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nbsp;余寻从小身量拔高得快,衣服往往还没穿旧就不合身了,他穿不了的衣服顾老师都会定期拿去捐到偏远山区,所以衣柜裏面很空,除了几件留在这边备用的换洗衣服,就只有规整叠起来的几套校服,绿白是初中的,蓝白是这边高一的,黑白则是转学去A市那两年的。
余寻拿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最上面的那件黑白校服,白色布料的衣袖上布满了斑驳的,洗不掉的红黑墨痕。
*
第二天是星期天,余寻起得比两位老师都早。
他就着冰箱裏的食材做了三人份的简易早餐,吃蛋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昨天答应顾老师的事,嘴裏的美味瞬间就不香了。
他盯着瓷白餐盘裏泛着焦黄的蛋卷,心想要不上网发个求助帖求助一下万能的网友吧,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跟他爸妈出柜!
可能因为他爸妈都是老师,教的又是数学和歷史这种比较严肃的学科,从小在余寻的教育上也就多了几分老师对学生的严厉,少了点儿父母对子女的溺爱。
而余寻也从小属于就听话的那一类,虽然也有过青春期稍显叛逆的时候,但在品德,学业以及如今的事业上,都没怎麽让他们失望过,一直算是长辈们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现在只要他再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成家生子,估计他们就不用再为他操什麽心了。
工作后他准备向二人坦白的冲动也不止一两次了,但每次话到嘴边却总是被莫名扼回喉咙。
而且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毕竟除了医圣张仲景,他就正儿八经喜欢过周敛一个男的。
好吧,读研的时候还对一个学长动过心,但得知人家有对象后就冻了心。
还是说他已经从同性恋进化成了无性恋?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收到了审稿回复,他半个多月前投的那篇论文过初审了,但编辑给了一些修改要求和意见。
第二天又是新一轮工作日,余寻担心挤不出时间及时改稿,于是一早又赶回了印城。
到图书馆对过稿子后发现要改的地方不多,內容也不复杂,他没多久就修改好了。
从图书馆出来时才两点,余寻随便找了个餐馆补上午饭,饭后给宋乔星发了个消息问她几点回来,用不用去接她。
宋乔星说她请了假,要明天才回。
当天天气不错,阳光柔和,秋风带着凉意,是余寻最喜欢的天气,所以他回家途中去他常去的那个公园晒了会儿太阳。
期间有面熟的大妈拉他凑桌打了几圈麻将,他贏了十块钱。然后又用那十块钱去和路边一个摆残局的大爷下了一局象棋,输给了他。
结果那位大爷和跟他打麻将输了钱的那位大妈是一家人,于是那十块钱又回到了麻将桌上。
大家忙活了一中午,一分钱没赚到,一个子儿没掏出。
挺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时不时被催婚压力有些大,还是因为周敛来找他治性功能障碍这件事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总之,他放松了一天,晚上关了灯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惊悚电影,又在中医吧裏充当热心网友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好像好久没释放过了。
而他比周敛幸运,还没到无米不成炊的地步。
况且自力更生也不是什麽不道德的事,从没自己动过手的男人才不正常。
于是他拿起手机回到卧室随手扔到床上,再去洗干净手,回到床边摘掉眼镜,侧身躺下。
没有关灯,因为做这件事不需要营造恐怖氛围。
万事俱备。
正当他自得其乐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大夏天穿棉袄——真不是时候。
余寻天生近视,从小就开始戴眼镜,摘了眼镜后,五米外雌雄不分,十米外人畜难辨。
所以他只模糊看清了那两个熟悉的红绿圈圈和上次加微信时点开仔细看过的,周敛的头像。
再加上平时微信电话都很少有人给他打,他是真没想到有人会一上来就给刚加上的,人也不熟的,连文字聊天都还没有的微信好友打视频电话。
于是他毫无防备地点了接听。
“喂...?”余寻一边手忙脚乱地抽纸,一边开口说话。
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带着他自以为控制住了,实际上还有一点儿的轻喘。
那边没有说话。
直到余寻擦好手将手机拿近一看。
天都塌了......
他用比刚才更快的手速挂掉了电话。
更让人欲哭无泪的是,他刚才的手机不是平放着的,而是竖起来靠在另一个枕头上,正对着他的脸!
为什麽不关灯?为什麽不静音?为什麽一米八的床总是配四件套?
少配一个枕头替单身人士考虑考虑呢?
有的人老死,有的人病死,而有的人——社死。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