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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我吗？”

    “你如果爱我，为什麽要割伤我？”

    人鱼露出带着邪气的笑容，在妮可拉眼裏，她更像传说裏的生命体，苍白又湿漉漉的手指勾住她的脖子。

    “因为想毁了你，亲爱的。”

    “你到底在想什麽？”妮可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哭腔。

    爱怜的吻亲了亲她的眼皮，动人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如果你今天速度够快， 夜裏抵达达荷独立州，你也许能听到我的心声。”

    平时虽然只顾着吃喝玩乐，但独立州的女性运动沸沸扬扬，妮可拉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耳闻的，她诧异地看着她的恋人，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你也许能在共同的声音裏，听到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高跟鞋猛踩，粉色的跑车冲出工厂，一路上无数的车为她避让，细雪的夜裏轰鸣声直逼法尔州机场。

    人鱼坐在水族箱边缘，手指抚摸刚刚妮可拉刚刚紧紧抓住的玻璃边缘，她微笑着回味着妮可拉和她接吻时紧张的样子。

    她潜入水裏，水底的景观贝壳下压着她的油画，模糊不清的顏料混乱成一团，至于画的原貌是什麽，永远不得知了。

    人鱼冷漠地举着画看着头顶微弱的光源，油画似乎扭曲成夜幕下，某出好戏的幕布，她微笑着把画抱在怀裏，指尖用力，画面撕裂，远方的幕布拉开了——

    “贝拉！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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