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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给自己一点偷看的机会。

    白羽疑惑地问：“怎麽了？”

    项卓不敢把头扭回去：“没事，你帘子没拉好，有条缝，我帮你拉一拉。”

    白羽：“……哦，那多谢了。”

    项卓走进自己的小隔间裏，一瞬间就泄了力。

    他真是疯了。

    白羽在旁边，两人仅仅隔着一层布帘子，却彼此都心事重重。

    不管怎麽他都没法把眼前的这个和白天在学院裏的那个项卓联系到一起。

    叶晟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那些伪恩批同人文，项卓常常有好几个人格，难道，项卓真的有精神分裂？

    对战开始。

    柏青在上一场擂台赛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机甲对战时的连招灵感，等到和项卓模拟对战时，这些片段化的灵感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样，自动排列，自动形成体系，而项卓也发现了这一点，似乎有意给他喂招，为的就是让他不断优化这个连招。

    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个连招一旦练成，那就将是战场上无法被破解的一个绝招。

    两人越战越酣，将机甲这种冰冷的人形兵器的实力发挥到了将近八成。

    毫不夸张，在战场上遇到一个好的对手所获得的收益，要比课堂上遇到一个好的老师所获得的收益，高得多。

    一场战斗下来，项卓只觉得打了个痛快，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连续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白羽从驾驶室跳下来的时候，项卓顺手扶他一把，掌心落在他的腰间。

    白羽下意识按压脸上戴着的半脸面具，斜斜地拿眼睛扫了项卓一眼。

    项卓克制地收回手：“你真的很厉害，今天我又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白羽点头：“我也是。”

    项卓：“我们以后能不能每天都这麽打一场？”

    白羽：“你难道不怕我熟悉了你的打法，在机甲对战大赛上打贏你？”

    项卓笑了：“要是输给你，那我也是心服口服。”

    白羽抬眸。

    “那多谢了。”

    起初，项卓一直都没有想通白羽看自己的那一眼所代表的意思，直到很久之后，项卓大半夜睡不着，从床上坐起来，如有神助地才想通……

    但现在，项卓只把那一眼解读成了藏在平静海面之下波涛汹涌的欣喜和感激。他看着白羽瘦削的背影，想到了白羽白天艰难谋生，晚上还要辛苦来地下竞技场打擂台，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过得这麽艰辛。

    过了半晌，他又开口：“要是你拿了第一名，我更是心甘情愿。”

    白羽这麽好的人，就该天生被一切光芒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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