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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还是不肯。

    “一会去超市买副手套，你再还我”，方苒强硬的给司瑾披上了衣服，“你要是冻坏了，我可要心疼死了。”

    方苒捡起滑板，极轻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如果不漂亮了，就很难被別人喜欢。”

    “如果爱的前提仅仅是因为漂亮，那这份爱很显然是一份极其廉价的爱。为了这样的爱而委屈自己是一件很不值当的事。”方苒站起身，看向司瑾，语气认真，“不要去追逐別人的爱，去追逐自己的爱。”

    “更何况，就算有一天阿瑾被全世界抛弃，但阿瑾身边依旧会有你自己和我。”方苒伸出空闲的那只手，轻抚着司瑾的头发，“不要担心，你的美好不仅仅在于你的外表，抛去外表，你依旧是一个优秀的人，一个让人不自觉被你吸引的人。”

    “一起去买副手套吧。”

    方苒拉着司瑾去了前面的超市。

    超市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超市，小到手套的顏色只有传统的红色，绿色和黑色，小到样式都很丑。

    司瑾看着面前的模样丑陋的手套，沉默了，她的手指落在黑色的手套上。

    方苒拿起一副绣着老虎的红色手套，“这手套看着还挺好玩的。”

    司瑾的手移到了同款手套上，拿了起来，“看起来很......丑萌。”

    司瑾付了钱，方苒已经打好了车。方苒手上的丑萌手套与她整个人格格不入，司瑾看向手中的手套，沉默了三秒，最后还是带上了。

    同款手套，很难得。

    “走吧”，方苒收起手机，抬起头就看到司瑾纠结地看着手上的手套。

    司瑾跟在方苒的身后，目光落在方苒的手套上，其实也挺好看的。

    方苒和司瑾坐在后座，前面的司机大哥是一位热情的有些过头的人。

    “我怎麽越看你越像经常演电视剧的那个女演员，叫什麽来着，想起来了，司瑾。”

    “长得像而已，自从她火了以后，每次出门都会被人认错。”

    司瑾表情坦然又烦恼，活脱脱的一个苦恼普通的社畜。

    方苒惊嘆于司瑾的演技，跟着点着头，嘆着气，“人家可是大明星，大演员，出门肯定有助理或者保镖跟着，哪像我们普普通通，每月就靠那点死工资活着，花点钱就被家裏人说。”

    司瑾没想到方苒还有点戏精属性，她靠着窗，嘴角微微上扬，借着夜色看着方苒和司机一唱一和的演下去。

    下车时，方苒看起来已然和司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別。

    “下次你再打到我的车，叔给你免单。”司机叔语气爽朗。

    “出门在外果然还是得靠江湖上的朋友，谢谢叔！”方苒隔着车窗跟司机叔挥了挥手，“走了，叔，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叔敞亮的嗓音从车裏传来，眨眼间就再次融入了车流中，分不清到底那辆是他的车。

    司瑾跟在方苒的后面打量着眼前的小区，小区看上去很破旧，一闪一闪的路灯，破旧的公共设施，吵闹的人群，一切看起来都和方苒格格不入，很难让人将方苒的朋友和这个小区联系到一起。

    方苒接过跑腿小哥送来的满满两大兜的补品，开始带着司瑾爬楼，“今天晚上的聚会虽然说是朋友聚会但更像是为了一个人把一群人聚到一块。”

    司瑾表情疑惑。

    “那个人是我初中毕业那年认识的一位卖馄饨的奶奶，今天聚会的人主要是她收养的那些女孩子。”

    方苒看到司瑾疑惑的眼神，“我跟奶奶之间不是收养关系，换句话说，我是她们的债主。”

    “虽然是欠债关系，但我们更像是朋友。她们都早早的失去父母，之后被福利院救助，然后被王奶奶收养。”方苒说到这裏，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依旧密布着厚云层看不到一点星光，“福利院是一个福利机构，它很好，但它无法全面的照顾到那些孤儿中的弱势群体，人们在领养的时候会更倾向于身体健康的孤儿，那些残疾儿童往往会被身体健康的孩子欺负，一代接一代。”

    “她们是……”司瑾的目光附上了一层怜惜。

    “是你想的那样，在我没有接触到她们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但她们让我发自內心的觉得她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们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小草，傲人的生命力让她们一步步坚持着，单论心智而言，她们的心智比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更加完善。”

    所以可以接受负债但不愿意接受他人的资助。司瑾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到了”，方苒带着司瑾站在门口，屋內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上面的邻居还在吵架，司瑾突然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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