那人说的地方,一眼看见长椅上消瘦单薄的身影。康由的手臂绑了固定夹板,脚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他看到陆英业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又懊恼地低头。
“由由你怎麽样了?是不是很疼啊?”陆英业走到他身边,伸手想碰他,却又无从下手。
他仔细端详着康由身上的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在电话裏不觉,等见到真人了陆英业才觉得揪心无比,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怎麽会伤成这样。
他闭眼,竭力调整呼吸以抑制自己不止发抖的手。由由那麽瘦,骨头是不是断了,他嘴唇都白了,一定很痛吧,那些人是怎麽搞的,怎麽能有这种意外发生?
“你朋友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光头男走过来,把塞得满满的药袋递给康由。定睛一看看到陆英业,人都傻了:“——Holy shit,Ethan Luk?”
“他的手和脚到底怎麽回事。”
光头男没想到Ethan Luk和传说中开朗健谈的形象完全不同,面前的高大男人眉头紧锁,脸冷得吓人,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手、手臂轻度骨裂,脚腕扭伤…”他磕磕巴巴地道。
康由突然握住陆英业的手晃了晃。开口温声细语的,衬得人更虚弱了:“涂了药好多了,现在不痛。”
陆英业瞬间没了心思问责,低头摸摸康由的脸,又将他的鬓发挽到耳后。康由无瑕管自己经纪人了,陆英业那副彷佛要杀人的模样看得他心惊,但他知道是因为紧张担心自己。这个人平时跟个火炉似的,刚才碰他的手却是跟他一样冰凉。
“你帮我去拿点热水好不好,我有点口渴。”从陆英业的视角看,康由可怜巴巴的拿上目线看他。別说水了,天上星星都想办法拿给他。
“那顺便把消炎药吃了吧你。”光头瞄一眼脸色稍霁的陆英业,壮起胆子插嘴道。
等陆英业走了,康由才说:“你怎麽把他叫来了,多麻烦人家啊。”
光头男瞪他:“我怎麽知道跟你一天至少打三次电话的人会是Ethan Luk啊?”他掰着手指“数落”道:“你在这裏没有亲人,那几个朋友要麽出差了要麽也在后面包扎着,Aya又不在香江,我能找谁照顾你?不就只能看你最近跟谁联系得多嘛,就一个业字,谁猜得到。”
“他中文名就叫陆英业。”康由幽幽道。
光头男语窒,很快又反驳:“那谁知道这个业是二公子的业。”说罢想起适才看到的种种,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有点惊恐地问:“等等,你不会跟他…”
康由闻言差点蹦起来,一双大眼瞪得圆圆的:“怎麽可能!”他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咳了咳,调整下坐姿,几乎是用气音吼:“他喜欢女的!”
“什麽怎麽可能?”陆英业端着水回来,二人立刻噤声,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对方。
“没什麽…问我报不报工伤呢怎麽可能不报嘛我们又不是黑心公司你说是不是哈哈…”
陆英业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把水递过去后又逐一拿起药袋裏的东西,细读上面标签。
光头抱臂看着,心想,难道直男都是这样对朋友的?那他还是直男的时候为什麽没有这样的朋友?
陆英业陪康由坐了一会儿,等来回踱步的光头打完电话。
“能走吗?”他问。
“能吧,但是…”康由抿了抿唇:“可能不太敢…总觉得会超痛。”
光头问人借了轮椅,跟录口供的警察打过招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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