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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只觉得脖子上的这块玉一下子变得有千斤重,勒得他喘不过气。
陆枕这个傻子……
察觉到沈半溪的脸色不太好,蒋琛立马收了笑,“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
沈半溪说话的同时,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我就不进门叨扰了,”蒋琛从口袋裏拿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沈半溪,“这是陆枕来找我那天落在我这的,好像是装长命锁的袋子,我看裏面还有一些证明啥的就没敢扔,但是我怎麽都联系不上他,好不容易从聊天记录裏翻到这裏的地址,今天有空才送来。既然你们一起住,就麻烦你代交啦,拜拜!”
沈半溪接过红色锦囊,在蒋琛转身走之前,拉住了他。
“能问一下你有陆枕家裏人的联系方式吗?”沈半溪说。
蒋琛无奈摊手,“抱歉,我只有他的电话和微信,但估计你应该也不缺这两样联系方式。”
其实这也是沈半溪预料之中的回答,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失望。
就算得到了陆常霖和林蕊的联系方式又能怎样呢?他是能去看陆枕的尸体还是骨灰呢?
沈半溪松开手,“好吧,谢谢。”
“怎麽了吗?”蒋琛这个时候才觉得沈半溪有点奇怪,便追问:“是发生什麽事了吗?难怪我这麽些天都联系不上陆枕。”
沈半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枕死了。这四个字对沈半溪来说太过沉重,亦或是说他直到现在为止都没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只通过工作来逃避罢了。
沉默了会儿,蒋琛急得都想撬沈半溪的嘴。
“我和他吵架了,也联系不上,有点担心。”沈半溪这麽说,表情也很是懊悔。
蒋琛信以为真,安慰似的拍了拍沈半溪的肩。
“嗐!怎麽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吓死我了。”蒋琛说,“没事没事,陆枕的脾气很好的,过几天等他气消了,保准又屁颠屁颠跑回来找你,別担心嗷!”
沈半溪顺从地点着头,蒋琛就又宽慰了他几句,直到兜裏的电话响起,他才拍拍沈半溪的脑袋离开。
“走了啊哥们儿,有啥事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
沈半溪庆幸走廊裏的灯光太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脆弱的眼泪。
他不明白,为什麽在陆枕离开了之后,他的全世界都围绕着陆枕转,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陆枕太坏太坏,要抛下沈半溪,却又要沈半溪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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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患者脑部受到撞击而导致的颅脑外伤和脑出血压迫脑干,致使脑干觉醒中枢受损,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如果不能在三个月內醒来的话,基本上就确定了患者为持续性植物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听陆枕的主治医师说完这些话后,林蕊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堪堪依靠着陆常霖才得以站稳。
陆常霖一边扶着林蕊,一边听主治医师交代。
等医生离开后,陆常霖将林蕊带到病床边坐着。
林蕊看着紧闭双眼面带呼吸机的陆枕,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砸。
“阿枕,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在这呢,你疼不疼呀……”
陆枕全身多处擦伤,浑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其中左腿伤得最严重,打了钢钉吊在空中。
林蕊想抱抱陆枕都无从下手,生怕碰疼了他,只能任由眼泪肆流。
虽然陆常霖平时总是爱和陆枕拌嘴,但说到底他也是真的爱这个儿子,如今儿子受了这麽严重的伤,陆常霖伤心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这个家就真的没人支撑了。
陆常霖吩咐秘书调查了全国最好的几所治疗医院,从中筛查到平京人民医院,于是当即决定转院。
和林蕊商量完之后,林蕊也表示同意,但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半溪那孩子怎麽办?”
陆常霖攥紧了拳头,说:“我狠话已经说出去了,阿枕能不能醒过来还难说,別因为儿子耽误了人家。看得出来那孩子重情义,要是知道阿枕这副模样,指不定到处跑,但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就按原来的话术和他说吧,我找人伪造一张证明,连同阿枕手裏的金镶玉一起寄给他,先这麽做吧。”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林蕊于心不忍,她觉得沈半溪对陆枕的情感不亚于他们夫妻俩。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由自己亲手挑选的家人。
“没办法,”陆常霖一锤定音,“等阿枕醒过来再联系也不迟,我们不能害人家,毕竟他也是我们阿枕最心爱的人。”
救护车赶到车祸现场时,陆枕的手裏还紧紧攥着这块玉,握得极紧,医护人员很小心才从他的手裏扣出来。
现场车辆都撞得变形了,而这块全场最易碎的玉却完好无损。
当时陆枕在想什麽呢?
或许是在庆幸玉没碎吧,没有让他白跑这一趟,只可惜这次没能和沈半溪赴约了。
但沈半溪在高考后也失约了一次,算是扯平了吧。
意识渐渐模糊,陆枕还有些留恋,很不舍地闭上眼睛。
好可惜。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亲耳听见沈半溪说一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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