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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想着,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了,梦魇也好,现实也好,只要能和师父师兄师姐们在一起都无所谓。”
“但我的命是他们拼死护下来的,我必须醒过来,继续走下去,即便孤身一人,前路已断。”
“悄悄告诉你,其实轻忧宗后山早就有五座坟,一座最高最伟岸,一座最踏实,一座开满着鲜花,一座生长着顽强野草,还有最后一座,最荒芜,是她的,春去秋来,它们将永远相伴。”
……
“学剑,若是害怕剑的锋芒,就永远无法提起剑。”
“剑是用来守护的,而不是杀戮。只要我还活着,手中的剑就不会落下,归元门的山门就不会破!”
“只是,师妹,我等不到你了,你不要生气。”
……
“师父天下第一好,师姐天下第二好。”
“说好了,我们要领遍簪花轩的任务,潇洒游歷万水千山,扫荡天下不平事。”
“但是,师姐,你说话不算数。”
……
“我要找一个修马蹄的,他技术最好。”
“后来我找到了,但他不是他,技术却一样好。”
“我决定跟着他,死亦不悔。”
……
“仙人遗落,恩人唤醒。”
“一花一凋落,千树千繁荣,以我之身,还彼之恩。”
“碧血丹心,至死不渝。”
……
“一头流浪的老狼,注定孤独地死在某个黑夜。”
“但我遇到了你,你告诉我,狼是孤傲的王,不能屈服命运。”
“但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王,我会永远臣服,直到生命的尽头。”
……
“我是爷爷从残骸堆裏捡到的,没爹没娘,只有爷爷。”
“他们说,狼狈为奸是个坏词,但我觉得厉害,所以我跟着爷爷,谁也別想分开我们。”
“爷爷的敌人,我会杀死,爷爷的信仰,我会拥护。”
……
“你让他们都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真是残忍。”一道冷漠的声音闯入。
萧屿抬起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反问:“那你一直知道结局,不是更悲哀吗?”
林佑露出冷笑,“我们一样悲哀,但有人比我更悲哀。”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为什麽一定要杀了他,你们是亲兄弟!”萧屿愤恨道。
林佑怒道:“他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世上,轮回那麽多次,那颗蛋都没有孵化,凭什麽他来了就可以孵化,你们都是不速之客。”
萧屿皱起眉头,狠狠刺激他,“你果然什麽都知道,但每一次你都失败了。”
“你!”林佑忽然气得捏紧拳头,“是,我知道千年一轮回,每一次大战世界毁灭都会回到起点,每一次都有一个人族降生在蓬临村,他会拜入归元门,抢夺斩龙妖刀,成为我一生的宿敌,他可以叫王二,叫李三,可以叫任何名字,但不管发生什麽,他一定会存在。”
“可是,他和那些愚蠢的生灵一样,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但是你来了,你和那些穿越者都不一样,你让他记住了你,你让他记住了发生的所有事情,你甚至还让所有人都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你到底做了什麽?!”林佑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过来。
萧屿站在废墟中,丝毫不惧,反问他:“轮回那麽多次,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那麽聪明,难道猜不到我想要做什麽吗?”林佑嗤笑,“既然你那麽强,那我们联手啊。”
“我斗胆一猜,你是为了芥子空间的两位妖尊,你的母亲和父亲。”萧屿苦笑,“但要复活他们,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我和储召不一样,我知道的更多,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林佑循循善诱,“你不是一直都想不通,为何上一世你付出了那麽多,牺牲了那麽多人,天路眼见着就要打开,但在最后一步,萧柘还是失败了吗?”
“是,我是想不通,但是你不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吗?”萧屿直视他的眼底,“为了那一次芥子空间的回溯,你有那麽多次机会杀我,却都放过了我。所以,你都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世界的尽头,无趣极了。”
“世界的尽头是什麽样子的?在哪儿?”
“不用套我的话了,我知道你在找世界封印,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林佑绕着他走了两圈,视线在破碎的石碑上流连,“既然你有办法将他们从灭世浩劫中存活下来,开启新的轮回,那麽你是不是也有办法,让下一次轮回从万年前开始?”
“我没有办法。”萧屿冷静道。
“不!你必须有!”强大的威压,让所有的石碑发出长啸悲鸣,“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你也必须有!”
萧屿神色平静,“如你所见,上一世大战,我以己身为阵,将灭世浩劫的力量和因果封印入灵台,带着它重入轮回,等到这一世的灭世浩劫来临,我会放出它对抗,以世界之力推翻世界之力,我注定会死。”
林佑眼神一变:“你用自己封印浩劫,所以你才会痴傻十年,随着时间推移,你的修为恢复,封印也在减弱。”
所以这就是萧屿不怕天劫的原因,什麽雷劫、雷罚,在他眼裏都形同虚设,因为他体內藏着毁灭力最强的灭世浩劫!
“我的力量来源浩劫,你现在打不过我。”萧屿道,所有的强迫手段想都不要想,这种不要命的办法也没办法复刻,他想要从根本上打消林佑的幻想。
“是吗?”林佑忽然狞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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