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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

    鹿柒一听就要把手指从他的指缝中抽出来，陆煜便收紧五指，任凭鹿柒怎麽努力，铁钳一样一动不动。

    “欺负人啊你。”鹿柒发笑。

    陆煜听着动静，反手往头顶砍了一刀，一个未知的、想从头顶接近他们的生物被一刀两半。

    “啧，好恶。”鹿柒闻到它溅在自己身上的腥臭味，皱起鼻子，“真该放把火烧了这鬼地方。”

    几只试图接近他们的生物都已经死在刀下，剩下的一时间并没有贸然上前。

    鹿柒也慢吞吞地从空间裏拿出刀，左手拿着有点別扭，他随意晃着手腕，刀身反过阵阵寒光，同时还在空间裏面翻找有没有能用的道具。

    他翻到了一双眼镜，【真实之瞳】，戴上后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它们最原本的状态——灵魂。

    鹿柒还没有用过，这个道具是个一次性的，只能使用一个小时，他对看到別人丑陋的灵魂也没什麽兴趣，但现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倒是正好。

    他对陆煜道：“你把脸凑过来一下。”

    “干什麽？”陆煜问着，但还是如他所言转过脸来，感觉到细细的带着凉意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戳了戳，差点捅到他眼睛。

    他歪头避让了下，那东西终于顺着他的轮廓成功架上他的鼻梁。

    是个眼镜。陆煜诧异地伸手扶了下，戴上的瞬间他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人形光芒，就像太阳一样亮得很耀眼，在盛大的光芒中隐约能看到被淡化的相貌，是鹿柒没错。

    这是什麽？是鹿柒的灵魂？

    他再看向旁处，看到了很多幽暗的光芒，跟身边的比起来就像萤火对上日光。

    如果说光芒的大小对应着灵魂的强弱，鹿柒的灵魂该是有多强大？

    听说神明能够看到人类的灵魂，那麽难怪主神会对鹿柒产生浓厚的兴趣，他简直就是一颗万众瞩目的太阳。

    感觉到陆煜愣在那，鹿柒伸手在他身前晃了晃：“你怎麽了？你能看到我吗？”

    “……能。”陆煜说。

    何止能，他快要被闪瞎了，感觉需要戴个墨镜才行。

    “那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了吧？”鹿柒语气透出兴奋，“这底下都是些什麽？”

    要将注意力从鹿柒身上移下来去观察那些微弱的存在，这真的很难。陆煜闻言移开视线，看向周围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东西。

    如果这些东西能够看到灵魂，绝对不敢这样冒犯鹿柒。

    他往前走了一步，将那盛大的光芒留在身后，终于看清了那些的萤火的光芒轮廓。但他许久没有出声，在鹿柒的催促中，他迟疑着：“这不对劲，鹿柒。”

    鹿柒疑惑：“什麽不对劲？你没见过这些生物？”

    与其说是没见过，不如说是……难以描述。

    “我觉得你不亲眼见证一下太可惜了。”陆煜说着，将眼镜摘下，摸到鹿柒的脸颊，替他将眼镜戴了上去。

    鹿柒眯了眯眼，旁边人突然在发光，亮得像个工地上照明的大灯泡。他往远处看了眼：“嚯。”

    微弱的萤火般的光芒中，能够看到灵魂的轮廓和样貌。这本该跟生物的形状所差无几，但面前这一片片的灵魂中，有不少让人一眼看不出它们是什麽。

    至少两个灵魂融在一起，扭曲缠绕、相交融合，就像两颗不同顏色的蜡融化后搅拌在一起。蜡可以搅拌出漂亮的顏色，灵魂搅拌在一起，只能滋生出怪物。

    那些灵魂中，有动物，也有人类。

    离得最近的那只属于人类的那部分灵魂还能看清样貌。鹿柒仔细看了几眼，从脑中读取关于这张脸的记忆，他总觉得就在不久前他曾经见过。

    是学校裏的同学？不对……他想起来了。

    《角斗的发展史》，裏面记载了所有参赛人员的资料，包括照片。

    这是曾经一位红学院的参赛人员，并且鹿柒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届是红学院贏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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