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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角形的石头呢。”
江澈说:“是有点像。”一看就是店家自己画的,绘画水平有限。
林知隅低着头看影子,闲聊道:“学长是第一次来参加培训吗?”
“不是,有好几次。”
“哦,我也是来复习的。”
江澈也随意闲聊几句,不让话落地上:“怎麽想着来学这个?”
林知隅回答:“因为,怕有人在自己面前出事,干着急打120太无助,时间太宝贵了。”
江澈:“很善良。”
冷不丁出现这麽一句话,太有礼貌感了。
纵使知道江澈是那种正经人,不会阴阳怪气。林知隅也还是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随着年龄增长,变成复杂无趣的大人,“善良”、“勇敢”这类词就很少出现在身上了。
这样美好单纯的词,好像更常在小朋友身上,成年人总有很多利益取舍。
“算不上,我妹妹身体不太好,常年住医院。我看了不少意外事故,觉得‘太晚了’这句话很可怕,才冒出这个念头。”
林知隅陷入短暂的回忆,家裏有病人,总是要比健康家庭去医院的次数多很多。无可避免看见悲伤与哭泣,那会他只是个小孩,不懂深意,只是听了很多懊悔和遗憾。
太晚了。
要是及时就好了。
尽管不是医者,但普通人能做的急救,他相当愿意学一学。
听见他的话,江澈为前两日的担忧更感到愧疚。每个人是什麽样,从语气、态度细节裏最是能发现,也最快。
按理说这种事,大部分都是家裏人有事了,才想着学急救知识。像林知隅这种,从陌生人身上得到感触的是很少的。
先后顺序不同,意境也不大一样。
林知隅用纸巾擦擦汗:“反正希望永远用不上吧,你呢?”
江澈接过他递来的干净纸巾,恍然想到今天的温度,大概有三十六度。
“我是救小猫学的。”
“小猫?”
这也是个少有的答案,林知隅挑眉反问。
江澈也陷入短暂的回忆:“以前碰见只生崽的母猫,有几只猫崽被羊水呛着了。它着急,我也着急,猫崽太小,我都不敢碰。”
同类之间会有感应,猫猫狗狗都爱找江澈,就和看见老大似的,一只大大大大猫,有了依靠。不过那会江澈年纪小,手足无措。后面还是呛死了两只小猫崽,心裏难过得很。
林知隅笑出声,这次是眼尾弯弯的那种笑,带着趣味:“第一次听学长说这麽长一段话,估计有五十个字了。”
这话让江澈也勾了勾唇,语气好像带上了点温:“我也第一次和人说这事。”
“嗯。”林知隅想了想那个画面,真友爱啊。
穿过一个公园就能到达地铁站,一般说这个点应该没什麽人,怪热的。但他们经过健身器材处时,吵吵闹闹,围了一群人。
“有没有人接手?不接的打个电话啊!能不能別这麽冷漠啊!”一道着急的女声传来,不耐烦又凶。
旁边十几个男女老少在围观,仔细一看,都举着手机拍视频。林知隅快步走过去,看清了状况。
一个花格子衬衫的老太太倒在地上,女孩二十出头,身上挎着白色小包。眉头紧皱,两只不算健壮的细胳膊在奋力按压,很熟悉的动作,白天刚接触。
心肺复苏。
这是救人性命的招数,必须高质量,力气得大,速度要快,不能松懈。非常考验胳膊力量,正常情况下,普通人一会儿就会累,一累就影响效果。
“我来接。”林知隅没犹豫,连忙蹲在女孩旁边,做好交接手势。眨眼间完成换人,他立马接上有规律地按压。
人在短时间爆发、使用过多的力气,待停下时会有一阵酸,酸得抬不起手。女孩疲惫地坐在地上,带有汗水的发丝粘在额头上。
抬眼看见抢救者的另一个同伴,正在打电话。
分钟稍纵即逝,另一双手接过林知隅的任务,江澈顶上。
林知隅也瘫坐在地上,有些愣神。直到救护车来了后,三个人在抢救室外等着才堪堪回神。
发生什麽了?刚刚不是还在路上晒太阳吗?不是要回家麽。怎麽一下来了医院,皮肤上的炽热与医院的冷空气格格不入,相互刺激,让人的身体与心理趋于平静。
天啊!他们做什麽了?
林知隅用手臂擦擦额头的汗,问那女孩:“你认识老太太吗?”
白軻摇摇头:“不认识。”
这话一出,林知隅心底拔凉。救人的时候脑子什麽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心理紧绷。铆足劲出力,现在回过神了,开始后怕。
也不知道老太太身体具体是个什麽情况。
他和江澈都是非专业人士,假人和真人千差万別,八百年才来学习一次。就算一模一样,人家的生命放自己手裏几分钟,也够吓人的。
六七十岁满头白发,出这麽一遭事。回头变脸讹人,要他们负责。
现在这个社会,说不怕被讹都是假的,萍水相逢,谁能知道对方是什麽人。更何况,心肺复苏力气要得大,肋骨按断都正常,老人家不禁按,人家随便都能借题发挥。说不专业,好心办坏事要负责之类的。
没多久一对身着得体的中年夫妻赶来,女人利索地向护士介绍老人的病史。男人走到三个小年轻面前,感谢道:
“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怕是我都见不到我妈了!”
他一身西装,大概是从工作地匆匆而来。神情急切且真诚,说话还带着担忧。<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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