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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亮子甚至还觉得,对方在呼吸。
气流就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状若无意开玩笑般和旁边人说起自己的诡异感受。
旁人笑了:“怎麽可能?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那麽玄乎还复活的。”
“別多想了亮子,你家闺女不是想学那个什麽叫油画?不是说那顏料可贵了,好几百比油都贵吗?等你拿了钱,就能给你闺女买了,大过年的,累点就累点吧,闺女能过个好年就成。”
另一人也背着尸体,好心道:“亮子,別想太多,我也觉得背上这哥们儿活了,但其实就是风,懂吧?你不瞎想,什麽事都没有。”
一想起家裏闺女渴望说起班上其他人的画板时亮晶晶的眼睛,亮子顿时又有了力气,颠了颠背上的尸体,爽快应了一声,连走路都快了不少。
虽然他仍旧觉得尸体在呼吸,甚至在抱住他,和尸体接触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像被蜜蜂蜇伤……
但他安慰自己,就是打湿了衣服之后被风一吹,加上心理作祟产生的假象罢了。
时间很紧,搬运的路程又太长,七拐八拐的走廊带来的难度不小。
这让众人更加沉默又焦急,都在争分夺秒的搬运尸体出去。
只除了最开始嚷着要加价的那人。
加价不成,还被骂了一顿,他心裏不服气脸上又挂不住,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身边的罐子上。
他不认得这些大罐子,但他认为这些东西虽然自己不认识,既然是有钱人的东西,那一定也很值钱,拿出去说不定还能在废品收购站换一笔。
他把主意打在了罐子上,別人都在忙碌干活时,他则躲在角落的罐子后面遮掩身形,借着冷冻库內白雾缭绕加上人多又乱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摸摸去摸索着研究罐子。
有人嘟囔问为首的人:“黑子呢?怎麽没看见他?”
为首的人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快没有了,抬头一看,心裏已经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他冷哼一声:“先不管他,咱们干咱们的。”
活儿干不完,拿不到钱都是次要的,就怕这些穿西装打领带的是在哪裏混的。
他一家老老少少等着吃饭用钱,可没想赌命。
黑子发现罐子底部有个卡扣似乎可以打开,他连忙放下自己拆下的铜线金线,趴下去研究卡扣,却怎麽都打不开,急得他更加心痒难耐一身汗。
好半天,终于“咔!”
卡扣弹开,裏面的东西应声被机械装置推出来。
一点粉红色莹莹光亮,即便冷雾也掩盖不了它的辉光。
黑子瞬间屏息,愣了几秒之后,赶忙擦了擦手,颤抖着去拿。
那是一颗菱形玻璃体,像宝石一般的多棱切割使得它在微光下,仍旧折射着漂亮的光泽。
而粉红色的那点光亮,被小心放在玻璃体最中央,层层闭锁。
这样外形如此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透亮玻璃,只是为了保护裏面的那点粉色那它得多值钱啊!
黑子顿时一阵兴奋。
他不认识这东西,但也囵囤将它归类为自己不认识的某种宝石,反正是有钱人的值钱玩意儿。
“黑子!干什麽呢,还不赶快过来!”
尸体搬得差不多,黑子也藏不住了。
他颤抖着赶紧把这东西揣进口袋裏,连忙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尿急,找个地方撒泡尿,看你大惊小怪的。”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
就在他身后的玻璃罐子裏,起起伏伏的尸体,猛地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浸泡在水裏的眼珠透过玻璃从高处死死盯着他的后背。
无声无息的阴冷。
黑子抖了抖,疑惑嘟囔:“是不是又冷了?”
亮子无奈:“赶紧搬完赶紧走吧,我媳妇儿给我带的饺子都要凉了。”
半小时,不长,但搬了上百具尸体后,众人都像是打了场硬仗般疲惫,都站在货车旁边哎呦哎呦捶着腰背。
不知道是真的疼,还是为了做给雇主看的。
所有尸体都被从地下奇怪的冷冻库搬到地面上的货车,白布一裹,就扔进了货车上早就准备的箱子裏。
货车司机带着鸭舌帽口罩,阴影遮去整张脸,沉默不语。
就算众人有意和货车司机说说话聊天拉近关系,货车司机也没有回应,坐在驾驶位上,像个假人。
“装什麽装。”
有人嘟囔着,不屑:“咋的,有个大车就了不起了?妈的,最讨厌这种傻逼。”
为首的人瞪了他一眼:“少说几句。”
货车司机不像是他们这些临时雇来干活的,身上马甲有标志,和货车上那些箱子喷涂的图案一模一样,更像是这小楼和工业园区冷冰冰的风格,似乎是西装男人的同事。
既然是雇主的人,那本来就和他们这些临时干脏活粗活的不一样。
他们是来赚钱的,没必要得罪人钱还没给呢,万一不发了呢?
为首的人到处揽活儿,什麽样吃拿卡要的小鬼儿都见过,不愿意多得罪人,尤其是这种根本没必要的牢骚。
喝止了身边人闲言碎语的抱怨后,他们就在货车旁边等着西装男人出来。
运送最后一具尸体出来时,西装男人冰冷叮嘱他们,出去之后就不用再回来了,在外面等着,他检查完冷库就上来发钱。
其他人也乐得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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