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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满面，直到最后双眼失去希望。

    贺无言只觉心中有根针，哽着他喉咙疼痛不已，哑着声音，不知如何安抚。

    “那……莫莹莹现在是在家？”

    晏渊看出贺无言不太想往下问，思考片刻，觉得，干脆直接见被害者比较好。

    “嗯，也不知道怎麽了，一个月前莹莹突然回家，呆在屋裏不愿意出门。唉~”

    拍着贺无言的手背，老太太唉声嘆气起来。

    “那我们能去看莹莹吗？说不定，能劝慰几句。可能是遇上了难处。”

    “可以可以。看看我，都没有给你们倒水。”

    破旧的水杯，贺无言也不在意生锈的杯身，笑眯眯将温水，一口喝下。

    “真甜。”

    “小伙子就是爱开玩笑，普通的白开水而已。”

    房门敲响，并没有反锁，贺无言、晏渊推门而入。

    没有开灯的房间，显得有些幽暗，拉开的窗帘让那一小块区域，变得格外光亮。

    蓬头露面的小姑娘，蜷缩着身子，缩在床角，享受窗外让人感到温暖的阳光。

    阳光之下，她消瘦的身子似乎能看到肋骨，皮肤是有些不健康的灰黄色。

    抬脸，杂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傻傻望着两个闯进来的陌生男人。

    没有惊慌、没有失措，有的只是呆滞。

    趁老太太去洗水果，晏渊走近，对莫莹莹亮出证件。

    “你好，对于你的遭遇很抱歉。关于这四个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谈。”

    在看到四名死者的照片，莫莹莹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终于有所变化。

    本就蜷缩成一团的瘦小身躯，往后又卷缩了一下，将脑袋埋入□□，泪水不停滑落。

    晏渊劲量将自己的声线，压到最低，尽量温柔的去安抚。

    可小姑娘，就是在不停哭泣。

    低低的哭泣声，让晏渊不经想到视频裏莫莹莹的遭遇，心脏跟着一抽一抽。

    给让路烨或者有经验的女警来才行，心理受到伤害，比身体受到的伤害，要大很多。

    从进屋，就一直没有开口的贺无言，笑盈盈的表情收敛，目光锁定低低哭泣的小姑娘。 ? ?

    半晌，重新打量起不算太大的房间。

    隐藏得很好，要不是那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妖气，老子差点走眼了呢。

    “晏队，你出去一下，老子有办法。”

    “你……”

    不是晏渊不相信贺无言，就这人给大家的印象，实在不像会安慰人。

    而且，有什麽话，自己不能听？

    “三分钟，放心，不会出事，三分钟老子还能干出什麽人神共愤的事？”

    门被虚掩，晏渊不敢离开太远，怕贺无言说出什麽刺激到莫莹莹的话，一旦裏面有动静，他就会直接冲进去。

    没办法，贺无言那大咧咧的模样，太难让人放心。

    “还挺会装……啊，狐貍？”

    贺无言居高临下，看了十几秒，见小姑娘还在哭泣，没完没了。

    干脆蹲下身子，伸手在床底掏呀掏，很快摸出一尊轮廓似狐貍的木雕。

    別说，幽暗的环境下，越看，越觉得木雕的狐貍脸越发诡异，似是在对人笑。

    本体都被人点出。

    小姑娘不再装模作样，收敛神情，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与木雕上的狐貍笑脸，一般无二。

    “你是怎麽看出来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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