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至于是什麽名字,江凡没有用心记过。
后来两年,林家瑞和江凡的联系稍稍比以前频繁了些。某年五月,林家瑞开车来他院子裏摘枇杷,提起《赤骨》时,颇有信心地说他一定要拍成电影,只是他想尽可能复刻场景,所以所需成本很高。他站在人字梯上,剪下一簇金灿灿的枇杷向下递给江凡,说他要把投资的机会让给懂得赏识的老板。
其中的心酸和辛苦他从不与江凡说。
而后兜兜转转六七年,林家瑞口中‘懂得赏识的老板’就在他面前。
“应该吧。”江凡轻轻说:“太久了,记不清。”
秋天小小身躯,在小院子裏玩叶子玩腻了,转头要去爬枇杷树,比脑袋还要大的肚子和受伤的后腿成了最大的阻碍。江凡担忧地走过去,弯腰把秋天从树干上拔出来,顺手捡了被台风刮落的树枝蹲身逗它玩。
程明非开门走了出去,也跟着蹲在江凡身边,说:“你的作品我看过几本,站在商人角度看,如果是前几年,它们是没有投资价值的。但就今年来说,市场恰好兴起这类型的脑洞作品,而你的作品很有潜力。”
“我知道的。”江凡说。
没有商人愿意做赔本买卖。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是你的读者,我认为你很优秀。”程明非说。
秋天再次腻了这种把戏,也或许是累了,踮着脚慢慢地走到桌子下,舔舐着腿上的毛发。
两人站起来,江凡差点晕倒,程明非伸手扶了他一把。
“谢谢。”江凡抓着程明非的手臂缓了一会,说:“谢谢你认可我,也谢谢你扶我一把。”他揉揉太阳xue,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些了,洗漱一下,我带你去芳阿婆那裏看看那些比较深的伤口,免得留疤了。”
路上杂草被吹倒一边,积水尚未退干净,夹着许多七零八碎的杂物,浅浅一层铺盖在泥路上。
芳阿婆家是村子裏的诊所,也是一层平房,面积比江凡家裏大,不过没有小院子。
两人到门口的时候,芳阿婆好像刚开门不久,程明非闻到苦涩的药味。长条的木沙发边上放着几个输液架,还有个被分隔出来的房间裏面放了几张铁床,床边也放着输液架。
江凡走了进去,程明非发现江凡在这裏不比镇上兽医诊所拘束。他看见江凡再往裏面走,掀开一张帘布,原来这裏还藏着一个门。
紧接着,江凡扣起手指轻轻敲响:“芳阿婆,楚楚,有人来了。”之后他放下门帘,在长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眼看看遮光的程明非,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程明非走过去坐下了。
不出两分钟,门打开了,门帘被掀起,程明非看到一个全身发白的、约莫10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但还没有走两步,小女孩看到程明非,又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有老人在裏面‘哎呀’一声,“楚楚,你把奶奶老骨头都撞疼了。”
不久,帘子再次被掀开,一个头顶花白、后脑勺挽髻子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走出来到柜台前,手裏牵着方才那个小女孩,关切道:“小凡,你又发烧了?”
“不是我。”江凡起身,顺带把程明非拉起来,握着程明非的右手展示到老太太面前说:“他昨天摔了,昨晚处理得没那麽仔细。阿婆你帮忙看看,有些伤口比较深的,我怕反复发炎不好。”
芳阿婆戴上老花镜,从江凡手中接过那只伤痕累累、青筋贲张的手,抬头看着两人,皱眉说:“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也还好你们有简单弄过。你坐着先,我给你重新处理一下。怎麽搞的,骑车摔了?”
江凡在角落拿了把凳子给程明非坐下,芳阿婆举起程明非的手晃了晃,又捏了捏,问他:“痛不痛?”
程明非笑得很无害,说不会。
江凡重新坐回长木沙发上,弯腰去看躲在柜台裏面偷窥程明非的楚楚。楚楚眼珠提溜,很快注意到了他,小燕子一样飞出来扑进江凡的怀裏。
她一扑进来,就问江凡:“凡凡哥,他又是谁?是坏人吗?”声音都不带放小的,惹得程明非扭头看过来。
楚楚缩进了江凡的臂弯裏。
江凡眼神示意程明非,让他把头转过去。程明非眨了两下眼睛,没一会真的转过去了。
“他不是坏人。”江凡把楚楚挪出来,细声说:“你知道他为什麽会受伤吗?”
楚楚懵懂地摇头,白色的长发跟着晃动。
“他是为了救一只小猫,所以摔倒受伤了。”江凡说:“和以前你看到的那个人不一样的。”
“小猫!”楚楚兴奋地叫了一声。
“是的!”江凡的音调也跟着拉高了些,伸出双手给楚楚比划秋天的大小:“它这麽小一只,名字呢叫秋天,等周末不用上学了你可以来跟小猫玩。”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