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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吧。”

    “我还没问你迷宫森林是什麽？”鹿柒跟在他后面走出蘑菇屋，问。

    “噢，是去疯帽子茶会的必经之路，只有疯帽子知道梦境女巫在哪裏。”莫初晨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着，回头对他说，“我猜你又要问我疯帽子是什麽？每个Alice都是这样好奇。”

    鹿柒问他：“每个？”

    莫初晨红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回答他：“是的，每个。你不能指望一个Alice，毕竟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真的Alice。”

    他仿佛说了个绕口令。鹿柒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裏Alice只是个代号，就类似于，预言中的救世主。

    迷宫森林的入口就在前面，甚至贴心地标了个箭头。高大的树木遮挡住所有的路径，整个森林阴森诡谲，跟小女孩喜欢的童话沾不到半点关系。

    鹿柒站在迷宫入口，问莫初晨：“那，你们要怎麽分辨谁才是真正的Alice？”

    莫初晨不知道他为什麽停下来，回答他说：“仙境有仙境的办法。Alice，你怎麽了？脸色好奇怪。”

    鹿柒脸色确实奇怪，他毕竟没有完美的演技，此刻正想着到底是直接一刀了结莫初晨寧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还是用上【灵魂侧写】还剩下的最后一张相纸，来确认自己心裏的猜测。

    “我只是有点怕黑。”鹿柒说。

    纯洁的白发让莫初晨看着像个天使，他说：“不用怕，你跟着我就好了。”

    他又看了眼怀表，往迷宫森林的入口走进去。鹿柒跟在他身后，默默拿出拍立得外形的【灵魂侧写】，对着那个活泼的背影按下快门。

    “啪——”闪光灯将整个入口往內都照亮了几米，莫初晨回过头，脸上并没有太错愕的表情，只是看着从拍立得裏缓缓吐出的相纸愣了下神。

    接着，他弯起唇角轻轻笑起来：“奇怪，你是怎麽发现的？”

    相纸很快显出灵魂的模样——不是绿色也不是黄色或者红色，而是纯粹的黑色。

    恶魔的顏色。

    相片在鹿柒手中自燃，连带着已经失去价值的相机一起。鹿柒丢下它们，任它们在迷宫的入口变成了一小团照亮黑暗的篝火，盯着莫初晨没有说话。

    “我允许你现在可以说「舞台」无关的话。”莫初晨问他，“你从什麽时候发现的？”

    看来他并不知道唐欧跟鹿柒的谈话，鹿柒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就刚刚，心血来潮。”

    莫初晨头上的兔耳朵俏皮地折着，对他说：“骗子。”

    “我可不想被骗子说骗子。”鹿柒笑道。

    莫初晨的兔耳朵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鹿柒直觉他准备跑，当即丢出道具【时间炸/弹】。炸/弹瞬间粘附在莫初晨身上，在他心口处变成了一个圆盘钟表，只有秒针在滴答滴答，进行着生命的一分钟倒计时。

    莫初晨见状，索性也不跑了，本来就是个混在鹿柒身边的虚假躯壳而已。他像只真正纯良的小白兔那样笑了起来：“你真是狠心，认识这麽久的同伴说杀就杀。”

    “你多虑了，主神大人。”鹿柒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唇边带着笑意和不屑，“人是不会跟恶魔做同伴的。”

    他走向森林的黑暗，没有留恋。莫初晨看着他的背影，原本通透的红色眼眸变得深沉，胸前的秒针转了一圈，指向生命的终点。

    砰的一声，他在森林的入口处绽放成一朵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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