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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守自盗
第192章监守自盗
有一座凸起的仙山，上屹立栋依山而建的白色宫殿，成千上万的萤火虫照亮了山脚成片的白色花海，宫殿上的青铜装饰工艺，反照出一缕缕金光。
贺无言从愣神中回神，重新思考自己下定的判断，宫殿的工艺看着可不像原始时代，难道只是因为部落远离文明城市？
再看，那些被迁出来的孩子，形成一个圆圈，跪在方形祭坛上。
古人相信宇宙的一切都由神来掌控，因此人们通过祭神的活动，以祈求神灵赐福。祭神时，人们将拿出贵重的物品作为贡物，甚至用人的性命做贡品，以表示虔诚。
浓重的血腥味，让贺无言极为不适。
“野蛮人。”
宫殿巨大的青铜门打开，在场每个部落，都得到了一只青铜瓶。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愉快，神明再次怜悯了他们，让他们得到了能吃下的食物。
待人离开，贺无言犹豫片刻，选择进入白色宫殿。
冰冷、空旷。
青铜所制的巨大门户前，跪着一位颤巍巍的老者。
“圣子，他们已经离开。”
“不是说，下回再来，让他们別再献祭了吗？”
门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声音带着稚嫩，贺无言回味许久，才知道为什麽会觉得熟悉。
跟西楼的声音，极为相似有木有？
“圣子，如果不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怎麽会珍惜您赐下的血液。您的仁慈，儒明白，可善待他们，他们会越来越贪婪。”
所以，青铜瓶裏的红色液体，是西楼的血？
“不是让你们想办法，让果实……咳咳咳，变得能吃下吗？多少年了？毫无进展。”
“圣子恕罪。”老者深深埋下脖颈，额头碰上冰凉的地面。“红果无论如何处理，服下后，都会肝肠寸断。”
“罢了，再过段时日，就到狩猎日，让他们多存食物，迎接漫长的冬日。”
“圣子之神喻，儒定会传达。”
眼前场景一花。
贺无言又回到了被果林包围的大部落，每个人都很幸福，他们将甜香的红果丢入锅裏，倒入一滴神赐下的神物。
这样，他们才能吃下食物。
贺无言有些厌恶，如果能触碰实物，他定会踢翻那一只只大锅。
都什麽人呀？不会自己去外面、走远点打猎找食物吗？就想着好逸恶劳。
斗转星移，每个月，部落裏的人，都会拿族人去献祭，求得一只青铜瓶，以此让部落裏的强壮男子，得以存活。
今年的狩猎日子，在第三次献祭后，终于到来。
上天似乎，不再眷顾这些人类，或者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降下天罚。
今年最后一次的狩猎日，获得的猎物很少，甚至有些还算强壮的男子，在狩猎过程中，沦为猎物的食物。
雪上加霜的是，今年的冬日，很长很长。
食物吃完，他们还是献祭，吃祭品，易子相食，啃食冻死的同伴。
今日，白色神殿前大祭台，被血液染红。
几万人跪拜中，三扇青铜门大开，贺无言终于看到年幼版、未成年的西楼。
流光溢彩、五顏六色的白织布，裁剪出一件单薄却庄重的长袍，繁复的青铜饰品，点缀其上，让简单的白，变得昂贵。
赤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走过满是鲜血的祭台，少年径直走过篝火，高坐祭台之上，俯瞰部落众生。
那是一双淡漠的金眸，静静俯瞰属于他的信徒，没有兴奋没有野心勃勃，似乎信徒与落在地上的雪，別无二致。
在他眼中，众生皆平等。
仪式还在继续，本正，当贺无言看到，老者双膝跪在西楼脚边，用一把黄金匕首，在那只纤细胳膊下，挖下血肉时，恨不得化作实体，踩死这丫的！
圣子赐下血肉，还是没能让部落停止死人，祭祀还在继续，三天一小祭，五天一大祭。
贺无言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部落的转变。
那一夜，大火席卷整片部落，高举武器与火把的人们，闯入神的宫殿，抢走食物，甚至试图去撞破青铜大门。
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宫殿顶部，俯瞰下方的闹剧。
那双金眸，从未改变，即便信徒们试图弑神。
“造反呀，但別说，小时候的西楼，长得好可爱，就是瘦了点。”
贺无言不着急，他还没有被驱逐，眼前场景再次变换。
远离部落，有一支千人队伍，正在离开他们的故土，前往沙漠与草原，翻越雪山。
越往前，人数越少，直到他们找到一处有山有水、有食物能吃的地方，改变了部落图腾，部落全部人姓奚。
“奚家村的来源，就是从部落变为家族群体，这，应该算是最先追随西楼的存在。”
就当贺无言以为自己能醒来时，故事并没有停止。
奚家人很快发现，他们的身体出现变化，人均寿命不超三十，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血液像是有腐蚀能力般，自己腐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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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守自盗 我那长生不老的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