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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这麽多,伤手。”
季铭洲走上楼,去取他定制的手术刀,然后两人就坐在客厅,一个接着一个拆盲盒。
“太晚了,你去睡吧。”江晏清握着手术刀,在包装袋上划出一条线,然后取出玩偶和人设卡摆到茶几上。
“不累。”
季铭洲当然想陪着他。
江晏清每个月总有那麽一两天精力特別旺盛,整宿不睡觉都没事,季铭洲带他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便由着他熬夜了。
每到那几天,江晏清练书法,他磨墨;江晏清雕核桃,他抛光上蜡;江晏清拼乐高积木,他递积木块;江晏清摆多米诺骨牌,他码好一排递给他……江晏清保温杯裏泡枸杞,他喝咖啡。
不管江晏清做什麽,他总是会陪着。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点,季铭洲面露疲态,上下眼皮闭了闭,困意重重来袭,他的头往下垂了垂,眼睛险些碰到手上的刀。
“季铭洲!”江晏清连忙伸手挡住刀,“去睡了。”
“小清关心我?”季铭洲满心欢喜,等下一秒注意到江晏清的手,脸色瞬间冷凝,语气中带着慌乱,“別伤着手。”
“我不会为了你受伤,”江晏清收回手,继续拆盲盒,“別强撑。”
季铭洲不出声,深邃幽暗的双眸定定望着他。
以前他困的时候,江晏清即使睡不着,也会陪着他上床眯一会,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愿意被他抱着。
他们为什麽会变成今天这样……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季铭洲轻轻嘆了口气,表情苦涩,拿起手术刀刺入了手背,疼痛感让他头脑清醒,困意全无。
没关系,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他会永远陪着小清,哪怕小清已经不需要他了。
江晏清闻到血腥味,手上的动作停了,望着手术刀,“季铭洲,你忘记自己是一个医生了吗?”
他伤季铭洲的手,自然会让季铭洲的手恢复如初,不会影响对方动手术,可季铭洲说下手就下手,没有丝毫顾忌
“在你的面前,我是一个病人,”季铭洲抽出刀,看着江晏清,眼神近乎偏执,语气却格外认真,“我可以躺在手术台上,任你下刀。”
你只在乎被我医治的那些人,那我呢?
小清,我也会疼的。
你看看我吧……
“改天试试。”江晏清继续低头拆他的盲盒,手边的隐藏款已经摆了两个。
“嗯。”
季铭洲的语气裏难掩失落,伸手帮江晏清把手边的重复款摆到地上。
他摆好后,朝江晏清刚拆出的隐藏款伸出手,没等他碰到边缘,就被江晏清叫住了。
“別动,”江晏清表情冷淡,“这些要送给温同学,你不要弄脏了。”
季铭洲手紧攥起来,眼眸倏地黯淡无光,心脏被绵绵密密的针扎得血肉模糊,疼到麻木。
曾几何时,江晏清写的书法会给他挂在办公室,雕的核桃会挂在他的汽车內保平安,拼的乐高积木会给他装饰冰冷的房间,就连江晏清摆了几个小时的多米诺骨牌,推倒的那个人都是他……
现在,他碰一下都不行了吗?
“手给我。”江晏清淡淡开口。
“会脏了你,我来吧……”
季铭洲以为江晏清又想给他插刀子,直接握着手术刀往手背上插下去。
疼吗?
好像感觉不到疼了……
江晏清怔住,不等他反应,季铭洲就抽出了手术刀,表情麻木地再一次插下去,一次比一次深。
“我说了,手给我。”江晏清跟病人沟通困难,略感无奈。
季铭洲缓慢地抬起头,放下手术刀,把干净的这只手伸了过去,停在半空。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两只手都是脏的……
季铭洲把手收了回去,静静地坐着,默不作声,就像小时候被父亲关在屋外,淋着雨坐了一个晚上,浑身又冷又湿,黎明似乎永远不会到来。
他的冷傲被浓稠的孤寂覆盖,江晏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季铭洲,不禁对季铭洲的患者和员工感到担忧。
“真丑……”江晏清看着流血的伤口,皱起了眉头,伸手搭在季铭洲的手腕上,修长的手从季铭洲的五指间插了进去。
季铭洲瞳孔驀然睁大,长睫轻颤,呆呆地望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双眸逐渐有了神采,“小清……”
他不可思议到了极致,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江晏清闭上了眼睛,涌动的神力从他的手心窜了出来,金色的细丝宛如针线,一针一线修补着季铭洲的伤口。
季铭洲的手心痒痒的,再一看,他的手已经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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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的读者小可爱闪闪发光,独一无二,万裏挑一,没有人可以定义,没有人可以贴标签,大家一定要自信!要很爱很爱自己!要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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