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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

    视线有些模糊，花倾离一把拍住苏素的肩膀，脸颊緋红，打着酒嗝。

    “嗝，我跟你说，每天睡前一小杯，睡得好，还……嗝……还美容养顏。”

    “你从哪裏听来的？”

    有三分之二的酒，全落入苏素的肚子裏，他却没有丝毫醉意，听到如此熟悉的话，好看的桃花眼一弯，嘴角含笑。

    花倾离哪裏听得清楚苏素的话，眼前的月亮、人影越来越多，晕晕沉沉，脑袋一沉，靠到了身侧人的肩上，嘴裏嘟囔着。

    “苏……苏子涵……嗝，说好结婚时让我当……当伴郎的……嗝，你……你说话不算话，对不起兄弟我。”

    苏子涵！

    苏素身子微僵，侧头看向花倾离那张带着酒晕的脸，借着月光、灯光，如此近的距离。

    不经，失笑一声。

    “你以前都叫我苏哥哥的，现在长大了，漂亮了，还是小时候可爱点。”

    将人安置在长椅上，脱下火红的外套当做毛毯，苏素自斟自饮、观赏起圆圆的月亮。

    ‘苏哥哥，你长这麽漂亮，我也要像你一样。’

    ‘苏哥哥，苏哥哥，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你一起上学。’

    ‘苏哥哥，我考上警校了，你在哪裏工作？’

    当年那个，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家伙，出落得很漂亮，都能独当一面了吶。

    苏素却没注意到，长椅上翻了个身的花倾离，紧闭的眼帘颤抖，想要睁开，犹豫一下，半晌，嘴角勾起，陷入甜甜的美梦之中。

    苏哥哥呀，他还活着。

    所以，他才没有动歪念头，更不会去偷什麽育魂瓶。

    真好，苏哥哥更加好看了呢。

    银色的月光洒落下来，反照着黑猫油光锃亮的毛发。蹲在墙头，长长的尾巴甩了又甩，听到脚步声，不由回头。

    一金一红的竖瞳，倒映着来者有些腼腆的神情。

    “小叔，我做了月饼，您尝尝？”

    “拿来吧。”

    熟悉的声音入耳，伽蓝瞪大眼睛，惊喜，冲击着他的心脏。

    扑腾扑腾，乱跳。

    他知道小叔的魂魄就寄存在敖的体內，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还能亲耳听到小叔的声音。

    “小叔，真的是你？”

    “还不拿来？”

    这小子，看着成长了很多，却还是呆头呆脑的模样，让人不放心。

    伽蓝手忙脚乱的打开保鲜盒，圆圆的月饼展现而出。

    温傲看了一眼，差点甩尾巴把月饼甩飞出去。

    这是月饼？你确定不是烤的大汤圆？谁家月饼是圆的，好吧好吧，苏家的月饼就是圆的。

    自己家的小孩子，自己给宠。

    “还不错。”

    黑猫尝了一口，不得不庆幸自己是猫型，而不是人形，不然……他能皱眉皱到死。

    要他的老命，居然是咸的！超级咸！

    “古时，月亮就是寄托思念的依托。西楼，你的家乡是什麽样？”

    贺无言招呼西楼到二楼的空中花园阳台赏月，聊着聊着，就问到了家乡一事上。

    “千年未回，应化作沙漠或湖泊。你不回去跟家人吃饭，跟我们胡闹？”

    “老爷子有一大群陪着，在忙国庆的事，过段时间再回去就好。老子父母，在外地，一向不过节，有时候就连新年也不回来。像倾离，他家裏没什麽人，又不想去苏家过节。商诩诩，他师傅过世后，也就不怎麽过节。”

    至从六处成立开始，他们三个人，过中秋、小年、元旦时，就凑在一起，算是吃个团年饭。

    今年，有所不同，多了很多人，更加热闹。

    “能相遇相知，乃天命，实属幸事。”

    “西楼，给你变个小术法，怎麽样？”

    “嗯，若是新学的能力，就露一手吧。”

    西楼提起几分兴趣，一边往嘴裏塞月饼，一边示意其快点。

    山药配上浓郁的红枣味，以及香香的月饼皮，不错不错。

    贺无言将衣袖往上一挽，手前手背，展现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东西与千金粉。

    双手一合，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双掌开，出现了一抹绿色藤蔓。

    藤蔓扭动一下，含苞待放的白色花蕾，缓缓绽放开来，一朵纯净的白色牡丹绽放，娇嫩的花瓣配上银色的月光，整朵花似都在散发白光。

    西楼看得入了迷，注意力跟着一晃，鼻尖一动，一股清香涌入鼻腔，似雨后的花卉，雨水、青草、花香夹杂在一起，勾人心弦。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怎麽样？送你咯。”

    贺无言看西楼神情，就知道自己的小法术骗过了西楼，心中一喜，将手中娇艳欲滴的白牡丹，往前一递。

    “确定让我碰？”

    见此，西楼收敛心神。

    不确定的反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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