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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都是鲜血。

    贺无言侧头打量外面，又高了一截的杂草，不知是风还是什麽掠过，杂草摇曳，在初阳下，倒映出摇摆的影子。

    扫视偌大的案发现场，没见到任何的小魂魄，除了散不开的怨气，再无其他。

    贺无言皱眉。

    案件其实还没确定，归不归诡调局，贺局的意思是，先到现场看看，如果确认，再做转交。???

    ?? 啧，六处这是又要上班了吧。

    “连魂魄都没有，不是一般凶手。”

    香市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听到贺无言的话，本想怼下內陆来的兄弟单位。一眼看去……贺无言、西楼在血腥的案发现场，宛如逛街。

    看着年龄也就十九、二十岁的年轻少年，伸手摸了摸形成一片褐色污垢的吊钩，随之……两手一搓，将表面不知明的污垢擦去。

    胆子好大！

    接过贺无言殷勤送上的湿巾，西楼未先说出自己所见，而是询问老刑警，现在进度如何。

    “我们已调查清楚，现场发现的尸体来源，也借此，打击了好几个不法组织与一起刑事案件。”

    胎儿是某些不法堕胎的小诊所卖出，婴儿绝大多数是夭折而亡。

    其中有一起提起，刑警眼中写满愤怒。

    某家不算太大的医院，有位产科的护士，她多次谎报婴儿因意外等理由去世，私下把婴儿卖出。

    搜查到护士的账户时，那一大笔天文数字，都是建立在无数苦命的家庭之上。

    贺无言听得，眉间收敛起笑意，冰冷沉默。

    真够，骇人听闻。

    谢过老刑警的带路，贺无言找准机会，拉西楼去隐蔽处询问。

    “所以，楼楼，你看出什麽了？”

    尸源查清楚，还打击了一批不法之徒，现在……就剩收集尸体的变态凶手，还未落网。

    “给你讲个故事。那是第一次大劫之前，有个疯狂的人，他羡慕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有些人身蛇尾、有些长着羽翼、有些手臂极长……他认为，身体有些奇特的部分，就是天的恩赐。”

    “他呢，从小学过巫术与医药，就想着，能不能把动物的部分，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拥有动物的能力。为此，他也付出了行动。” ? ?

    ?????? 喉结上下滚动，试图将喉间的干涩，润过去。

    这……算是器官移植手术的前身吗？

    “他，因为体质问题，十几次改造后，人，竟还活着，也拥有了特殊的能力。可惜啊，成功的他，在大劫之后，遇到了真正的成功。” ? ?

    ?? “第一批，成功服用长生不老药存活的长生者出现，他们正常，也拥有特殊的能力，与之相比，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体，想变回自己原来的身躯，也成为长生者。”

    “身躯改不回来，那就换新的躯壳。怀着疯狂的想法，他学会了魂魄留存的巫术，把自己的魂魄留在人间，毁灭自己奇怪的身躯，重塑身躯。”

    “额，疯狂科学家的故事。重塑身体，真的能做到吗？”

    “如果他不追求完美，选一个普通人的躯壳夺舍，能活。可他想要长生、想要自己以前的能力，多次尝试，他研究出一个组装肉身的方法。”

    讲此，西楼抬手指指地上，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跡。

    “参考女娲捏土成人。他遵循胎儿婴儿、幼儿、少年、青年、中年的顺序，将大量血肉搅合着魂魄，重新合出一具完整、健康的身躯，在这过程中，加入其它血肉，也能有不同的效果。” ?

    “所以，这不是在做流水线的小鬼，而是有人想要重塑躯壳？”

    脑瓜子连动……

    重塑一具躯壳，是为了什麽？残肢、癌症还是有什麽特殊的病，比如鱼鳞病。

    见贺无言想偏，西楼笑着指点。

    “这种仪式不能中途停下，他绝不会离开香市，重塑之事，快不开，无言也不需要着急。”

    得了西楼的开解，贺无言大大松了口气，有些坎坷。

    “那，这种邪术，真的能成功？当年那个人，真的成功了？”

    都说因果循环、人在做天在看，如此邪魔歪道的法子，就应该一道天雷劈下。

    “那人成功了，成功当天，被仇敌找上门，死得挺惨，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呀。”

    “额……这是恶有恶报？”

    成功当天，一定是此人最开心，自认为站在人生巅峰的时刻，就被人弄死了？看西楼那嫌弃的表情，死法，给多难看。

    可再一想，未免太巧了吧。 ? ? ?

    贺无言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口无遮拦，张嘴就是吐槽。

    “恶有恶报，天道不容，就算没死，也要被雷劈死。”

    “少嘴上议论天道。”

    “祂，应该不会小心眼吧。”

    “哈哈哈。”西楼眉眼一弯，玩笑又俏皮，指了指头顶。“要不，无言亲自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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