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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

    但那话怎麽说来着，虱子多了不痒，李赴昭自己本就是个秘密缠身的大麻烦，给治安官当探子这种小事，甚至都不值一提。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看老板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他还特意临时编了个幌子：“我这次真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不骗你。”

    “真的假的……”老板将信将疑地看看他，但也知道李赴昭这人保守秘密的能力堪比胶水，自己也不是他能交付秘密的对象，他不想说的时候，半个字都听不到，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天色渐晚，酒馆开始上人，说完了想说的，李赴昭就准备回店裏等消息，但他还没来得及走，小乐突然从包厢出来叫住了他。

    “李赴昭！过来！”

    没搞明白他要干嘛，李赴昭只好老实跟过去，包厢的休息区坐着几个和小乐差不多的年轻人，李赴昭不认识，小乐也没浪费嘴皮子介绍，而是直接指向其中一个：“你把你刚才说的再跟他说一遍。”

    “哦，就是，你们说的这个人，我之前见过。”

    这麽快？李赴昭都惊了，到底是小乐的人脉实在广泛，还是那个叫阿明的家伙太不低调，只是说了一嘴就能联想到他？

    “在哪见的，仔细说说。”

    非要说起来，其实这个年轻人和阿明也不熟，上次见面还是大半年前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这人的朋友在东川新区有厂子，想要在那个地界放贷，自然是要上下打点明白，所以阿明才会出现。

    “我记得他好像原来叫‘普明’，也不是单纯放贷，我记得好像听人说他有正当职业来着……”

    属实有段时间不见，这人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个不生不熟的熟人原来在哪裏工作，又去问了他自己的人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告诉李赴昭：“我朋友说他在康养中心工作，就是靠近福阳市的那个山区，不是专门针对生命力数值比较低的人，开了一家康养中心嘛。”

    他在康养中心工作？

    如果不是和宋其索一起调查过安纳斯的身份，李赴昭也不会对这个词太敏感，因为现在的麟京人确实看中生命力数值，以此为基础，无论官方还是民间，总是通过各种手段，想尽办法把生命力数值提起来，康养中心无非只是其中一种方式而已。

    但根据安纳斯的描述，他的正式工作貌似是卖义体的，康养中心想卖义体还用得着跑销售？那不应该是针对內部客户专门定制才对吗？

    李赴昭立刻上网搜索了这家名为“红叶”的康养中心，很奇怪的是，明明是靠“休养”、“入住”赚钱的地方，院內简介却写着：暂时不对外公开，想要参与请联系负责人进群。

    这怎麽看都不太正常吧？

    按理说，探子的工作到此就应该结束了，他把查到的东西发给宋其索，至于是该到康养中心裏面调查，还是別的什麽方式，自有治安官来定夺。

    但宋其索的猜测非常对，李赴昭压根就不是那种会按照规定交付信息的老实人，他有他自己的行事作风。

    “我说，兄弟，”他朝着那位朋友笑了笑：“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住在哪儿？”

    “你要干嘛？”他这一笑把小乐都吓够呛：“不会……要跟人家线下对峙吧？我劝你別哦，现在医药费可贵着呢，不够你泄愤。”

    “怎麽可能！我就是想见见这人而已，別多想……”

    只是他嘴上叫別人別多想，心裏却早就盘算起了小九九。

    这时候倒是把宋其索的嘱咐完全抛在脑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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