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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老旧楼梯间,穿透薄薄的墙壁,惊动了楼下的邻居。
邻居大姐推门惊喜:“亮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家楼上是怎麽……”
话未说完,她就看清了走到在楼梯上的,是两个穿着外勤制服的青年。
对方仪表堂堂,一身制服干净整洁,虽然认不出藏蓝色夹克上的徽标是哪个机构的,但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官方的人。
邻居大姐立刻想要关门。
专员却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大姐,大姐!您等等,有事情想要问您。”
大姐抓着门把手拼命往回拽,专员扶着门框坚决不撒手。
大姐气急:“別问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啊!”
她神情惊慌,并不愿意和这些穿制服的过多打交道。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并不愿意管“闲事”。
不论那和自己是否有关。
专员用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大姐也一副遇到了豺狼虎豹的拼命架势。
两个人一时间僵持在大门內外,拔河一样互不相让,谁都不肯放手。
只通过这一道狭窄的缝隙“友好沟通”,互相劝对方放手。
“您开门!”
“你放手!”
“我不!”
“我也不!”
楼梯上的同事:“…………”
他无奈转身走下来,试图过来帮忙:“您……”
一个音节刚出口,大姐就因为看到多出来一个向她走过来的人而过于紧张,猛地发力“砰!”
大门关上。
专员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
失去平衡之下的大门重重摔向门框,没来得及反应的专员,结结实实被夹了手指。
大姐吓了一跳,赶忙打开门:“没事吧?啊?快让我看看!”
专员强忍着疼,向大姐摆摆手,努力压着疼痛挂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大姐,我没事,不怪您。”
但他的三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很快充血肿胀了起来,像几根胡萝卜。
看着吓人。
大姐家裏并没有医药箱,她翻遍了家裏,倒是找出了一瓶做菜用的料酒。
好在专员本来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平日裏最常打交道的就是医药箱,更会在出外勤时随身携带。
同事很快帮专员处理好了伤口,撒了药粉包扎起来。
因为愧疚,大姐这次不仅没有拒绝他们,还将他们迎入家中,连忙在堆得满满的沙发上清理出一小块地方让两人坐下。
那伤势看得大姐都心惊肉跳,专员却全程咬牙强忍,额头冷汗。
大姐心软了。
“你们这是来做什麽的?我们这有人犯事了,还是来收钱?”
专员哭笑不得,摆摆手,道:“您误会了,我们是来找您楼上那一家的。他出了点事,我们想要帮他。”
而邻居大姐脱口而出的那一句“亮子”,让专员确定了大姐和亮子一家关系不错,应该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些什麽。
就是代价有些惨烈。
听说亮子出事了,大姐怔了怔,整个人像是发软站不住一样靠向一旁的墙壁。
同事见状,连忙过来搀扶。
大姐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亮子,亮子要是出事了,那他家媳妇姑娘怎麽办啊?”
她反复呢喃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不对劲的!亮子那麽老实踏实的一个人,怎麽会说变就变?肯定是发生了什麽……”
专员一头雾水,连忙询问。
大姐将最近亮子一家的异常说了出来。
说到亮子家那个姑娘的时候,她一脸担忧:“今天她老师来家访了,说是孩子好几天都没露面,不知道去干什麽去了,家长电话也打不通。担心孩子出事,老师就找到家裏来看看。”
结果,老师在楼上敲了半天门,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最后还是吵醒了大姐,她出去时和老师说了几句,留了电话,安慰对方等亮子回家一定和亮子说,给老师回拨过去报平安。
老师说,给亮子媳妇打电话是关机,给亮子打电话,倒是接通了,但不论她说什麽,对面都没有人说话,只有连续不断的呼吸声。
她觉得古怪,就赶紧挂断了。
大姐不信邪的打了试试,也是同样的情况,吓得她挂断电话把自己反锁在家裏,连以前旅游时买的平安符都找了出来,紧紧握在手裏才觉得安心了些。
“亮子他们家几天前开始就不太对了,今天更是………差点吓死我。”
有了开头之后,大姐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肯向两位专员说明情况,还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自己去旁边卧室看看。
“来,你们来自己看就明白了。”
专员疑惑的跟着过去,却在抬头的瞬间瞪圆了眼睛。
天花板上,是一片不规则形状的黑渍。
像是潮湿后发霉的斑点,但比之要更黑,更深。更加类似于泼洒上去的黑色顏料水,却还要比之更加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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