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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城堡內部,光线昏暗,跳动的蓝色火焰是唯一的光源。
梵斯特坐在一张高背扶手椅上,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长长的黑发用一根深红色的丝带束在身前,几缕发丝垂落,半掩住那双翡翠般剔透的眸子。
男人有着旧世纪贵族的优雅矜贵,又不乏蛰伏于暗夜的冷冽,一袭剪裁凌厉的纯黑西装,內衬是醒目的猩红色,外披一件哥特风格的长款外套。
察觉到有人闯入,男人周身弥漫出毁灭性的黑暗气息,感知到辛夷的神力波动后,眼底翻涌的杀意稍稍平息,收敛了撕烂对方的打算。
三人在压抑的气氛中坐下。
宋时序将一张普通式样的喜帖放在桌面,推到梵斯特面前,开门见山:“让十二星联盟停战一周,可以吗?”
梵斯特眯起眼睛,瞥了一眼毫无特色的喜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拈起喜帖,看也没看,随手就撕成了两半,碎片轻飘飘地落下。
“看人类自相残杀,比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有趣得多。”
宋时序早有所料,并不动怒。
他不紧不慢地拿出另一张,捏在指尖。
“那这个呢?”他问。
梵斯特的目光定格在请柬上,冰冷的气息明显一滞,呼吸紊乱了几分。
请柬上有他熟悉且……眷恋的气息。
沉默在空旷的古堡大厅裏蔓延。
过了好几秒,梵斯特才缓慢地开口。
“……可以。”
宋时序将喜帖递了过去。
梵斯特接过,眸色深沉,看着请柬上稚嫩可爱的字体,勾了勾唇。
温以珩一时无言:“……”
拿捏这个疯批的毁灭之神竟然如此简单?
那他们以前打得天昏地暗、差点拆掉几个小位面算什麽?
算他们时间多吗?
温以珩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宋时序。
这个年轻人,心思缜密,善于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行事风格诡谲却不失效率,往往能顺势而为,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江晏清那样看似温和、实则內有干坤的性子,很相配。
反观自己和明冉……
温以珩暗自摇头。
他们更习惯用简单粗暴的手段,遇到问题,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力量碾压,彻底清除。
消灭一个文明或种族,大致有三种途径:物理消灭、文化根除,或者……
为它“换一个爹”。
他和洛明冉,毫无疑问更倾向于前两种。
洛明冉在歷劫途中,曾因黑暗森林法则抹去了一个星系,也曾亲手摧毁并重启过走偏的文明,甚至在修仙位面,直接将修真界斩草除根。
为了永绝后患,手段难免酷烈了一些。
江晏清和宋时序,似乎更倾向于第三种方式——
“换爹”,或者说,从根源上“换种”。
这种方式,表面看着温和,没有硝烟弥漫,没有尸横遍野,但细细思量,实则更为狠辣彻底。
物理消灭,反抗者众,仇恨的种子就像深埋的定时炸弹。
文化消灭,过程漫长且易反复。
“换爹”、“换种”的方式,针对的是米利托、十二星联盟这类歷史短暂、文化根基浅薄的国家实体。
正因为歷史短,其国民对国家、民族的认同感尚未沉淀固化,容易在外部影响下改变效忠对象,从而认错“爹”;正因为根基浅,其主体民族和文化构成不够稳固,容易被其他文化族群渗透、融合甚至替代,从而被换“种”。
这样一来,人民的意识形态更容易被资本力量和宗教宣传动摇,从“根”上出现大问题。
反观诸华帝国,歷史绵长悠久,文明从未断绝,国民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和自信,早已融入血脉。
曾经就有所谓的“高知”跳出来,提议在和平年代更换国歌,认为国歌的歌词不合时宜,结果如何呢?
网上骂声一片,民众用最朴素的感情和维护,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脸。
诸华人铭记歷史,不忘屈辱,懂得反思,骨子裏既有血性,也有智慧,更清楚“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并非一句空话,时刻保持着清醒与警惕。
这种清醒,体现在一种可怕的“定力”上。
他们的爱国,却不会鼓动和参与战争,而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努力提升国家实力,树立民族自信,拒绝当“跪族”、“舔狗”、“大殖子”和“反思怪”,他们不会为了国家层面的大战略、大问题而焦虑,因为他们相信有专业的人在做专业的事,普通人只需要各司其职,便能众志成城。
这种根植于深厚歷史与文化底蕴的凝聚力与韧性,是米利托那种靠掠夺起家、靠米元和枪炮维系霸权的国家,永远无法理解和拥有的。
安东尼不是蠢人,他肯定能从强烈的对比中,意识到米利托存在的根本性问题。
他试图改革,但他无能为力。
改革必须拿“自己人”开刀,必然要触动现有的既得利益集团,其中的阻力,能让他撞得头破血流。
米利托的资本集团盘根错节,树大根深。
安东尼玩不转这盘棋。
他找到了病根,却连碰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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