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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手机，霍染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登机前。她强压下再次查看手机的冲动，把煎蛋放在女儿面前。

    这一整天，宋嘉鱼总觉得少了些什麽。晾衣服时，她习惯性地留出霍染最爱的衣架；经过书店时，她差点走进去想给霍染带一本新出的诗集；甚至傍晚散步时，她还不自觉地朝身后伸手，想要牵住那只熟悉的手。

    晚上八点，视频通话的提示音终于响起。屏幕那端的霍染带着疲惫的笑意，背景是酒店房间素雅的墙壁。

    “一切都顺利吗？”宋嘉鱼装作不经意地问，目光却细细描摹着屏幕裏爱人的面容。

    “还好，就是有点想家。”霍染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轻微的沙哑。

    樱寧挤进镜头，兴奋地汇报着今天学校裏发生的每一件小事。宋嘉鱼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女儿眉飞色舞的样子，心裏某个角落悄悄变得柔软。

    挂断电话后，宋嘉鱼望着突然暗下去的屏幕，轻轻嘆了口气。原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事。

    第一个周末来得特別慢。

    周六清晨，宋嘉鱼带着樱寧去超市采购。经过甜品区时，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霍染最爱的那个牌子的酸奶，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动作。

    “妈妈，这个要买吗？”樱寧指着货架，“是妈咪喜欢的。”

    宋嘉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酸奶放进了购物车：“等妈咪回来喝。”

    这一天裏，她给霍染发了十几条消息——樱寧画的彩虹、阳台新开的花、甚至晚餐做的红烧肉，都成了她分享的素材。每一个日常的碎片，都藏着“我想你”的潜台词。

    晚上的视频通话裏，霍染穿着睡袍，头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意。她仔细听着宋嘉鱼讲述这一周的琐事，听到樱寧又考了第一名时，眼睛亮了起来。

    “我女儿真棒。”她对着镜头那边的女儿温柔地笑，然后目光转向宋嘉鱼，“辛苦你了。”

    通话快要结束时，霍染那边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女声用英语说着：“Huo, the documents are ready.”

    宋嘉鱼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看着霍染转头回应了一句“Thanks, Lisa”，那个声音年轻而富有活力。

    “新同事？”她故作随意地问。

    “合作方的助理。”霍染解释道，“很能干的一个女孩。”

    挂断电话后，宋嘉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干练优雅的商业女性，热情奔放的异国美人，甚至那个声音好听的Lisa...虽然霍染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宋嘉鱼比谁都清楚，她沉静的气质下藏着怎样的魅力。

    第二天，她忍不住在视频裏旁敲侧击：“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人？”

    霍染正在翻看文件，头也不抬地回答：“都挺好的，团队很专业。”

    宋嘉鱼抿了抿唇，看着屏幕裏爱人专注的侧脸。她想起祝绪言说过霍染在大学时就是出了名的冷淡美人，工作后更是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深夜裏为她抄写情诗，会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会在每个清晨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怎麽了？”霍染终于抬起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沉默。

    “没什麽。”宋嘉鱼摇摇头，把那些莫名的不安压下去，“就是...想你了。”

    她说得轻声，却让屏幕那端的霍染微微怔住。然后，一个极温柔的笑容在霍染唇角绽开：

    “我也想你。”她放下文件，专注地看着镜头，“很快就能回去了，我保证。”

    夜深了，宋嘉鱼独自躺在双人床上，望着身边空着的位置。月光静静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影。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些若有若无的担忧，不过是因为太在乎。

    她拿起手机，给霍染发了一条消息：

    「不管遇到多少妖精，记得你家裏还有个等你的唐僧」

    这一次，霍染的回信来得很快：

    「在我心裏，你从来都是那个让我破戒的妖精」

    看着这行字，宋嘉鱼终于笑了。她把手机贴在胸口，感受着那份温暖的悸动。是啊，她们的爱情，早就刻进了彼此的骨子裏，哪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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