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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武百官全数跪地,大呼“吾皇万岁。”只是心下却不知这位落跑的新帝是作如何打算。
“孤执政一年,业荒而稀,承蒙众爱卿不离不弃,才得以继承高祖大业。”
“闻常将军之誓,孤愧疚难当”
“孤承天命,自当随国昌,随国亡。”
“孤此立誓,城破之日孤将与卿赴死。城在一日,孤将与卿共存。”
此言一出,朝上先沉默片刻,而后一片哗然。
歷数那些前朝皇帝,虽然在朝代更叠时难逃一死,可立誓与王朝共存亡的含义却大不相同。
何自季命人呈上那柄剑。
此剑通体乌黑,虽然保管得极为妥当,但看起来最最普通不过,其上有诸多难以修补的割痕,似乎经歷了上千场战役。而其上的刻字叫人心中一肃。郁。
这是开国皇帝的佩剑!
何自季没有拿那把剑,“咱家身份卑微,当不起这把剑的份量。”他冲常将军一鞠躬,“常将军随先皇南征北战,最当得起这把剑。”
“请常将军替皇上将剑立于此处。”
常将军眼中巨震,他大步向前,颤声道,“皇上真的……”那柄剑沉沉,确实是开国皇帝的剑,常将军一时旧事涌上心头,心绪百转,化作长嘆。
“将军请。”何公公道。
这江山不过五十年载,祖帝早已仙去,常将军也年过花甲。此时江山飘摇,新帝将这剑交于他手中,何尝不是将这江山和性命托付给了他。
“将军请。”何公公又道。
常将军把长刀拔出鞘,这刀太亮,亮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皱纹,亮得可以看见祖帝的英容。他曾抚掌大笑,“孤有常卿,足以。”
刀狠狠地拔出,又猛地朝台阶上插去。“噌——”这声音在朝廷荡开,却比任何时候都教人觉得背脊发麻。
“皇上此次南下乃为前往外邦求援。今日即可回朝。”何自季朗声道。
众人再无异议,诚心跪服,“吾皇万岁。”
*
“我找到我的亲人了。”小雀儿早起时语气闷闷的,明明是好事,他却说得像是受了委屈。
蒙山川替他打领带的手一顿,不着痕跡地替他将领结处的褶皱抹平。“那很好,什麽时候回去?”
小雀儿盯着他,“你就只想说这些?”
蒙山川俯下身,这次的小姐比他还要低一个头,从这样的角度看,总有些新鲜又教人满足的味道。
他面具下的喉结轻轻滑动“你希望我说什麽?”
小雀儿咬着牙,握着蒙山川的领带教他更靠近了一些。他的嘴唇贴在蒙山川的面具上,“西洋都有告別吻。”
“现在还是白天。”蒙山川被他牵着领带,垂眼看他道。
“我可以闭上眼。”小雀儿道,便真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像蝴蝶一样轻盈。
他噘起唇,把剩下的选择权都交给了蒙山川。
小姐的骑士直播间又一次关掉了,观众麻利地切换了另一位玩家的视角,同时在心裏暗暗给蒙山川又记上了一笔。
想亲就亲,还非要小美人求你亲,就冲你关直播这个动作,你敢说你不是蓄谋已久。
小雀儿感到那点柔软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对方黑沉的目光如有实质,烧得他如桃花般娇艳。
他睫毛颤动,没有睁眼。
待一吻毕,小雀儿眼裏也带上潋滟的水光,“我很快就回来,后天,不,明天。”
“嗯”,蒙山川轻轻地应着,把小雀儿送上了马车。
小雀儿透过车窗往外看,他本以为蒙山川会一直将他送至门口,还特地找了个宅子作掩饰。
只是这掩饰显然无甚必要。直到蒙山川变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他才放下了帘子,幽幽地嘆了口气。
“皇上所忧何事。”赶车的暗卫首领K问道。
“若一人替花魁赎身,却不接受她的献身,这是为何?”小雀儿按着微湿的唇角道。
K手一抖,差点把马赶到墙上。
他咳了一声,“臣斗胆一句,这人既前往花柳之地,那便不是良人。皇上乃九五之尊,断不可陷于情爱。”
他虽然嘴上仍在遵循身份规劝新帝,內心却也不得不佩服蒙山川的定力。
“我倒希望他是个小人。”
“他从不愿我看见面具下的脸。”小雀儿嘆道,“甚至亲吻也要摸黑闭眼。”
是正人君子,还是因为那位亚瑟,小雀儿这一日离开得也并不安生。
在踏入森严如鸟笼般的宫殿前,小雀儿想,待此事了了,他身上重担已卸——
他定然要让蒙山川当一个小人。
*
第六日晚,新帝回朝,上下齐心,却因军机泄露,大败于江畔。
朝军以及新编入师的起义军伤亡惨重。西南西北军阀装着鹌鹑,倒是没伤到分毫。
民愤滔天,却是冲着蒙贼而去。这消息走漏绝不是偶然,只可能是这一直在这风口浪尖的蒙贼所为。
当晚百姓游街,砖头瓦片皆数砸向这小小的公馆,只可惜裏面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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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K:靠,他可真能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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